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导没有想到县令一个文人竟然会暴怒打人,毫无准备之下,被县令一脚踹坐在地上。
典吏一看不好,急忙上前扶起训导两个人准备离开,就在此时师爷惊慌失措闯进来:
“大大……大人,快想办法逃走,有大批流寇进城,听说有数千人之多,已经开始在全城抢掠……”
“数千人?”
县令黄光子爵眼前发黑差点晕倒,而李财主此时已经瘫软在地,完全被吓傻。
他们都是一群只会欺负百姓的官吏地主,对流寇真的是束手无策,唯有瑟瑟发抖。
片刻后县令才反应过来,急忙对训导和典吏叫道:
“快快……快叫人保护本官撤走……”
听到县令让他们保护逃走,训导和典吏感觉还是自己小命要紧,二人转身就跑。
“嘭……”
刚逃出门就和几个人撞在一起,来人劲很大,直接把二人又撞进大厅,只摔的二人眼冒金星。
他们一心逃命,急忙快速爬起来想继续逃,却发现大门已经被一群人堵上,二人顿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刘国能迈步进入大厅,在他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持兵器的流寇,门外还有黑压压一片,至少两百人以上。
“爷爷饶命,小人只是县衙普通衙役,这两位是县令和岳父李财主,请爷爷饶命啊……”
看到一个高大流寇带着麾下进入大厅,训导和典吏马上趴在他们面前磕头求饶,并把县令和李财主给卖了。
其实不用他们说,刘国能也知道眼前身穿官服之人乃是县令大人,只是不认识巩县第二大的财主而已。
见训导和典吏把他们卖了,黄光和李财主马上跪倒求饶,并愿意用银子赎身:
“爷爷饶命,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求爷爷不要伤害下官性命……”
“爷爷饶命,只要爷爷放过小人,小人可以给你们五万两银子……”
站在刘国能身后两位副首领见县令如此贪生怕死,这二位顿时眉头一皱,立即拱手对刘国能说道:
“老大,杀了他们银子都是俺们的……”
”李财主应该很有钱,不然如何叫李财主,来人,把李财主带过来,其他人就地斩杀。”
刘国能话音未落,他麾下两位副首领抽刀上前一刀砍掉巩县县令黄光的脑袋,李财主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两个衙役上前把李财主拖到刘国能面前,有人马上去端一盆水过来泼在李财主脸上。
李财主一个机灵睁开眼,他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自家姑爷的人头,李财主大叫一声再次晕倒……
又是一盆冷水浇在李财主脸上,刺骨冰凉的冷水再次将李财主浇醒,两个副首领张三李四上前将刀架在李财主脖子上道:
“李财主,既然被称为财主又是县令的姑爷,你家应该有不少硬货吧,起来带爷爷去你家玩玩!”
“零下十来度的天气,李财主浑身湿透冻得浑身发抖,听到张三李四的话急忙点头:
“好好,只要爷爷能饶命,让小人干什么都可以……”
张三李四对刘国能一拱手,马上带着李财主离去。
张三李四乃是刘国能麾下两号三号人物,自从加入队伍后,他们便开始招揽附近流寇,并对流寇进行训练和管理。
三千多流寇在他的训练下战斗力飙升,早就想下山一显身手,但一直被拒绝,今天他们终于找到机会进入巩县。
张三李四带着麾下去抄李财主家,刘国能上前抓起吓得半死的巩县训导和典吏道:
“县城哪家银子和粮食多,你们应该很清楚,要想活命只有带着义军去抄家,不然立即砍死!”
训导和典吏一听有活命的机会,马上跪倒磕头感谢:
“谢爷爷,孙子马上给您带路……”
刘国能一挥手叫过一个义军头目道:
“带两百人跟着他们去抄家,其他人立即开始搜查狗官的钱粮!”
“得令!”
小头目拱手领令,随后带人押着两位不入流的小官离开县衙,其他流寇立即开始搜查黄光后宅……
闯塌天刘国能率领三千多流寇占领巩县三天,一直在城内搜刮士绅地主大户的钱财和粮食,竟然没有一支河南军队前来支援。
洛阳近在咫尺,城内也有大军驻扎,可是他们却对巩县的情况毫不知情,不能不说明末官军情报能力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这三天时间对巩县士绅地主大户门来说真的如世界末日,他们开始还想联合对抗官府清查土地,可对流寇毫无抵抗之力。
把巩县富户洗劫一空后,刘国能率领大军再次成功偷袭偃师县,又把偃师县士绅地主富户洗劫一空,然后才带着钱粮撤到山里。
刘国能连续洗劫两个县城,几乎让这两个县城士绅地主灭绝,但极少伤害穷人。
他们刚进城时,全城百姓们开始都在瑟瑟发抖,可渐渐他们发现一件事。
只要不去主动招惹流寇,流寇从不轻易攻击普通百姓,他们只对有钱人动手,甚至名声好的有钱人也能幸免于难……
两个县城被洗劫的过程很快在河南各地流传,那些没有被洗劫县城百姓开始暗暗祈祷刘国能前来攻打他们所在县城。
只要流寇像洗劫巩县河偃师一样,只对富户动手,百姓们也能从中分一杯羹。
至少有望得到一些失去主人的土地,至少那些狗官和士绅地主们不能在继续压迫他们。
渐渐的闯塌天刘国能和他麾下流寇,竟然变成大侠一样的人物……
洛阳知府在事后暴跳如雷,在他的治下发生如此大的事情,他们竟然毫不知情。
都指挥是吃屁的吗洛阳城内一万多军队都是摆设吗?
知府李兆年把麾下官员骂的狗血淋头……
见知府大人大发雷霆,都指挥许定国急忙躬身施礼:
“大人息怒,并非军队置之不理,只是其中有很多原因……”
“狗屁原因,你们等着去给兵部和皇帝解释吧,本宫也被你们害惨了……”
许定国只能再次躬身解释:
“大人,这次流寇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他们不但战斗力飙升,还有自己的战术,甚至派出多支斥候在附近游弋。
这些斥候和百姓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当他们发现官府派出斥候后,他们立即对官府斥候进行打击,让人防不胜防。
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获得情报,在没有得到准确消息时,肯定死守洛阳,不敢贸然发兵。
不然,一旦洛阳被偷袭,福王出现什么意外,皇帝必然大开杀戒,到时无论是军队将领还是知府大人肯定都在劫难逃。
末将此举真的是有苦衷,如果大人要怪只能怪卢象升大人和洪承畴大人。”
刘国能早就被他们赶到陕北,为何突然出现在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