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老来了。”突然一声响起。正在说故事的司徒清停了下来，只见一个老头骑马而来，身后有数人骑马，还有一顶轿子过来。果然来了。众人睁大眼睛，百晓生预言成真。徐长老从马上下来，向着四周人打招呼，本以为这些人见到他会很惊讶，却不想看到了异样的目光，有人面色很古怪，有人似笑非笑，有人目露鄙夷......他心生疑惑，走到丐帮那边。“徐长老好。”乔峰躬身施礼，毕竟是丐帮的前辈。徐长老点头还礼，这时候全冠清走过去在他耳旁小声细语，徐长老脸色顿时一阵白一阵青，抬头看向司徒清，勃然大怒道：“百晓生，你不当人子，污蔑老夫！”“哼，你为老不尊，贪恋女色，我百晓生敢说敢当，今天如有污蔑徐长老，败坏他的名声，百晓生不得好死，遭五雷轰顶，下辈子沦为畜生。”司徒清冷冷一笑，“你可敢发誓，自己没有做过那些事，没有做过奸夫淫妇。”徐长老瞪大眼睛，气的浑身发抖，突然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死过去。“徐长老.....徐长老....”丐帮众人大喊。司徒清：“........”不会气死了吧，糟了，忘记这老家伙八十多了。乔峰来不及多想，当即让白世镜扶好徐长老，双掌运功为徐长老推进真气疗伤。过不多时，徐长老睁开眼。“没死啊，太好了，来来来，徐长老说说大战嫂夫人一事。”四大恶人之一云中鹤幸灾乐祸道。徐长老刚缓过来的气，又被这一下，气的口吐鲜血，晕了过去。丐帮众人勃然大怒。云中鹤也不怕，呵呵一笑：“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位徐长老要是没做过，岂会在意旁人的话，我看那，他就是做了，羞愧难当，害怕的晕了过去，对，想要以晕来蒙混过关。”岳老三笑道：“老家伙心机挺深的。”宋奚陈吴四位长老大怒道：“你们二人再敢胡说，休怪我丐帮无情。”两人见好就收，不想大动干戈，还要多看一会。此时，轿子里的马夫人听到外面的话，脑子一片嗡嗡嗡的空白，她本是一个心思太重的人，蓦然听到徐长老和百晓生对骂，说是什么贪恋女色，为老不尊........难不成，她和徐长老的秘密被人知道了？不，不可能。“马夫人，为何你还不出来。”司徒清声音落下。所有人目光看向了轿子。片刻后，只见一位身材极好的女子走了出来，脸上戴着纱巾，蒙住半边脸，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虽然看不清马夫人长相，但纱巾更有诱惑力，更添了一层神秘感，让人欲罢不能。嫂夫人真好看！云中鹤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道：“嫂夫人，以后要消灭乔峰，尽管来找我，上刀山下火海，嫂夫人但请吩咐，为了嫂夫人性福，我死而无憾。”马夫人：“.........”这人指不定哪里有毛病。其余人想笑不敢笑。白世镜大怒道：“云中鹤，休得胡说八道，马夫人的事自有我丐帮出手，轮不到你这恶人插手。”原来是个恶人，马夫人眉头一皱，立刻摆出一副娇弱不堪的模样，低声道：“先夫不幸亡故，多承帮主及众位伯伯叔叔照料丧事，未亡人衷心铭感，也谢谢各位江湖豪侠的关心。”声音极是清脆，听来年纪甚轻。“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就继续讲了......”司徒清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全冠清大喝道：“百晓生，现在是我们丐帮处理大事，不需要你来说。”他不能让百晓生继续说下去了，刚才几句话就打乱了所有节奏，甚至让几位来帮忙的人都无地自容，这时候要是继续说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司徒清微微一笑：“大伙是想听我说，还是全舵主说。”顿时有呼声回应：“那个全舵主一边去，我们想听百晓生说完。”“什么丐帮大事，今天这里是百晓生大会，你们要谈事情，也要等百晓生说完。”“我不管，我要听嫂夫人的事情。”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插嘴。谁人不是孟德，谁人不好孟德。马夫人一脸疑惑看向全冠清，全冠清也正好看向她，传递了一个干着急的信息。司徒清可不会管他们怎么想，大声道：“那我接着说.......她小时候家里很穷，想穿新衣服，她爹爹却做不起，有一次，她见到隔壁两个小姐姐过年有花衣花鞋穿，她却是一身破衣服，非常羡慕人家。”“后天有一天，他爹爹说等到腊月里，把家养的三头羊、十四只鸡拿到市集上去卖了过年，再剪块花布，回家来给她缝套新衣。”