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国主流改奉妙湛天,这对刹利众神可是一大侮辱。在贺灵川看来,这是贝迦和灵虚对爻国进一步严控的证明。
普因神又向他伸手:
这倒是真的,贺灵川想从铂金岛的小神弄到这个情况,也得付出这么多代价。
所以他很爽快地丢出一支刑龙柱,弄到了未来五个月的帝流浆预报。
仰善群岛为什么总能快人一筹做好准备?多亏了这些情报。
权力的本质之一,就是讯息。
贺灵川能坐拥与贝迦、牟国同样精准的帝流浆情报,都要仰赖于手里的刑龙柱。
没有这种好东西,天神根本不理会凡人。
拿到两支刑龙柱的普因神,心情开朗起来,也变得好说话了:
这家伙手里,至少还有几支刑龙柱吧?
贺灵川却问起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
普因神漫不经心,
它有点惊讶:
贺灵川两手一摊,
请神容易送神难。
贺灵川淡淡道,
换作其他凡人敢对自己这么说话,普因神必定会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但这面具人来历背景不明,又能拿出刑龙柱,普因神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
这家伙比释难更狡猾,果然已经看出一点端倪。贺灵川也不惧它:
普因神说了几个地名。
它看贺灵川去意坚决,不再继续交易,于是重重呼了口气。
香炉上的孤烟一歪,庙里的气氛突然一松,好像盘踞在这里的东西离开了。
庙祝也睁开眼,身形忽然晃了两下,扑通一声坐到边上的椅子里。
他一头冷汗,满面苍白,连呼吸都很急促。
这副虚脱的模样,好像刚刚跑完了十五公里。
天神借用他的身躯与贺灵川沟通,哪怕只是短短一刻多钟,也给他造成了很大负担。
董锐打开门窗,贺灵川则拿出一小块碎银,递给庙祝:
庙祝很疲惫,但收钱的动作很迅速:
自己供奉的普因神刚才降临了,专程来见这面具人。庙祝不太清楚双方说了什么,但神明对待这人的态度,让他也不敢怠慢。
贺灵川往石胄头方向一指,
庙祝忍不住叹了口气,
董锐最听不得荒谬二字:
庙祝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
董锐没听明白,
庙祝苦笑,
董锐打量他。这厮才三十多岁?看着有
五十大几了。
贺灵川夸了句:
众所周知,神庙一般不纳税。
庙祝恨恨道,
贺灵川和董锐面面相觑:
庙祝气得牙根儿都痒,
赵军?先前杨守备等人一看见他俩戴着面具,就把他们认作赵军,以为他们要潜入城后搞暗杀。
这都过了半个月,石胄头还在啊。
庙祝道,
董锐下意识道:
刘城守可是把石胄头的主力部队拉走了,剩下的不说老弱病残,那也是没上过战场的平民为主。尽管守城一方有优势,但姓杨的打退来敌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到底是刘城守太软蛋,还是赵军不如传说中凶猛?
卢耀在这里也有同道中人?
庙祝正色道,
在这种混乱之地,带兵打仗很难保障后勤供应。饭都吃不上,何况肉食?
想吃肉,这不到处都是么?满地跑的。
董锐哦了一声:
他和贺灵川第一次登上巨鹿港,就听说流民吃人。
在生存压力面前,心理底线一捅就破。
庙祝赶紧道:
在军队面前,百姓不就是待宰的羔羊么?赵广志的军队不光劫掠他们的钱财,还啃噬他们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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