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中。吴涛静静地喝茶，脑海中则是闪过一条条发财的计策，但很快发现，这一条条计策不太行得通，有很多后顾之忧。究其根底，他的实力太弱了。如果真的‘抛头露面’去发财，比如他从余掌柜这里大量拿炼制法袍的灵材，而后大量炼制小灵光罩法袍和吸灵法袍。待战事一起，他再出去售卖，提高价格，的确是能发大财。但时局一旦混乱起来，妖魔鬼怪什么的皆粉墨登场，他这样发财，很容易被人注意，从而趁着混乱的时局黑吃了他。届时，性命跟灵石，皆不保。这种风险，吴涛自觉以现在的实力还是不能扛得住的，必须要低调的发财，若有一门遮掩气机改变容貌的法术，倒是可以避免暴露的风险。但他没有，只能将风险转嫁。吴涛抿着茶水，待他看到对面的面带微笑静静看着他的余掌柜，顿时脑海中一亮，心道：将风险转嫁给余掌柜不就行了嘛？余掌柜能提前听到这种重要的消息，必然是有背景的，再说，对于我来说是风险，对于余掌柜来说，可能就不值一提了。余掌柜见吴涛看来，再看他面前的茶杯已经空了，拿起茶壶给他满上，道：“李器师，喝茶，喝茶！”吴涛道了一声谢谢，直接道：“余掌柜，我这里有一桩共赢的生意，不知余掌柜可有兴趣？”余掌柜喜道：“请说。”吴涛细细道来：“余掌柜，战事一起，对于我们这些成千上万的散修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是性命，仙道贵生，只有活着，才有长生久视的希望。所以，我想到一个法子，你看，余掌柜你这里是灵材铺子，而我是炼器师，可炼制小灵光罩法袍和吸灵法袍，这两种法袍皆是保命法器。届时战事一起，必然会被散修为之哄抢……”说到这里，吴涛点到为止。余掌柜闻言，心中道：嗐，这法子，我早就想到了，我已经请了五个炼器师已经在炼制防御类、速度类的法器了。但他本来就是打算交好这李默的，李默不提议，他都要提议，现在李默提议了，他心中自是开心，越多的炼器师跟他合作，他挣得越多……可惜，这坊市不是他一家独大，那些个跟他一样有背景的材料铺，都趁机高价请炼器师，散修中一阶中级炼器师本就难成，他辛苦找寻才寻来五个。现在加上李默，就有六个了。想到这里，余掌柜露出一副‘一语惊醒梦中人’的表情，讶然道：“吴道友，你的意思是……我出灵材，你来炼制法袍，然后共同发财。这计策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哎，亏得我还是个生意人，连这点都想不到……”吴涛听余掌柜如此说，心中道：看来我比余掌柜更有商业头脑……他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嘚瑟，却被余掌柜捕捉到了。余掌柜心道：看来我多年的马屁功夫没有落下，让李器师多高兴高兴，秽晶之事早晚会淡去。他是相当看好李默的。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商谈合作事宜。小灵光罩法袍的成本是五块半下品灵石，坊市中的售价是却是三十九块下品灵石。若有了五泉山炼器堂认证的炼器师凭证，最高可以卖到四十二块下品灵石。吸灵法袍的成本高一点，大概是十五块下品灵石的成本，坊市售价一块中品灵石，可赚取八十五块下品灵石。若是散修知道这个价格，定是要大骂，成本这么底，你竟是售价如此之高昂。没办法，掌握技术的人决定价格，你要是会炼制，你自己去炼啊。但其实这套计算利润的方法不适用于每个炼器师，炼器师水平是参差不齐的，有些好几份灵材才能炼制成功一次，成本增加，所得的利润自然大大减少。还要去除人工之类的成本，炼器师不可能不用修炼，只是埋头炼器的。三次成功一次，就差不多能赚，若是失败个五六次，那就亏到姥姥家了，不如趁早改行。像吴涛这种熟练后，百分百成功的，估计以散修炼器师的底蕴，是仅此一家的，他能做到如此，全赖主职业炼器师的功劳。当然，在与余掌柜商议合作契约的时候，他必要藏拙的：“余掌柜，法袍类法器成本较为低廉，炼制起来相比于其他的法器也较为简单，我的成功率大概是十之四成。”余掌柜闻言喜道：“十份材料能成四件，已经是极大的成功率了，李器师谦虚了，以李器师这般年轻就能做到如此地步，必然前程似锦。”再细细商谈一些条约，由不得吴涛不郑重，这可是关乎利益合约，逐条都要仔细敲定。最后，合作契约达成。成本由余掌柜承担，吴涛负责炼制，每月余掌柜给四十份小灵光罩法袍所需的灵材给吴涛，吴涛当月需交够十六件小灵光罩法袍到余掌柜手中。每月给五十份吸灵法袍的灵材给吴涛，吴涛当月需交够二十件吸灵法袍给余掌柜。法袍由余掌柜进行售卖，每件法袍按坊市价格给到吴涛，也就是说，炼制成功小灵光罩法袍一件吴涛可得四十二块下品灵石，吸灵法袍可得一块中品灵石。至于吴掌柜之后以什么价格卖出去，那多出来的都是他余掌柜的。吴涛对于这种合约，他已经非常满意了，成本不用自己出，风险还转嫁到了余掌柜身上，他只需要安静的炼制就行了。再说了，他跟余掌柜报的成功率是十之四成，但实际他是十之十成，他赚大了。合作契约一式两份，互相按了掌印和签名，契约生效，一方违约，必会受到五泉山的制裁。“余掌柜，合作愉快！”“李器师，合作愉快！”两人皆是脸色露出笑容，以茶代酒碰了一杯。吴涛看着余掌柜道：“余掌柜，李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怎么开口？”余掌柜哈哈笑道：“李器师，如今你我已经是合作伙伴了，有需要帮助的，但请直说无妨。”吴涛道：“余掌柜，可否借我十块中品灵石？”他身上只有一千六百多下品灵石，很快就起战事，物价飞涨。他要趁现在物价没真的起来时，将凝气丹、淬炼肉身的药材储备够来。“这点小事，成！”余掌柜当即让吴涛写了欠条，借了他十五块中品灵石，当时候就在交接法袍里面扣除就行。“多谢余掌柜，那我先告辞了，怕晚了，物价就起飞了。”吴涛拿了当月所需炼制法袍的灵材，起身向余掌柜告辞。……
第三十五章：合作（求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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