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斌跑的很快,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楼道里。
褚平看着娄斌消失的地方,他不知道娄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难道是因为娄莹?”
褚平想起了刚才娄斌说的话。
“娄莹是个疯子?真搞不懂这兄妹两个到底谁谁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褚平将204号房间的房门推开,这里是更衣室,褚平觉得这里应该能找出一些有关于这里的蛛丝马迹。
“从我进入这栋大楼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古怪,之前一直以为这里只有一个吕超,现在看来,应该还有其他的诡异存在。”
褚平按动墙上的电灯开关。
随着“咔嚓”声响起,房间里的灯却没有亮。
“这里也没有灯?”
这里再次刷新了褚平对于“抠搜”两个字的认知。
“这么大个公司,就不知道把基础设施完善一下?”
褚平拿着手电筒在房间里来回扫视,房间的一侧是一排衣柜,柜门是打开的,里面挂着公交车司机的制服,还有放在这里平时使用的物件儿。
“这个更衣室看起来应该是给公交车司机准备的。”
褚平拿着手电筒,挨个衣柜查看,当他走到一个关着柜门的衣柜的时候,褚平停下了脚步。
手电筒照向了柜门上半部分,那里和其他柜门有些不一样,别的柜门是刷着蓝色的油漆,有的或许因为使用的年头久了,所以有了生锈的痕迹,只是眼前的这个柜门,下半部分是正常的蓝色漆面,而它的上半部分,确实深深的暗红色,就好像是人血泼洒上去的一般。
褚平皱了皱眉头,然后仔细瞧着衣柜,却发现这个衣柜上面没有使用者的名字。
“这个衣柜好像有些不一样。”
褚平伸出手指,轻轻触碰衣柜红色的地方,手指接触的地方,感觉有一种粘滑的感觉。
“难道是人血?”
褚平用力晃了晃柜子,年久失修的柜子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
“锁住了?”褚平拿着手电筒在柜门上转了一圈,却根本没有发现锁孔在哪里。
“真是奇怪了,没有锁孔的柜子,”褚平又盯着看了一会儿,他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柜子,就好像是一口竖在那里的棺材,“这个形状,真的就是一口棺材立在这里,也不嫌晦气。”
褚平撇了撇嘴,似乎是怕招惹到晦气似的,连连后退几步,和这个柜子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其他柜子上面的名字,褚平在三楼的光荣榜上,都看到过。
“这里有八个柜子,三楼光荣榜上,有八个名字,难道那个没有名字的柜子,就是娄斌的?”
褚平的目光再次看向那个像是个立在那里的棺材一样的柜子。
褚平总觉得那个柜子好像在动,晃来晃去的,就好像里面有东西要跑出来一样。
“有东西关在里面?”
褚平感觉到事情似乎在向着一个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急忙转身向着房门那里跑去。
手电摇晃,刚好照在房间的顶棚,原本准备跑路的褚平忽然停下了脚步,目光随着手电筒的光亮落在了房间的顶棚上。
雪白的棚顶,歪歪扭扭地画着一副又一副的画,暗红色的笔迹,好像和那个无名衣柜的红色一样,深深的暗红,就好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又一件的故事。
褚平将手电筒举到最高处,让光亮将棚顶上的画照的更加清楚。
这幅画画的是一个男人,躲在天花板上面,而下面则是画着五六个小人,歪歪扭扭的躺在那里,有的脑袋跑到了很远的地方,有的胳膊已经分家,有的人则是碎成了几块,然后被一只巨大的犬类动物叼在嘴里。
褚平刚刚看完第一幅画,就觉得有些变态,这分明就是杀人分尸的凶案现场呀。
手电光慢慢移动,移动到了第二幅画那里。
这幅画原本藏在天花板上的男人已经出来了,站在满是尸块的尸堆里,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短发的小女孩。
小女孩一只手牵着男人的手,另一只手则是拎着一把滴血的刀。
“难道这些人都是这个小女孩杀的?”
褚平浑身打了个寒颤,手电筒继续挪动,此时已经到了第三幅画。
第三幅画上,画的是一个供台,供台上面有两个骨灰盒,骨灰盒前面放着两个牌位,男人就跪在牌位前面,而那个小女孩则是一脸无辜地站在一旁看着男人,似乎在问,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会死?
“难道这个小女孩有两重人格?其中残暴的一重啥了所有人,包括她的父母,而小女孩的本我却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儿。”
第四幅画,画的很简单,一个高大的像是医院的建筑,男人将女孩交到了两个医生模样的男人手里。
褚平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发现这幅画的最下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两个字——“东郊”。
褚平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东郊精神病院?怎么又是那里?”
褚平总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和这个地方脱不了干系。
手电筒继续移动,褚平却惊奇的发现,后面没有画了,不是没有人画了,而是原本的画似乎被人故意涂了下去,殷红的一片,感觉就好像一腔热血喷洒在上面一样。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娄斌,而那个小女孩应该就是娄莹了。”
褚平刚开始见到娄莹的时候,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直到现在,褚平才明白那种感觉是什么。
“还好跑得快,否则等她身体里的另一个她醒过来,估计这里剩下不了几个能喘气的了。”
被涂抹掉的画面,刚好就在那个无名柜子上面,柜子里的东西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在里面不停的摇晃,然后发出阵阵撞击声,就好像打算破门而出一样。
“那东西要出来了!”褚平根本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向了房门那里。
门把转动,但是房门却没有打开的迹象。
“我擦,门打不开?!”
褚平觉得这个惊喜似乎有些太大了,大到自己似乎有些难以承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