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操淡的人生!”
杨军拎着包站在一座富有年代感古色古香的建筑前,嘴里忍不住的嘟囔着。
这叫什么事啊?
总之一句话,穿了。
而且还是穿在大家耳熟能详“情满四合院”这部电视剧中的四合院中。
以后就要面对着一帮勾心斗角、尔虞讹诈、权谋诡计的人,这样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生活时这个样子的。
虽抱文章,开口唯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壶酒、一张琴、一溪云,这胜似神仙的琴酒之乐生活。
哪怕最不济,有一间属于自己的能安静读书的书房。
院中的三位大爷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一大爷貌似忠厚,实则虚伪,二大爷权欲熏心,权利感膨胀,三大爷最爱算计,他有句口头禅: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中院的傻柱和秦淮茹更是另类奇葩,一个装傻充愣,实则馋人家的身子,另一个更是茶艺大师,在众多男人中穿花引蝶,流连忘返。
阴险小人许大茂更是奸计层生,经常在院中挑拨是非,院中四邻不和、频繁吵闹是他在院中的乐趣。
这院中也许只有娄晓娥和一大妈算个好人吧,特别是娄晓娥更是命运多舛,先是嫁给不良人,受尽屈辱,后错付情感与傻柱,以至于自己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在港城求学,受尽白眼,后来再婚,又离异,可谓是人生起起伏伏,跌跌宕宕。
至于后院被称为四合院祖宗的聋老太太并不像剧中演的那样和善,她可是幕后隐藏的操纵一切的大BOSS。
“小伙子,你找谁啊?”
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半拉干瘦老头正微笑着看着自己,这老头干瘦干瘦的,跟个猴似的,走路一晃一晃的,一阵风刮来,就能把他吹跑。
脸上带着一副用医用胶布裹着眼镜腿的老花镜,手里拿着铲子,摆弄着几盆海棠花。
如果把这老头衣服脱光,妥妥地一只猴啊。
杨军一看这老头,顿时乐了。
这不是院里的三大爷闫埠贵吗?
“三大爷,我后院的杨军啊,您老这么快就忘记了。”
“杨军?杨军?你是杨贵家的那个大小子?”三大爷歪头想了想又问道:“你不是十几年前去参军了吗?”
“刚转业回来了。”
杨军笑着回答。
“三大爷,今儿个就不跟你多聊了,以后有空请您喝酒,我先回家看看。”
闫埠贵连连点头:“对,对,赶紧回家瞧瞧吧。”
杨军可不敢再跟三大爷聊了,你没看他那两眼滴溜溜的盯着他那帆布包,再聊下去恐怕下个话题就是探讨他帆布包里的东西了。
三大爷闫埠贵看着杨军的背景想着什么,口里念叨着:“可惜咯……”
算年头,这小子参军也有十一年了,在军队里肯定是个干部,如军转业回来,军转政,到了地方上怎么滴也是个干部,就不知道分配在哪个单位。
要是能和这小子交好,说不定还能帮到老阎家。
杨军可不知道三大爷心里如何算计他,此刻他思念如马,一颗心早就飞回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家。
高中毕业之后,十七岁就报名参军,这在部队上一呆就是十一年,他从最底层做起,经过多年的努力奋斗,混了个营级干部,本来他有一个前途的光明,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左腿受了重伤。
他在医院躺了近半年时间才养好伤,不过腿上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伤疤,只是有衣裤遮挡,倒也没什么,不过左腿留下了残疾,已经无法继续适应重负荷的体力训练,于是自己主动打报告请求转业。
队上的领导再三挽留,希望他能调去后勤,不过他不愿意再给集体增加麻烦,在他的坚持下,领导才同意他转业回地方工作。
组织把他转业在地方上的工作安排在了第三轧钢厂,具体什么职务,要等他去报道后才知道。
不过,他并不着急去报道,少小离家老大回,近乡情怯,他打算在家呆上几天,好好陪着家人。
杨军拎着包径直院内走去,路过中院的时候,在水池边发现了一道永不磨灭的靓丽风景线,一位身穿碎花衣服的苗条靓丽少妇总是在那里浆洗衣服,时不时的抬头瞟上几眼。
不用猜,他知道这个女人就是那个永远都洗不完衣服的秦淮茹,她洗衣服是假,等傻柱的饭盒是真。
几个半大小子疯狂的围着老榆树追逐玩耍,欢声笑语中,夹杂着属于他们少年青春的气息。
秦淮茹没见过杨军,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陌生人,樱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杨军可不想这么早就和这个吸血鬼套上近乎,于是目不斜视的向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向右一拐,这就是他心中魂牵梦绕的家了。
东厢房住着两户人家,右手边是许大茂的家,另外一户靠近后院正房的就是原主的家了。
两间房,一间稍微大一点,四十五平左右,另外一间略小一点,大约二十五平,房檐下的空间也被砖头搭建的灶台占用,旁边还对着一摞摞的蜂窝煤。
门口两个小孩正在玩耍,大一点的是姐姐,正带着一个二三岁的男孩玩格子游戏。
此刻,她们看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正一脸微笑的站在她们面前,女孩下意识的把男孩拽到身后,用身体挡住,一回头急忙朝房间里喊道。
“妈,有坏人。”
房间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只见一道身影冲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喊道:“哪呢?哪呢?”
这是一位半百老妇,头发已有些斑白,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棉服,一边喊着,一边抄起靠在门口的笤帚。
当她扬起笤帚做出一副要打入的样子,一眼就看到那个令她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的人,这人此刻正一脸微笑的看着她。
“妈,儿子回来了。”
见到母亲王玉英那副慈祥脸庞的那一刻,一股孺慕之情油然而生,双眸顿时泛红,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