“她日思夜想，好容易盼到了腊月，催促她爹爹去卖羊、卖鸡，但是这时候不幸发生了，有狼来偷羊。”听到这里，马夫人神色一僵，也隐约反应过来，似乎是在说她。“她爹爹去赶狼，羊被拖走了，她爹爹追进山里，她等了好久好久，才见爹爹一跛一拐的回来，说在山崖上雪里滑了一交，摔伤了腿，标枪也摔到了崖底下，羊儿自然夺不回了。”司徒清顿了顿，看向马夫人，笑道：“如果是在座的各位，见到自家爹爹一跛一拐的回来会说什么。”有人喊道：“当然是担心爹爹有没有受伤。”司徒清笑道：“她没有你这种想法，她好生失望，坐在雪地里放声大哭，喊着要爹去把羊儿夺回来，要穿新衣服，她爹没办法，只能说明年再养几头羊，到明年卖了，一定给她买花衣服。”马夫人惊恐地看着他，心神惧颤，已经确定说的就是她。“还有几天就到了过年，她瞧见隔壁家两个姐姐穿着新花衣服，羡慕的不得了，自己却没有，失望的坐在门口，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新花衣服，于是在大过年的那天夜里，她偷偷跑到隔壁屋里，你们说她做了什么。”司徒清又停了下来，询问大家。有人道：“当然是偷衣服啊，她肯定是看别人有新衣服，自己没新衣服，就想把衣服偷过来穿。”众人也是这么觉得。“不对。”突然一声传来，众人望过去，是刚才山庄门口的少女。黄蓉杏眸微眯道：“我觉得她是把那些衣服丢掉，或者藏起来。”如果只是偷，她觉得司徒清不会留下一个让人猜的谜题。“差不多，但她没有丢衣服，也没有藏起来，她是用剪刀将那新衣服剪得粉碎，又把那条裤子剪成了一条条的，永远缝补不起来。”司徒清一口气说完。此话一出，众人满脸惊骇之色。好歹毒的小孩，比之偷窃还有狠，其行为不是一般的坏，是非常恶劣。“得不到就毁掉，这就是她。”司徒清缓缓说道。马夫人脸色苍白，眼中尽是惊恐。扪心自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事情，为什么。事情是不是真的，大家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这小孩不简单，有人道：“百晓生，你能不能拿证据出来，让我们大伙信服，否则这个事就只是一个故事罢了。”“段正淳应该最了解，问问他不就得了，他最熟悉了。”云中鹤嘻嘻哈哈道。段正淳怒视云中鹤，旁边女子狠狠刮了段正淳一眼，生气的扭过头。闻言，马夫人扭头一看，果然看到了段正淳，心中满是愤怒和委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道：“各位不知在说些什么，妾身是无知无识的女流之辈，出外抛头露面，已是不该，只是先夫死得冤枉，恳请各位查明真相，替先夫报仇雪恨。”“不急，不急。”司徒清笑了笑，“我问各位一个问题，只要这个答案满意，我便说出杀死马副帮主的真凶。”白世镜脸色大变，从刚才百晓生知道乔峰的身世，以及得知马夫人和徐长老要来，他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妙，或许此人真的无所不知。那他.......马夫人也是闻之变色，难道百晓生真的无所不知？丐帮众人听闻百晓生知道马副帮主的真凶，一个个激动起来，举起手中棍子，大喊道：“说出真凶，说出真凶......”司徒清皱眉道：“聒噪，丐帮是不是想现在离开？”乔峰忙说道：“众位兄弟且稍安勿躁，等百晓生说完。”丐帮众人立马安静下来。也就在这时，陆续有人到来，正是刚才提到的谭公、谭婆、赵钱孙、天台山智光大师。众人咂舌，又预言到了，百晓生要不是早知道，就是真有本事了。几人一见到玄慈方丈也在这里，都立刻打了招呼。玄慈方丈以为几人都是来参加百晓生大会，没有太在意，谁知智光大师低声道：“玄慈方丈也是受了徐长老的应邀？”玄慈方丈摇头：“我是来参加百晓生大会，你们来这里又是为何？”此时他根本不知道，他几年前写给汪剑通的一封信会被一个恶毒的女子利用。智光大师犹豫了一下，附耳在玄慈方丈耳边细语，玄慈方丈脸色骤然大变。“百晓生大会开了？”一道身影飞来，落在了广场上，这是一个身穿喇嘛僧服的男子，狂妄的一扫四周，双手合十，“小僧鸠摩智，见过诸位英雄豪杰。”很有礼貌，但下一句喝道：“百晓生，没有我鸠摩智，算什么百晓生大会。”司徒清目光一凝，没有反应，鸠摩智竟然不是罪人？吹牛逼不犯法？“大师说的很对，本次大会刚刚开始，大师不妨向其他人请教一下。”话说这是把天龙世界所有名声在外的人都引过来了。这时有人催促道：“百晓生，你要问问题就赶紧。”另一边，气晕过去的徐长老在乔峰的真气疗伤下已恢复，先是说了一番感谢的话语，然后看向司徒清，目光中带着一丝愤恨。“我的问题只有一个，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司徒清缓缓说道。