“现在……”在放倒了包括本部在内的十名英雄之后,癫癫博士终于停止了杀戮,对黑洞女王道,“也许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一笔交易。<〔<,但对付癫癫博士这样的敌人……那些“形而下”的东西本来也没什么用。
“斗魔之力吗……”癫癫博士念道,“从未听说过的力量……但我并不认为会对我构成什么威胁就是了。”
“为什么?”封不觉道,“就因为你可以无限自愈?”
“仅仅是无限自愈,还不足以让我有十足的把握。”癫癫博士回道,“毕竟……还是有一些方法,可以把我毁到渣都不剩的。”他顿了顿,再道,“比如……锡箔纸侠那分子塌缩炮,若是将其输出率再提升个几倍,将我的整个身体都笼罩在攻击范围内,就可以将我消灭了。”他顿了顿,“又比如……蛤蟆侠此前给我注射的、针对我那自愈力的‘逆毒素’,若是其毒性再强一些,那也很可能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就将我杀死……”
话至此处,谁都知道他要说个“但是”了。
“但是……”癫癫博士不负众望地说了,“这些假设并没有成真……锡箔纸侠的能量就是不足以支撑到我被完全焚灭,所以我留下了残余的肢体;蛤蟆侠那毒液的效应就是不够快,所以我有了足够的时间用万虫王的能力来改变自己的dna结构……”他摊开双手,“这些……‘已经生了的事’,绝不是偶然的‘运气’,而是由‘运气’这种力量所导向的必然……正是这种越了概率的‘必然’,让我站在了与‘神’相同的高度上。”
说出那句“神”时,他还不忘朝黑洞女王那边看了一眼,似乎是在宣告着什么。
“哦……这样啊。”封不觉道,“那么……曾经拥有着那份‘必然’的幸运侠,又是怎么死的呢?”
“我刚才跟锡箔纸侠说的话你难道没听见吗?”癫癫博士用略有些不耐烦的语气回道,“我是在另一个次元对他动了‘来自另一个次元的攻击’,这种情况下,这个宇宙的幸运之力自然不会做出反……”
“也就是说……”封不觉打断了对方,用总结般的语气言道,“只要找对了方法,纵然是身负‘幸运之力’的个体,也是有办法摧毁掉的。”
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和神态,让癫癫博士本能地意识到了什么……
瞬时,癫癫博士的神色陡变:“莫非……你还拥有类似千眼侠和万虫王的能力……”
有鉴于觉哥现在表现出的能力已经过了三种,博士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假设。
“那倒不是……”封不觉回道,“只是……我这个人本身,就来自于其他宇宙……这个理由,足够我无视掉你那幸运之力了吧?”
癫癫博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当他听到“其他宇宙”这个部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次谈话已没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想要成为宇宙霸主,眼前这个“扑克侠”就非除不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于是,博士又动了一次突然袭击,在觉哥的话还没说完之际,博士的双眼已然释放了能量波。
“都说了你的反应是意料之中了……”而封不觉则是游刃有余地躲避着对方的攻击,一边高移动,一边用有气无力的口气说着,“下一步是不是要用能量波去攻击锡箔纸侠他们,以此逼迫我去强吃你的攻击啊?”
觉哥现在在做的事情……就是黑洞女王可以做,但从来不会去做的。
即——将对方在未来会实施的举动说破。
这种“说破”,有时候不会对未来产生什么影响,但有时候却会改变对方的想法,导致未来也随之改变,然后这句话也就落空了。
同理,除了“说破”以外,行动上的“干涉”更为直接,基本上百分之百会改变未来。
因此,类似的行为,黑洞女王肯定是不会干的,因为每一次小小的干涉都可能对将来的时间线产生不可预知的影响,这些影响所带来的后果……有些是能够被修正的、有些则不能。不断的干涉未来便意味着“预知未来”的行为变得徒劳、荒诞,因为你的每一次行动都会造成一个全新的局面,你本身就成了一个不断引“不可预知”的变量,而这一个变量就足以导致整条时间线上所有的“可预知”事物都变得毫无意义。
“那我就如你所愿……”另一方面,癫癫博士在听到了觉哥的话后,毅然选择了照办。
博士就属于那种……“就算你用了激将法,我也该干嘛就干嘛”的类型,基本上不会因为对手的挑衅而改变自己的行动方针。
“你想多了吧?”结果,博士的脸还没转过去呢,觉哥就出现在了他的身旁,一边说出这五个字,一边动了。
“啊呀——”下一秒,癫癫博士便在一次令人尴尬的喊叫声中摔了个狗啃泥。
和此前本部那招“断阳碎玉斩”类似,这也是一个完全不合逻辑的、让博士感到深深震惊的招式。
“你最好搞清楚……此刻你我之间最大的差距……就是度。”封不觉说这话的时候,已然祭出了,并用双手各夹一张牌,在倒地的癫癫博士身上似剁馅儿般飞切了起来,“我打你,就好比是猎豹扑树懒,快银揍李菁……你还没看见我,我就已经打完两圈儿了。”
觉哥这倒是实话,他真想上去打,几秒钟就能把事情搞定了。
但他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和对方扯淡扯了半天,一副想要拖延时间的样子……
这是为什么呢?
理由也很简单,虽然封不觉可以很轻易地把博士打趴下、甚至打成泥,可是……要把博士“打到渣都不剩”,他确是办不到。
因为……他身上带的那十几个技能里,没有……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