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美女让轩辕怀珍有些晃神。
她能明显感觉出贺燿对她和对其他三人的不同。
难道只是因为她长得漂亮?
不应该啊!
要说单纯论长相的话,佘文子要比她还漂亮,这是得到公认的。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将杂七杂八的念头抛开,说道:“贺总,我们来是求合作,不是求对抗的。”
贺燿笑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的意思?”
桑梓儁一脸不耐烦地站起身就要说话,却被贺燿夹着烟的双指指着。
“你闭嘴!再哔哔真扇你!”
贺燿脸上的阴厉的神情让桑梓儁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冷哼一声,坐了下去。
轩辕怀珍看了一眼貌似要气炸了的桑梓儁,有些着急地对贺燿说:“贺总,你不要总是这种不合作的态度。
这样对你绝对是没有好处的。
现在已经有人去调查你的工厂了。”
在面对轩辕怀珍的时候,贺燿脸上又出现了笑容,说:“哦?等一下啊,我问问。”
掏出电话。
“忠奎,有人去调查工厂了?”
牛忠奎说:“老板,刚才确实来了两波人,一波劳动局的,一波消防的,在厂子里边转了转,走的时候劳动局地说,节日加班要给人家按照规定标准结算加班费。
消防的说厂子里边的灭火器有点儿少,回头多弄点儿。
我这会儿已经安排人去采购了。”
贺燿开得免提,整个屋子的人都能听到。
“行了,我知道了,你忙吧。”
说完,挂断电话,似笑非笑地看着轩辕怀珍,说:“你是指这些人吗?”
司马斗光笑道:“贺总,这只不过是开胃菜。
我们的能量是你想象不到的。
今天只是为了给你提个醒而已。
如果你再这么拒不合作的话,那对不起了。
我们只能以我们的方式解决问题。
你不会真的以为,曹牧阳能够保得住你吧?”
贺燿无语地摇摇头,说:“我在跟她说话,你们不要插嘴好吗?
需要我给你们换个地方吗?
本来以为你司马斗光是个聪明人,怎么就跟这姓桑的一样,一点儿素质也没有呢?”
“你说什……”
桑梓儁到底是急了,站起身指着贺燿就要开骂。
可是刚站起来,贺燿一个烟灰缸便砸了过去,冲上前就是哐哐几脚。
其他几人都看傻了。
贺燿他怎么敢的?
门外的保镖听见动静想要进来,却被霍宇华一群人拦住去路。
足足一分钟过去,贺燿才缓缓起身,扭了扭脖子,说:“都跟你说了再哔哔扇你,怎么就不听呢?
你爷爷去年已经退了,你指望你那光会靠着你爷爷批条子的混蛋玩意儿能护得住你?
做人怎么可以这么天真?
看看,让你弄得烟都断了。”
转过身看着已经傻了的三人,说:“来来来,咱们继续谈,没必要理会那个傻子。”
司马斗光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桑梓儁,说:“贺燿,即便他爷爷已经退了,余威还在,门生故旧还在。
你这么做,就真得不怕吗?”
贺燿重新点上一根烟,笑道:“说好的一根烟的功夫,看来还得续一根。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那今天咱们就不妨把话说明白了。
你们……”
手指头一个一个挨个点过,最后轮到轩辕怀珍的时候,贺燿说:“和你没关系啊!你纯粹就是个傻妞,也不知道你跟着这帮人一天瞎混什么。”
说着,转向了司马斗光,说道:“你们三,是蛀虫,垃圾,是蚂蟥。
都要趴在我身上吸血了,难道我还要笑盈盈地腆着脸跟你们说各位公子小姐,我的血甜,可劲儿吸?
我没那么下贱。
生意可以不做,但是骨气不能没有。
再者说了,我之前跟你们说的话并不是咋呼你们。
我真不想干房地产。
现在很多项目都是赶鸭子上架弄来的。
又不是很挣钱,又费资金费精力,你们告诉我,图什么?
这真不是吹牛。
算了,爱信不信。
退一万步讲,我想要接这个项目,我也跟你们似得目光那么短浅,就看中这马上要放下来的水,希望能够在这场盛宴当中成长为一条更大一点儿的蚂蟥。
但是你们真的知道,这水有多大吗?
恐怕水真的放下来的时候,你们不是在寻找猎物寄生,而是在拼命寻找地方保命。
大水必然伴随着大鱼。
就你们那三脚猫的水平,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不说你们,如果真出了事儿,你觉得是你们能扛得住,还是你们背后的人能扛得住?
下拐子,使绊子,还有什么是你们干不出来的?
恶心不恶心?
还有,如果我真得能够被你们几个小破孩子给威胁了,那放心,这项目也干不成。
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就那点儿泥,就能把你们压死。
早点儿该干嘛干嘛去吧,别跟着瞎掺和。
好好让家里边给你们安排点儿工作不好吗?
尽胡闹。
行了,言尽如此,我真的得去忙了。
那谁,来来来,过来一下。
这位小姐照顾好了。
想吃什么想玩儿什么,都算我账上。
至于另外几个,你看着办就行。”
说完,将烟蒂扔进烟灰缸,起身就要走。
司马斗光摘下眼镜,站起身,喊道:“贺燿,这场大水你如果不掺和的话,你以为你还会有话语权?
你以为你还能成为那些人的香饽饽?
到时候还不是我想怎么拿捏你就怎么拿捏你?
你以为你在河东的买卖能做得下去?”
贺燿头也没回说道:“如果你真做到了的话,我就恭喜你又将一个集团从河东赶出去了。
说不定我还得谢谢你,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有足够的理由把集团总部放到魔都或者京城了。
我做生意,不居一隅,不谋一地。
你们好好想想吧!”
“你……贺燿!”
任凭他如何呼喊,贺燿终究没有再搭理他,径直离开。
“你怎么敢……去你大爷的!”
司马斗光抓起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破碎的玻璃在灯光的照耀下,绚丽多彩。
佘文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之前如同智慧化身一般的司马斗光。
原来他也有无能狂怒的时候啊!
轩辕怀珍的目光还停留在贺燿消失的方向,嘴里念叨着贺燿临走时候的那句“不居一隅,不谋一地。”
有点儿熟悉,又感觉有点儿陌生。
心中不禁有了疑问: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