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乙酰胺基在协商无果后,被愤怒的雪之尘一脚踹了出来。
“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雪。”花名雨下看着玄关处残留的一只皮鞋。
雪之尘打开门,一脚把那只皮鞋踢了出去,“没什么不好的,那群家伙就该这么对待。”
“可是那位先生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你说我刚才踹出去的那个家伙?”
花名雨下点了点头。
“那是你只看到了表面。”雪之尘冷笑道,“如果可以把我做成标本,他估计会抢着拿起手术刀。”
花名雨下有点不相信,“应该不会这么过分吧!”
“对他们这些热衷于搞研究的人而言,我这种具有特殊异能的人就是绝佳的实验素材。”
雪之尘翻开了与月见绯宫的聊天记录,“小月月昨天就从实验室搬出来了,据他所说,我昨天吃的并不是真正的解药,而是新研发的一种镇静剂,所以我才会额外收取劳务费。”
“好过分,怎么可以随便拿别人做实验。”
花名雨下义愤填膺的挥了挥小拳头,“果然这种家伙就该踢出去。”
雪之尘双手握住了她的小拳头,“你能理解我真是太好了。”
“诶——”
花名雨下大惊,急忙想要收回手。
“能和雨下你正常相处实在是太棒了,和现在比,过去的一周简直就是煎熬。”
雪之尘握紧了她的手,笑眯眯的看着她,“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花名雨下低着头看地板,“你说吧!如果能答应,我一定答应。”
“请你以后上学日的午休务必要来社团活动教室,拜托了。”
“雪下给你添麻烦了,很抱歉。”
花名雨下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和煦笑容,但内心却雷云翻滚。
我刚才到底在想什么,好羞人啊!
翌日午休,雪之尘三人凑在一起看着今日的头条。
“先是宗教头子自杀,又是人贩子持枪当街绑架,而且离我们都好近,雪下你最近不要到处乱跑了。”花名雨下凝重的看着头条。
花名雪下揽住了雪之尘的胳膊,“我肯定不会到处乱跑,我只会跟在雪的身边,有他在雨下你应该就安心了。”
“撒手,你好烦啊。”
雪之尘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就不能和雨下一样安安静静的做个淑女吗?”
“因为我缺少安全感呀!”花名雪下再次拦住他的手,“只有紧紧的依靠着你,我才能安心。”
管管她,雨下。
正当花名雨下移开视线的时候,雪之尘的声音出现了她脑海中。
扭头一看,雪之尘正在看着她,自己的妹妹也在看着她,两人的意思都很明确。
最终,花名雨下没有尽到她的责任,做出了和花名阳下一样的选择。
而雪之尘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你要去哪里?雪。”
花名雪下拦住了不知前往何处的雪之尘。
“我去找月下。”
“你怎么突然想起去找她了?”
“我要向月下提出交往的请求。”
“不可以,你怎么可以伤害月下,她还是个孩子。”
花名雪下赶紧抱住了他,死活不肯让他离开。
“我当然知道月下还是个孩子,所以我不会做出违背她意愿的事情,并且耐心照顾她一辈子。”
雪之尘冷冷的看着她,“与其被你纠缠不休,我更愿意做出这个选择。”
“我乖乖听话还不行吗?”花名雪下苦着脸恳求道。
虽然雪之尘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但她就是赌不起,万一雪之尘真去了,依照自己妹妹那傻乎乎的性子一定会答应,到时候她真是叫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雪之尘慢慢掰开她的手指。
“雪,你等一下。”
就在雪之尘即将走出教室的那一刻,花名雨下叫住了他。
终于肯说话了……
雪之尘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花名雨下,“雨下,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雪,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说的当然都是真的,只要我还是单身,雪下就会一直给我造成困扰,虽然利用了月下是件很混蛋的事情,但作为补偿,我会让她一生都做个不用长大的孩子,尽管这对她来说不公平。”
花名雨下看了看眼泪快掉下来的妹妹,幽幽的叹了口气。
说不动心是假的,给自己的傻妹妹找到了牢固可靠的永久饭票,这是她做梦都能笑醒的事情,但如果代价是另外一名令妹妹伤心的话,这代价又很沉重。
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哪里都很疼。
“雪,我在这里为雪下给你添的麻烦和我的爽约道歉了……”
“别,你还是别道歉了。”
雪之尘伸手止住她,“你嘴皮一动,我就得略过这件事,这样下去你得道多少歉?”
花名雨下知道他是生气了,放低了姿态,轻声问道:“那你意下如何?”
“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流氓一般都指男人,女人虽然不是不可以,但也不能天天都耍。”
“我明白了,我好好会约束雪下的。”
“听到了吗?好奇宝宝。”
雪之尘伸出食指点了点头花名雪下的额头,“雨下已经答应我了,如果再不尊重我的意愿,随便和我开玩笑,你就可以改口了。”
花名雪下抓住他的手就要咬,可是被花名雨下用眼神制止。
有气没出撒的花名雪下只好放开他的手,吹胡子瞪眼的说道:“你这个坏人,别以为这样我就被你气走,还是那句话,你越是排斥我,我越是坚定信念,要甩也得是我甩了你。”
“我等着那一天。”
雪之尘没理她的幼稚宣言,晃晃悠悠的朝单人床走去,“花姐走了,彻底没人能管的了我了,正好过今天从早睡到晚的好日子。”
看着功成身退的雪之尘和心有不甘的妹妹,花名雨下又叹了口气。
事情闹成这个样子,都是她的锅。
如果她没因为私心对自己的妹妹不管不问,雪之尘就不会因为她失约生气,局面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做人好难,做姐姐更难,有调皮妹妹的姐姐尤其难。
妈妈,我不想操这个心……
夜晚,新宿区银座的高等俱乐部——
“啪——”
文件袋被摔在桌上,打翻了一连串的酒瓶,吓得房间中站立的几名高级西装的中年男人不由的一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