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辽国人感到无比的羞愧,秦文惟不敢反驳康平的话,那就说明是在默认柯长渝和秦文惟二人在洪荒古地中的罪行,哪怕不需要证据,圣院也可以对柯家和秦家做出惩罚。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柯长渝和秦文惟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原本那些还在为柯长渝打抱不平的人,忽然就觉得自己是个跳梁小丑一般,竟然在为一个如此卑劣的大儒喊冤,作践了他们自己身为读书人的高尚品质,即便是他们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过了好一会儿,柯长彰才对孔德说道:“孔先生,这只是康先生的一面之词,我们不可以完全听信,此事还需要更为全面的调查才行,圣院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但是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范如龙立即大声道:“如果康先生的话仅仅只是片面之词,那么你和秦文惟的话难道不也是片面之词么?既然都是片面的言语,为什么你们就把云麒君当成十恶不赦的犯人,恨不得圣院立即撤了云麒君的封号以示惩戒,不容许云麒君任何反驳,甚至是听不进去其他人的证词,而面对康先生对于柯长渝和秦文惟的起诉,你们却要求圣院全面调查?这个圣院公堂莫不是你们柯、秦两家人的公堂?礼法何在?体统何在!”话音落下,所有柯家人和秦家人都脸色大变。范如龙的这个指责实在是太严重了,简直就是在暗指秦文惟和柯长彰二人掌控圣院一般,可以对公堂之上的事情胡作非为,这在诸国读书人的眼中简直就是在玷污圣院这个无比神圣的地方。“说得好啊!你们这两个大儒把公堂当成是自家后院,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么?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们所谓的公道,就是只允许你们自己污蔑别人,却不许别人指证你们的错误么?真是可笑至极!”“圣院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恶人,但是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这句话从你这个大儒的口中说出来可真是让人感到无比的恶心!”许多云国人纷纷出声,对着秦文惟和柯长彰一顿指责,当着诸国读书人的面在公堂上骂辽国两位大儒。柯长彰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态再一次炸了,他身为堂堂辽国的大儒,可从未受过这般奇耻大辱啊!“肃静!肃静!”“围观人等不得喧哗!”孔德急忙拍下惊堂木,这才让愤怒的人群安静下来。范河山说道:“孔先生,既然柯长渝和秦文惟二人在洪荒古地之中先对杜宁和康先生有不义之举,那么被告方在柯长渝面临法圣诛杀的时候选择袖手旁观也是情有可原,因此老夫认为,被告方见死不救的罪行是不成立的,我们人族读书人相救同袍理所应当,可是对于一个不讲人族大义之人,我们是不可以一视同仁的,即便我们大发善心去救一只兔子,也没有人可以保证这兔子会不会咬人。”“说得好!”许多云国人喝彩起来,大力支持范河山的观点。秦文惟忽然重新抬起头来,向柯长彰使了个眼色。柯长彰有所领悟,对孔德说道:“此一时非彼一时,就算秦先生和我堂弟对杜宁等有不义之举,但绝对没有害他们之心,或许当时情况特殊,他们那么做也许只是为了自保而已,如果都自身难保了,那还有多余的能力出手相助么?所以两者不可以混为一谈,而且柯某也认为秦先生和我堂弟必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杜宁笑着道:“敢问柯先生,我之所以不出手救柯长渝也是为了自保,同样都是自保,为什么你就可以体谅秦先生和你堂弟,就不能体谅我呢?”“这……这……”柯长彰脸色勐变,整个人愣在原地。许多人暗自偷笑起来,杜宁这句话反将柯长彰一军,如果柯长彰坚决要为自己堂弟洗刷不义之举的行为,那么他起诉杜宁对柯长渝见死不救的行为自然也就非常不合理,将会有很大的可能性败诉。从现场的形势来看,情况对原告方非常不利。若是不能胜诉,原告方将会成为诸国文坛上的笑柄。柯长彰缓了缓气息,强迫自己冷静道:“若是秦先生和我堂弟有罪,圣院自会秉公严惩我们两家,那么同样的道理,杜宁在洪荒古地中犯错是不争的事实,也必须要受到圣院的处罚,我相信圣院一定会秉公执法,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学子心寒。”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许多人暗骂柯长彰狡猾,既然无法否认柯长渝和秦文惟不义之事,干脆破罐子破摔,就算是要惩罚,也要让大家一起受罚,同归于尽。否则的话,今天公堂之上的所有事情被载入史册,柯、秦两家必成千古笑柄,他们的后世子孙将会引以为耻。秦文惟附和道:“柯先生言之有理,秦某有错自当承担责任,杜宁身为人族之君更是应该以身作则,当然,如果说文君犯错可以免责的话,那我秦某也无话可说,只能是感叹世道不公。”“杜某无错,何罪之有?”杜宁对此很是不以为然。柯长彰看向杜宁的表情无比的厌恶,说道:“云麒君,您可真是文人耻辱,明明犯下错误却不知错,如此一来如何担当文坛领袖?让天下读书人如何看待你?”杜宁转身对诸国读书人问道:“杜某向来光明磊落,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敢问诸位是相信杜某,还是相信柯、秦两家?”“这还用说?我们当然相信人族文君!”范如龙说道。“云麒君诛杀法圣化身夺得神物乃是有功之人,柯长彰和秦文惟算个什么东西?他们在洪荒古地之中又有什么功劳?”