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站在县衙门口,大声的拍着门。蓑衣下她的衣衫也早已淋湿,湿漉漉的贴在身上。
敲了半天没有人回应,白珊珊银牙一咬,从县衙的墙上翻了进去。
转了一圈,县衙里竟无一人。
白珊珊疑惑着,抽出软剑向着县衙后院走去,看见有个房间似乎有人,便走了进去。
陈望躺在床塌上,师爷放下了文书,一边絮絮叨叨着安慰他,一边给他换着药。
白珊珊进门来,扬起手中软剑指向二人:“你们是什么人!此地县令在何处?”
师爷转过身,挡在床榻前面,愤怒地望着她:“大人都成了这个样子了,你们还是不放过他吗!”
陈望咳嗽一声,勉强撑起身子:“要杀就杀便是,你们手底下那么多条人命,也不差我一个,不过,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派了一个女人来杀我!”
白珊珊放下软剑,皱着眉道:“你就是此地县令?那个因为剿匪而受重伤的陈县令?”
陈望和师爷对视一眼,同时开口:“你不是那伙贼人的同党?”
“你不是来杀我灭口的?”
白珊珊一时间没有想到这两人会是县令,作为一县之主,怎么身旁孤零零的只有一人陪着呢?她缓和了口气:“不,我姓白,是钦差大人手下,途径此地,恰逢大雨无法离开,雨势太大恐会引起水祸,因此特来寻找大人设法施救乡下百姓。”
听到如此,陈望和师爷才松了口气,陈望勉强弯下身子施礼道:“原来如此,下官不知大人们到访,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敢问大人,为何县衙之中空无一人呢?”白珊珊转头看了看,疑惑出声。
“白姑娘,我家大人听闻雨势较大,已经将衙役派出去加固河堤了。不知……钦差大人现下在何处落脚?”
师爷小心翼翼地发问,这么重要的人物来到他们落阳县,自家大人不仅不知还未曾迎接,如此失礼只盼这钦差大人不要怪罪才是。
“钦差大人已经亲自去乡下救灾了,不必忧心。小女子有另一事需要请教县令大人。”天佑哥做事一向稳妥,她也不必太过担忧,正好向陈县令打听一下匪祸之事。
雨仍然未停,不知哪里的河水漫了出来,此刻积水已经淹到了胸口处。
楚天佑焦急的四处环视,大声呼喊是否有人,回答他的只有哗啦啦的雨声。
这里的村子很大,所有人都被分开,去寻找躲灾的人。
浑黄的水面漂浮着家具杂物,还有一些尸体,有的人是被淹死的,有的人是被冲塌的房屋砸死的。
突然,他一顿,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声音。前面好像有孩童的哭声。
楚天佑挥开双臂,奋力向前游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他在一个屋顶的烟囱旁边里发现了一对小姐弟,正抱在一块儿号啕大哭。也不知道两个孩子是怎么爬上来的。
“孩子莫怕,叔叔来救你们了!”
要怎样把这两个孩子带回去呢?楚天佑环视四周,蹙眉思索着。
眼见不远处有块儿浮木,楚天佑咬咬牙,吃力的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