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的话，至少是知道一点的，就看能给我们找到些什么了！”安婕莉雅看着众人退出后立即去召集人手连夜赶工，对纪羽玄说道。
“确实。那副说辞，必然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并由此产生了一些推测。老教授的话倒也有趣……好吧，至少我们不会毫无收获。”纪羽颔首道。
“那当然！他现在还指望着从你那讨要更多经费呢！不过，这里面也存在一个疑点……”
“我知道，这个待会可以直接问他。”
一夜之间，大量梳理好的内容被一份份递交到纪羽玄手上审阅。其中必然也包括早就整理好的档案文件。她一边翻看，一边微笑摇头，显然并没有能让人满意的东西。
倒是用处还是有一些的，被她精简成一段段情报，发送给了陆宇昊。
天大亮之后，陆续送来的文档急剧减少，不过纪羽玄并不着急。在用完早餐后不久，查理曼教授便来参见了。显然，摇了一晚上头，怎么也要上点干货！
“总裁大人，昨晚那些都是下面干员整理出的，让您有个基本的了解。一些核心内容他们也难以接触到。我们结合昨晚整理出的线索又重新梳理了下，现在就由老头子我来给您汇报。”
“好的，您请说。”纪羽玄往椅背上一靠，摆出认真的姿态。
“咳咳。”查理曼先把手上资料递予安婕莉雅，转交到纪羽玄手上。待她简单浏览过一遍后开始讲述道：
“整个考古项目，前后陆续进行了十余年，其确实像在为格雷.莱特先生寻找某样事物。越到后来，就越是明显。开始是在追寻线索，后期就像是在有目标的搜寻了。”
“看得出来。”
纪羽玄喝了口咖啡，不咸不淡道。昨晚递呈的文件，也有这样的痕迹。
“呃……基本上，自始至终都相当艰难。直到最后，才陡然有了突飞猛进地发展。之后也就一年左右的时间，格雷.莱特先生就大大减少了对考古队的支持了。虽然仍有不少的赞助，可和前面那么巨大的工程，完全没有可比性。”查理曼教授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对方的脸色。
纪羽玄不禁微笑，表示自己听懂了：“好了，算是一个收获。这可以理解为，格雷.莱特先生最终获得了他想要的东西。于是，那巨大的考古项目也就顺理成章地结束了。之后的赞助，算是仁至义尽了。”
“呵呵……”查理曼教授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其实，当时还发掘出了不少线索。如果继续考查下去，想必会有同样巨大的发现的。”
纪羽玄淡雅地轻笑中投来锐利的目光，反问道：“那集团可是连续赞助了你们百多年了，可有什么成果交予我？”
“咳咳……这个……这……”
查理曼教授一时有些语塞。
成果当然不少，在考古界获得过许多名利。但他相信，不会是眼前这位女士想要的。
“好了。你还没说，‘突飞猛进地发展’是什么呢！”
“啊！那个……那个还是昨晚您提到那座古堡，我们才摸到了边。在一次搜寻古物的项目中，虽然最后顺利地找到了目标，但最大的收获，其实是那座不在预料中，却意外发现的古堡！”查理曼的眼神微不可查地有了一丝游移，说出来的情报也终于有了点价值。
“那次的收获相当之大！也就是那次项目之后，当时的领队们像是突然有了明确目标一样，进展极快！具体内容都在文件上了。只不过，从上面却看不出太有价值的东西。核心秘密应该都被隐藏了！”
“或许，再去那个地方一次，能找出不少线索出来！”
纪羽玄轻点螓首，却不置可否地闭上眼睛。
“还算不错，也不枉我之前批予你们那么多笔款项。如果你们真能取得什么成果，代理人先生想必也不会吝啬的。”
“啊……呃……是的，是的！我们一定会努力做出成绩的。”
查理曼教授的表情立刻有些失措，片刻间连换了犹豫、忍耐、欲言又止等数副面容。纪羽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静静地不说话。
“我想，古堡里或许有一件关键的事物。”
憋了半天，查理曼教授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也这么想。”
纪羽玄眼光下垂，啜着咖啡，等待他的下文。
“我再回去找找，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查理曼教授想了想回答道，躬身告退。
安婕莉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对纪羽玄道：
“他这是……要回去考虑一下的意思？”
“没错！”纪羽玄递给她一杯新的咖啡，道：“他们既然不能单干，就只能求助我们。无非是能卖多少价钱的问题。他百般暗示，不过想要诱惑我们支持他大型考古工程罢了。”
“所以羽玄姐你只要先吊足他胃口，最后表示有足够诱惑力的东西，才会提供支持。他没理由不上钩的。”安婕莉雅三口品完咖啡，急忙表示这次自己智商跟得上。“嘿，他真是想太多，我们又不在意这些。他直接一说，我们直接赞助他三个大工程都行！”
“你说得很对！”纪羽玄忙笑着表示赞许，但也帮她补上盲区：“可在他看来，自己所知不全，未必能说服我们。我们更是他的绝对上级，此次到来更是目标明确。说不定获知后就补完最后一块拼图，再也用不到他们。患得患失下，自然就会如此。”
“哎——终于是要有重要点的收获了。我刚刚还怕会白忙一趟呢！”安婕莉雅长出一口气道。
“哦？那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了哦！”纪羽玄揶揄地笑道。“一开始的会议，有人推测‘可能核心成果被格雷.莱特先生独享’。对宇昊来说，就是最关键、重要的情报了。”
安婕莉雅稍稍愣住，咂着嘴品了又品，也是琢磨出点味道来。确实，之后的一切，可以说都是这一条情报的补充。包括查理曼教授即将吐露的，古堡里那件重要事物相关。
而纪羽玄的说法，似乎陆宇昊连具体是什么成果，甚至和成果相关事物的情报都不需要，亦能完成他的布局。这……是不是太恐怖了点！
安婕莉雅带着一股细思恐极的颤栗，惊骇地看向纪羽玄。后者似乎很满意她的表情，微笑着点点头，难掩惧怕与兴奋道：
“你不是想要知道宇昊在干什么嘛？我刚总算是理清了头绪，大致猜到了一点。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这，还要从我师兄之前给我提过的一件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