“我们相信云麒君!”“我们相信杜君!”诸国读书人纷纷声援杜宁,不为其他,就因为秦文惟无法反驳他与柯长渝的不义之举,就已经失去了民心。而许多辽国人本想大喊相信柯家人和秦家人,却发现他们似乎如鲠在喉,无论如何也喊不出那些话来。柯长彰和秦文惟的脸色一阵通红,仿佛是被人打了耳光一般,诸国读书人都无比的相信杜宁,以至于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就好像是跳梁小丑一般无比的可笑。而此时此刻,在场那么多的辽国人中,却没有一个人敢声援柯长彰和秦文惟。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啊!杜宁看向柯长彰和秦文惟,笑着道:“公道自在人心,我根本就不需要多说什么,任凭你们何等巧舌如黄,都无法蛊惑诸国读书人。”“你……”柯长彰气得目眦欲裂,竟然批评他们是在蛊惑诸国读书人,已经没有比这个更为荒谬的污蔑了!“杜宁,就算支持和相信你的人再多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敢否认你见死不救的事实吗?一码归一码,你有功于人族,我们大家理应对你感恩戴德,可是你犯下错误,我们就能够正义的指出,这是我等身为读书人应有的权利!”秦文惟大声道。杜宁缓缓道:“秦文惟,你明明知道柯长渝之死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可你却掩饰真相与柯长彰同流合污给我扣下不义的罪名,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最可笑的是竟然还可以厚颜无耻的把正义挂在嘴巴,我真的搞不懂你这种人如何成为的大儒,这真是最大的讽刺,但可惜的是你这辈子也只是大儒而已,永远也不能像叶惊鸿先生一样拥有浩然正气,更不可能有封圣之资!”秦文惟顿时被杜宁给逗笑了,他很是轻蔑和不屑地说道:“秦某是否能够修炼出浩然正气或是否有封圣之资,可不是单凭你一句嘴巴就能说了算,说句得罪的话,杜宁,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本君好歹为人族立过功,可你又为人族做过什么贡献?在洪荒古地之中,你又有杀过多少异族?”杜宁反唇相讥。“放肆!”秦文惟顿时恼羞成怒起来,看向杜宁的眼神充满羞愤,无法忍受杜宁居然如此藐视自己,而对人族的功勋这一块,他偏偏又比不过杜宁。“住口!”孔德一拍惊堂木,大声道:“秦先生,你够了!无论如何杜宁都是我人族文君,你对他如此出言不逊实在是太失礼了!”“对同袍见死不救的人根本就不配当文君!”秦文惟对杜宁依旧很是轻蔑。“柯长渝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当本君同袍?”杜宁冷笑起来。“竖子大胆!”柯长彰忍不住大吼起来。“杜宁,你放肆!”“柯长渝已经为人族捐躯,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恶毒的言语!”“你根本就不配是一个读书人啊!”许多柯家人对着杜宁咆孝起来,无比的愤怒。“肃静!”孔德大声道:“柯家人,念在你们失去至亲之痛,老夫已经对你们最大程度的忍让,但是这个忍让也是有限的,不能成为你们咆孝公堂的理由,谁再敢放肆,别怪老夫不客气!”柯家人脸色大变,急忙对孔德认错。“还有你!”孔德扭头看向柯长彰,那种表情,那种眼神,简直对柯家充满了厌恶。柯长彰不敢再大声说话了,而是和颜悦色道:“孔先生息怒,既然杜宁不认罪,那我们只好请圣院出面对杜宁进行审问,今天我们来此,还希望杜君可以归还我们柯家之物。”“本君什么时候拿过你们柯家的东西?”杜宁问道。柯长彰说道:“柯长渝临死之前曾经发现龙圣血锭,现在此物应该在你身上才对,还请将你将柯长渝的遗物还给我们柯家。”“哈哈……这可真是太可笑了,明明是我杜某人的神物,怎么反而成了你们柯家的东西了?”杜宁对柯长彰的态度更是藐视。柯长彰对孔德说道:“孔先生,据我所知,柯长渝曾经在洪荒古地之中与秦文惟一起发现龙圣血锭,后被杜宁以强硬的手段夺得龙圣血锭,还请孔先生能够为我们柯家主持公道,让杜宁奉还我们柯家之物。”“真是无耻!我们辽国怎么会有你这种大儒?为了龙圣血锭竟然如此颠倒黑白,这真是我们辽国最大的悲哀啊!”康平气得咬牙切齿起来,一定是秦文惟告诉柯长彰他们发现了龙圣血锭之事,以至于让柯长彰出面向杜宁讨要,认为是杜宁抢走了柯长渝的东西。柯长彰对着杜宁说道:“杜宁,请你原原本本告诉大家,你是从何人之手获得的龙圣血锭。”杜宁从容道:“我是从灵武大陆那里获得的龙圣血锭。”“一派胡言!你撒谎!”柯长彰义正言辞道:“据我所知,你在获得龙圣血锭之前,龙圣血锭是在秦文惟之手,是你从秦先生的手中抢走的!”“哦,听你这么一说,本君想起来了,本君确实是从秦文惟手里拿到的龙圣血锭……”杜宁话还没有说话,辽国人眼前一亮,顿时破口喃喃的低声喝骂。随后杜宁继续道:“当初秦文惟和柯长渝在发现龙圣血锭以后没多久,就被灵武大陆的武者抢走,我用剑晶石为赌注与灵武大陆的武者单挑,最终赢得了龙圣血锭,那就是本君的东西,在对方交出龙圣血锭的时候,秦文惟竟然出手争抢,那么我从秦文惟手中夺回我的东西可有错误?”辽国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瞪大眼睛,脸色无比的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云国人没有骂回去,而是对辽国人发出了嘲笑。但是诸国读书人却发出了呵斥声。“太不像话了!既然是杜君赌斗赢来的神物,那么理所应当就是属于杜君的东西,秦文惟如此不要脸皮,居然抢夺杜君的神物,真是好不要脸!”“岂有此理!连文君的东西也敢抢,真是无耻至极!”“秦文惟,你真是太恶心了!”
第四百五十五章 讨要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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