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我的成丹率,一般都在八成,用两份药材,出来四成,这是不合理的。一般成丹率五六成,能够诬陷的过去。但是,每次开炉,都有其它师兄弟在场,当面是无法替换的。丹房仓库的灵气丹,肯定是事后被替换的。
第四、我在学院炼丹坊中灵气丹,只炼制了二十六次,其余都是炼制培元丹、疗伤丹、清毒丹,但是我售卖的只有灵气丹,根本没有这么多的灵气丹药材领取过。其它的药材,哪里去了?
第五、被害人被害的时间,选择我单独在自己房间的时间,陷害我的人肯定精准计算过。杀害手法,都是用我在比试场上的方式,没有动用法力。但是,可疑的点正是在这里,对方是被人从背后捅死的。如果是我去杀害,怎么可能没有打斗动静?只有信任的人的才可能这样杀害别人,当晚,他已经诬陷我贪墨药材,怎么可能会信任我?我又怎么能约他出来?我甚至连是谁举报我都不知道。
第六、我既可以炼丹赚积分,又可以比试赚积分。根本没有必要贪墨这么一点药材和丹药,更没有必要杀人。”
陈玄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地把分析的情节陈述完整,然后问道:“请问,我这样的证据,是否合理?”
“这根本不是什么证据,都是你自己一人的供词,无法作为你的证据。”戒律院执事恼羞成怒。
“这位执事如此怒气冲冲,似乎对证据的理解有些狭隘。请问各位大人,我这样充分合理的逻辑,不就是证据吗?”陈玄反问。
“光靠你说的不足以做凭证……”戒律院执事还在强词夺理。
“各位有什么看法?”戒律院院长挥手制止了执事继续说话,转身询问丹院长老和少学院祭酒周及垣。
云鸿道长梦千机听完陈玄的话,早就放了一百个心在肚子里,只是时机未到,暂不说话。
“我们再议一下,其他人先退下吧!”少学院祭酒没有当面表态。
在长老议事阁中,几人关于陈玄偷盗宗门丹药以及杀害弟子的嫌疑案件,做最后的议定。
此时,大家各有观点。
“各位,对刚才陈玄的话,如何看?”戒律院院长询问。
“如果这弟子,真的做出如此恶劣事情,那应当处决,以震慑人心,修行之人,当以德为先,洁身自好,岂能做如此欺上瞒下、伤天害理的事情。”戒律院执事跳出来说道。
“现在的问题,不是如何处决,而是弄清楚,陈玄是否被冤枉?”戒律院院长纠正这个执事的思路。
“此事疑点颇多,关键证据缺失,人证也被杀害,难以断定此事为陈玄所为。”梦千机冷哼道,对于这个执事他已经严重怀疑。
“是啊!梦长老说的在理。”祭酒周及垣补充道,“大家对陈玄刚才的发言怎么看?”
“从逻辑上看,陈玄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戒律院院长见周祭酒表态,也肯定了陈玄刚才说的。
最终,大家请少学院祭酒周及垣定夺。
周祭酒转向丹院长老梦千机,“梦长老,陈玄是你丹院弟子,你怎么看待这事?”
“及垣兄,如果陈玄真的犯下如此滔天罪恶,不要说戒律院,我自己也会清理门户。不过,陈玄此子的秉性我是知道的,入宗门之前我也考察过,拾金不昧、秉性善良,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他自己会炼制丹药,犯不着为了区区几颗丹药,干这样的蠢事。现在证人不在,证据不完整,也难以断定是否有其他人在背后指使陷害。我可以丹院及个人名义担保,绝对不是陈玄干的。”梦千机明确了自己的态度。
周祭酒说道:“那好,大家争执了这么久,事情也确实云山雾罩的,一时难辨真假。此案证据不全,难以断定陈玄所为。建议戒律院释放陈玄,炼丹坊弟子被害一事,可以交由朝廷监察院追查。”
虽然周祭酒只是建议,具体裁决还是由戒律院来宣布,但是,结果已经相当明确,那大家都不再言语。
周祭酒自然隐约感受到策划此事背后的势力,肯定不简单。
自己不想把事情揽在身上处理,移交给朝廷的监察院,看什么样的结果?如果是继续追查,那么或许此事背后就没有这么复杂的势力,如果是最终不了了之,那么背后就是一股他都害怕的势力,自然不愿意得罪。
而此时,戒律院的外面。
雪儿则在外面焦急的等候。
雪儿听说陈玄被关押起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着急地要过来看陈玄。
端木飞羽听说了这件事,也陪雪儿一起过来。还有郝枫、方守义等也过来。
不一会,李维白也过来了,他当然是听说端木飞羽在这边。
“雪儿、飞羽,什么情况?”李维白问道。
“李师兄。”雪儿打了招呼。
“赶紧想想办法,把陈玄救出来。”端木飞羽对李维白说道。
“这,飞羽,什么情况?”李维白反问。
“陈玄被人陷害说偷盗宗门丹药,杀害宗门弟子,现在被关押起来了。”端木飞羽解释了一下。
“陈师弟,怎么会干这样的事情呢?”李维白疑惑。
“你怎么说话的呢?陈玄是被诬陷的。”端木飞羽驳斥道。
李维白说:“是,是,我是说陈师弟肯定不会干这样的事,陈师弟肯定是被诬陷的。不过,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诬陷陈师弟?”
“所以不是教你过来救他嘛!”飞羽对李维白凶道。
“嗯,一定想办法。”李维白应承道。
于是,一众人纷纷找熟悉的,打探消息,了解情况。
一时间,昭明学府消息满天飞,热闹的不得了。
……
不过,没多久,陈玄便从戒律院中走了出来。
“玄哥哥……你没事吧?”雪儿冲上来。
“雪儿,我没事,又让你担心了。”陈玄笑笑。
“还笑的出来,大家都担心你。”端木飞羽埋怨道。
“是啊,陈师弟,你被什么人冤枉了?”李维白问。
“不清楚,最近比试,也不知道得罪了谁?”陈玄装糊涂道。
“陈师弟,看来,还是要低调些。”李维白告诫道。
“是的,李师兄,今后是要低调些,不然什么魑魅魍魉都冒出来对付你。”陈玄自嘲道。
“没事就好,走吧,回去吧!”郝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