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基奇队长大惊，主神不知不觉间，已经启动批量淘汰机制了？
“这是个以试炼为幌子的陷阱？”
“别急啊！本世界大家算是一伙人，没什么问题。不过，之后的世界再遇到，那就得小心了。”
基奇队长有些明白过来。主神经常会搞一些，危险事物的预警与提前适应。就如同最大的例子——学院生涯任务。这一点，噩梦难度尤甚！当然，很多需要自己领会。
“这么说我就懂了，嗨，吓我一跳！贪狼兄弟，你仔细说说呢。”他回想起来，对方在通道里说过，试炼不会有太大危险。
“你发现没有，如果几个部族换成几方阵营的契约者，会变成什么样？还是太表面化了……”陆宇昊谆谆善诱道。“这样，直接是相互竞争关系的契约者；甚至是没有统一目标的自由模式。各契约者各自为战/政，各自组队，连横合纵……”
基奇队长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对他这样喜欢组团队，朝着一个大方向共同努力的人，这样的场景实在太过恐怖。
陆宇昊见他暂时短路了，帮他稍加分析道：
“试炼开始后，所有人自然而然地，或者叫强行！被分成了一个个小组，在庞大的类似迷宫的区域中冒险。按我们是两人，那么三人就算多了。这时，下黑手的下黑手，忽悠人的忽悠人。有阴谋，或者计划的，更是天赐良机，轻易就能创造单独一人的环境。”
“呼——”基奇队长调整了下呼吸，平复状态。“还好这次任务是有集体目标的。以后就得为最坏的情况准备准备了。”
“确实是还好。”陆宇昊点了点头，略带揶揄。“但总有些居心不良的人，必然会趁机做些什么。本次任务虽然限制了他们自由发挥，但我下来之前，就有他们真能得逞的心理准备！”
基奇队长有些惭愧。自己不是没有提防之心，但仗着自己队伍实力强大，确实不太放在心上。若是普通成员，倒也没什么可说。但作为队长，确实有些对不起队员的信任。尤其像约克这类人。
他讪讪暗忖，自己能力还是太不足了。这次多亏贪狼兄弟指点，以后得想办法补足。比如，类似对方的谋士？
不得不说，陆宇昊的思路太超前了，一般人根本无法做到这个级别的见微知著。不过，这不影响基奇队长现在对他五体投地。
“其实，情况还要更复杂一点。如果待会我们发现，试炼十分困难。很多人人能力有限，预计没办法全部通过了……可结果，却恰恰相反！二十四项分试炼顺利完成！你说，这会说明什么呢？”
不等基奇队长彻底想明白，反正大致上也能体会。陆宇昊继续道：
“当然，这次基本上是一伙人。完成试炼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真实情况至少还原个七七八八。那以后遇到之前假设的情况呢？为了共同利益，所有人都暗戳戳地展露实力完成试炼。但没人会说，所有人各不知晓……”
“咦，有点像黑暗森林呀！有多少是能完成一个试炼的强者？多少是完成两个的食物链高层？甚至三个……如果有合适的边界条件，智力也足够，说不定会推导出局部结论。像是，至少存在一人，完成了四项试炼！”
“妈耶！想一想都刺激呢！”
“……贪，贪狼兄弟，你不是一般人！”
基奇队长发觉有点超出自己想象，没法组织起合适的语言。
陆宇昊知道，装逼稍稍过头了。咳嗽一声道：
“我是谋士嘛，想得自然就多一点。”
“贪狼兄弟，我觉得，你应该是第一梯队的十所院校里的吧！”
基奇队长早就察觉，贪狼、破军这两个家伙的实力很强。但刚才几轮对话下来，就有些不对劲了。应该是出乎意料的强才对。发觉对方也是很好说话，便试探性地问道。
“啊，对！”这都不承认，那也太不把对方当人看了。“混得还算好的那种。要知道，由于鸡头凤尾效应，十大院校最末端的，是比不上二级院校的头部契约者的。”
基奇队长听了，欲哭无泪。鸡头凤尾效应他懂，末端会被本层次顶端、高端、中端、低端，共同且持续地挤占资源；而顶端则在本层次有雪球效应。只是，二级的顶端不是那么容易当成的。以此为目标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群体。
扯远了，基奇队长表示，自己也就二级学院里中游偏上水平。只论战斗力的话，可能还稍稍往下一些，就是混倒混得不错。
“可我也远远算不上二流院校里的头部。”自嘲一句，基奇队长试探道：“那，之后就由大佬您指挥吧？”
“不用！你当队长，是符合他们的实力与世界难度的。我来，不是害人么！”陆宇昊解释其中关键道。“反正，你早就采用我的建议了。有什么区别呢？”
“哦。是的，是的。”
……
走了长长一段路，潘迪雅渐渐有些焦躁。忍不住上前几步，试探着问道：
“破军大哥，我们，是不是进入闲置区域了？”
东方月岚本来走在她前面，闻言停驻，待她齐头并进了道：
“未必！不过也很有可能。暂时还不知晓，多人待机时的选择机制是什么样的。”
潘迪雅想了下，指的是多组人员在闲置区域，当前试炼者失败后会由哪组先上。一般都是按前后顺序吧？潘迪雅记得，他们排得还是挺靠前的。
“未必？破军大哥，如果接受试炼的是我们，那走这么长的路有什么意义嘛？”潘迪雅虚心请教，将知道的一点心理学尽数发挥——主动点出不合理的地方，能增加大佬指点的欲望。因为，人大多是没耐心指点蠢蛋的，但对聪明却又不及自己聪明的人，则很有表现欲望。
东方月岚迷人一笑，仿佛看出了她那点小心思，又好像是笑她经验太浅：
“当然是方便一些人施展自己的阴谋、或者计划，如果有的话。你不想想么，如果是托涅特和你一组，他会利用这些时间来干嘛？”
潘迪雅好不尴尬，但也理解了大佬的意思。自己琢磨了几遍后，询问道：
“那我们，不趁此机会做点什么吗？”
东方月岚邪魅一笑，带着一分好奇反问：
“潘迪雅小姐想趁机做点什么呢？”
潘迪雅俏脸一红，可也十分有限。她轻轻避开，语带撒娇。看似自承不及，但却是更高明的诱惑：
“我，我想不到呢！破军大哥，你可以教教我嘛？我会认真学的！”
“对啊！人总会从实际情况中学到东西呢！”东方月岚毫不费力地接着她的话道。“这次你没有准备，所以很难做些什么了。回去后就会搜肠刮肚思索，绞尽脑汁出几套备用方案。下次再遇到，至少有的选择了。有些人看起来满腹诡计，其实都是练出来的。”
“至于我？本次世界，适合后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