人群中一名白衣男子走了出来，笑道：“这个问题太简单了，你看那边长一张马脸的人，他叫钟万仇，外号“见人就杀”，这一看就是坏人。”“段誉，你这小子找死。”钟万仇大怒，提刀纵身一跃，一刀砍下去。段誉吓懵了，站在原地不知躲闪。“休伤我儿。”段正淳神色一慌，急忙运行真气，抬手一指，打算使用一阳指。谁知，突然一股劲急迅猛的气机闪现，但听一声惨叫，钟万仇吐血横飞出去。众人满脸惊愕！“谁敢在百晓生大会上动手，别怪我不客气，这是一个警告。”司徒清冷冷道。他抬手一抓，一股真气将钟万仇吸了过来，随手点了穴道，丢在了旁边。“嘶~好厉害。”段誉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钟万仇不是什么厉害的大人物，但实力好歹不弱，这人却只用一招就拿下了。他到底有多厉害？不少人看向司徒清的目光升起了一丝忌惮。“多谢搭救。”段正淳感激道。司徒清扫了一圈，见安静了下来，道：“段公子，继续说。”此时段誉也不怕了，腰板挺直，抬头挺胸，道：“要说这坏人，那边四大恶人全是，坏到骨头里了，还有星宿派，听闻也不是好东西。”四大恶人怒视他，有了先前对掌，以及钟万仇的事情，都敢怒不敢言。丁春秋和星宿派的弟子也是大怒。段誉不惧，微笑道：“这是明面上的坏人，其实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坏人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他们表面一套，背面一套，这才是真正的可怕，比如......”段誉目光一扫广场上的人，最后定格在一人身上，道：“丐帮这位全舵主，口口声声说为了丐帮，公然诋毁他们的乔帮主，但是却不拿出证据出来，实在是小人行为，坏的狠。”全冠清脸色一沉，怒道：“段公子，我几时.......”啪的一声响起。下一刻，但见全冠清吐血横飞出去。所有人都看见是司徒清出手，无不是大惊。徐长老大喝道：“百晓生，你干什么出手伤人。”司徒清冷冷道：“段公子没说完之前，闭上嘴巴，这是第一次警告。”徐长老气得咬牙切齿，回身对着乔峰道：“乔峰，你贵为丐帮帮主，看到丐帮弟子被人打伤，也不去管？”“徐长老，他们要废我帮主之位。”乔峰面无表情，心说：你现在就想到我了，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也不通知我，有没有把我当帮主了？“.........”徐长老一时语噻，扭头看向宋奚陈吴四位长老，无不是低头，显然是真的。他气啊，这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段公子，继续说，谁敢在打扰，别怪我无情，等他说完，各位可以发言。”出手打全冠清，司徒清是故意的，叫他们知道这个世界实力为尊，没实力就别比比叨叨，也是埋下一颗种子，没乔峰，你们啥也不是。看原着丐帮就知道了，没落到任人欺负，天下第一帮成了三流势力。纵观所有世界，唯有乔峰这一代把丐帮发扬光大，也是第一个被废除帮主之位。后世洪七公也没有乔峰这种能力。四周安静下来，段誉道：“坏人说完了，再来说说这好人，像乔帮主这人就是好人，我在来的路上就曾听过乔帮主的大名，重情重义，义薄云天，做了很多好事，不用我去说，大家应该也知道。”“百晓生，我说完了。”“谢谢段公子。”司徒清颔首，扫了一眼四周，道：“各位，有没有要补充的。”鸠摩智道：“百晓生，你评价这好人和坏人干什么，关我们什么事。”司徒清笑道：“大师有所不知，我每次要说一件事之前，要弄清楚大家对一件事的看法。”鸠摩智‘哦’了一声：“难道这好人和坏人关乎你下面要说的事情。”司徒清颔首：“正是，我希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不要因为别人带节奏，而跟着起哄，也不要做无思想的奴隶，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人群中全冠清爬了起来，听到他的话，脸色一变再变，三步两步走到徐长老旁边，低声道：“长老，赶快阻止百晓生，再让他说下去，我感觉不妙。”你来阻止？尽说些废话......徐长老斜了他一眼，道：“别担心，有那个东西，必定能拿下他。”这里不是丐帮地盘，有这么多江湖人，不是丐帮说了算，人家要听百晓生的话，他也没办法。徐长老心里大骂几人，选地方为什么要选在百晓生这里，害得他这么被动。“非也，非也。”这时候人群中包不同站了出来，道：“这好人坏人哪里分得清，有人做了99件好事，突然做了1件坏事，你们说这是好人还是坏人。”
第88章好坏之分，最毒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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