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每班一个练习位。
每名学员都领到了5枚拟真手雷，投完轮下一个人。
“哇嗷！荣哥牛匹！”
“荣哥太帅了！”
6班的位置传来阵阵喝彩声。
李荣5枚手雷，4枚都投进了圈里。
李荣投完，平静地对身后的队友们敬了个礼。
只有紧握的拳头，显示出他的心情。
有一枚没投中。
他很清楚，自己在追逐陆风的脚步，所以这個成绩并没能让他兴奋。
有一个没中，便是给陆风把他比下去留下了机会。
他下意识看向3班的练习位。
没有看到陆风。
李荣没过多的停留，他回到待投区，一边喝水一边看着远方投掷场上的人。
3班的位置，一到陆风上场，他的眼睛便一下子移不开了。
只见陆风正拿着一个手雷，在手里踮了踮后，然后伸到裤裆下的位置，猴子捞月一般往上一捞，投出了手雷。
手雷在空中滑出一个并不算高的抛物线，随后掉落在了墙头上！
手雷一阵转动，过了一会儿后，旋停在一砖厚的墙头上。
“嗯？没过墙，失手了吗？”李荣有些纳闷。
接着，陆风又抛出第二枚手雷，依旧那么轻松写意。
手雷再次滑过一道弧线，打着圈落在墙头上，手雷在墙头上旋转疯狂旋转，最后旋停时，紧竟紧挨着第一枚手雷。
哐当！
李荣被惊得连手上的水壶都掉了下去。
不是失误！是故意的！
“荣哥，你在看什么呢？”旁边的队友帮他捡起水壶，好奇地问道。
李荣想说话，却被刚喝的水呛到了。
说话间，陆风又抛出了一个手雷。
“你看！”他指了指陆风面前的墙上，这时已经整齐地躺着三颗手雷。
“我去，这……怎么做到的？”那名队友顿时目瞪口呆。
不止他们，其他人也留意到了。
墙头上的三枚手雷，是那样的醒目。
一枚两枚还可能是碰巧的运气，但三枚，就很难说是运气了。
连班长们也都看了过去，都好奇陆风在整什么花样。
夏班长忍不住又想起了昨天的比赛。
好小子！
夏班正沉思着，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
“老夏，你试过这么玩吗？”隔壁五班长问道。
“没试过。”夏班长如实回答。
正说着，陆风又投出了第四枚，依旧是在一阵转动后，稳当地停在墙头上。
学员们顿时传来一阵惊呼。
夏班也难得地露出了惊叹的神色。
他以前训练都是老老实实，哪会整这种玩意。
“老夏，如果你来，能做到不？”
夏班思考了下，最后摇头道。
“不能，最多只能砸中墙头，但要旋停就做不到了。”
“风神继续！”
有学员忍不住大喊。
陆风有些无奈，他只是单纯这么练习，有点无聊，想着给自己增加点难度。
但他发现，自己的身手，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力道的控制，想多一分就多一分，想少一分，就绝不会多一分。
正当众人以为陆风要扔上去第五枚停在墙头时。
陆风却不再以弧抛，而是直接平头。
啪！
投出的第五枚手雷直接砸中了墙头上的手雷。
如保龄球被击中一般，所有手雷都被砸得滚落在墙后。
“哇~~”
场上发出更大的惊叹声和掌声。
陆风给大家敬了个礼，他真的只是想自娱自乐，没想到还影响别人训练了。
陆风归队的时候，当即跟王班长申请休息，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申请休息的。
王班长拍拍他的肩膀，没多说什么就让他去休息了。
看他投是很过瘾，但继续给他这么玩，确实影响别人训练。
“报告！”隔壁班的高雷看得热血沸腾，当即申请去试试。
“好，想试试的，现在都可以申请。”魏班长着自己班学员说道。
然而，除了高雷，其他人都没有这个勇气。开什么玩笑，挑战这种活，也得有料啊。
他们到现在都没能投到规定的区域内，才到哪呀？好好练吧。
高雷得到允许，立刻转身跑到投掷点。
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魏班长觉得真是没眼看，想想还是把他叫住了。
“你这猴急的，能投中才怪！这个投弹准不准，技巧和心态很重要。切记调整好呼吸，静下心来再投！”魏班长都觉得自己像个老和尚在交代准备下山的小和尚。
看看人家老王家的陆风，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高雷来到投掷点，必要的准备后开始投了起来，一脸10个，不是过了，就是没到！
他不服，申请再来，然后有是十个，这回有点进步了，只是能跟墙头擦肩而过。
他不服，还申请再来。但是，一连40个头完，最好的成绩也停留在跟墙头擦肩而过。
魏班长看他越来越急，还是让他规定了。
除了二班高雷，一班的李鹤峰，六班的李荣也都尝试投墙。
李鹤峰投了30次，有几次能将手雷立投在墙头上，但是没能定住，弹一下就滑下去了。
李荣跟李鹤峰差不多。开始10个还能在墙头上弹一下，后面越投越不行。投了几十个之后，夏班长让他暂停训练，告诉他训练讲究循序渐进，不要强求。
其他人则老老实实按投到指定范围内。
而陆风不知道，就是他这个随便玩玩，被一届又一届的新生模仿。
只是很多年以后，他仍然只是个传说，因为没人超越。
隔墙投弹训练后，是高楼投弹。
新生们被带到一栋白色高楼前，楼高五层，有墙体，窗户。
窗户上没有玻璃，只有一个洞口，洞口倒是足够大，接近城市商品房的时间风格。
仍是由各班班长先讲规则：
投手在指定地点，分别一跪姿跟站姿将手雷从楼房的窗户投进去。所谓跪姿，就是单膝跪地投弹。
跪姿投进2楼窗户为及格，站姿及格是3楼。
规则讲解结束，就是动作演示和动作技巧。
最后然后统一由夏班长做示范。
接下来就是练习，还是以班级为单位，不过稍有变化：每个班级分成两个小组，每个小组的成员同时练习。先是跪姿投弹，然后是站姿投弹。
一班，李鹤峰在第一小组，跪姿第一投，他尝试投4楼，但是没成功。
第二投，他尝试3楼，很顺利就投中了。
之后他有反复尝试4楼，都没成功。所以他的跪姿成绩是3楼。
而跟他同组的，最好的成绩是2楼，其他都是1楼。
接下来是站姿。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