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的,江总这是想强抢民女吗?”
男人将她半圈在怀里,眸子深沉。
“这样气我很开心么?”
桑雪白他一眼,推开了他:“谁气你了?自作多情。”
“我跟你说过,江尘赫不是什么好人......”他语气凝重。
桑雪打断了他:“你也说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一噎,半天说不出话来。
现在的她,他的确没办法拿其他理由说服她。
“桑雪!”他有些愠怒。
小朋友不听话,实在是让人束手无策。
桑雪淡淡瞥他一眼:“你也用不着跟长辈一样吼我,你不是我哥哥,再说我哥哥还让我离你远点呢。”
这番话说得让男人紧皱的眉头舒散开来,一时间竟哭笑不得。
罢了,以后他多看着她些。
不远处,一道手电筒光突然照了过来,惊得桑雪连忙拉住他的手臂往他身后躲。
这时候很晚了,外面很少有人,保安大叔认真瞧了会儿,确定是一对儿还在亲热的小情侣,不由得摇了摇头。
“喂,天暗了,这么冷,早些送人家小姑娘回去!”
他咂了咂嘴,摇着头离开了。
“现在的年轻人呦,身体素质还真是好......”
这么冷的天,竟然还能在这冷风里受冻。
望着保安大叔走远,男人低下头,昏暗的灯光下,少女的鼻尖微红,显然是被冷的。
“我送你回去吧?”
桑雪瞥他一眼,果断拒绝了:“不用。”
她小跑着跑远了,江哲翊见状,还是大步追了上去。
......
第二天,桑雪茫然地被闹钟吵醒,脑海中梦境残留的感觉挥散不去,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
对面,顾馨莹也迷迷糊糊地起床,声音有些早起的软糯:“雪雪,你的脸好红啊。”
桑雪摸了摸脸,哀嚎一声,瘫倒在床上。
她怎么又做春梦了啊?
烦躁地蹬了蹬腿儿,好久她才回过神来。
一定是因为昨晚上江哲翊闲的没事对她动手动脚的,一定是!
爬起床后,她盯着手机页面良久,眼不见心不烦,直接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然后关机。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她满意地点点头。
......
中午,结束训练后,曾绍宗把桑雪叫去了办公室。
他不说,桑雪也知道一定是谈论冬奥会的技术难度的。
这次4CC的金牌来之不易,后面的连跳几乎是赌上所有运气跳出来的,脚还又疼了这么几天。
身为教练,他这几天都没有提过这件事。
果不其然,曾绍宗让她坐下后,打开了一份文件。
“崔医生给我说了你现在的情况,四大洲上的自由滑技术难度是有极大风险的,以你现在的难度,很容易二次受伤,长此以往下去,你滑不了几年。”
毕竟带了她这么多年,他说的很直白。
他知道桑雪对这项运动的热爱,也知道冬奥会上的金牌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现实总是残酷的,他也想未来几年的领奖台都奏响C国国歌啊!
可身为她这么多年的主管教练,他更想让她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而不是在这一两年的比赛里如流星一般惊艳整个世界,最后却黯淡无光地沉寂在历史的银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