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农门相公是锦鲤
牛氏心里头已是盘算起来,待会儿去八宝坊做活前,该找哪些人来说有关江米夏家的这件趣事。
马嫂子?她的嘴最快,也最爱跟别人瞎胡扯了。
陈婶子也不错,她认识的人最多,只要她能往外传出去,这事儿能传遍附近的好几个巷子。
对对对,还有那个……
牛氏忽的觉得,这喉咙一阵刺痛。
咳!
牛氏忙咳嗽了几声,试图将这个引发喉咙刺痛的东西给咳出来,可试了几次,仍旧没有任何的效果,甚至觉得越来越痛。
“咋了?”张耀生有些不悦。
饭桌上头,这幅模样,实在是没有半分礼仪可言。
“我,我……”牛氏声音沙哑,“卡鱼刺了。”
只当什么大事儿呢。
张耀生拧眉,将桌上的馒头递给牛氏,“吃两口就好了。”
对,平日里谁被鱼刺卡住时,都是吃些干的,把鱼刺给噎下去就好了。
牛氏忙拿着馒头往口中塞。
大口大口的吃,也不敢嚼太碎,囫囵吞枣一般地往下咽。
馒头有些干,咽的时候颇为费劲,牛氏不得不伸长了脖子,最后又去舀了一瓢冷水来,试图把有些发噎的馒头给送下去。
费了许多的劲,馒头咽下去了,水也喝下去了,这喉咙的刺痛感却是始终没有减轻,反而是越发严重,整个喉咙跟被小刀剌开了一般,火辣辣的。
这样的疼痛,让牛氏下意识的去抓脖子,更是拿水瓢从水缸里头舀凉水来喝。
腊月的天儿,几乎是滴水成冰,水缸里头也是结了薄冰,这样往口中灌凉水,看的张耀生都胆战心惊的。
“没事儿吧……”张耀生站起来去瞧。
牛氏张了张口,可任凭她如何用力,这嗓子竟是发不出半分声音!
自己要成哑巴了吗?
牛氏心里一惊,越发拼命地想要去喊,可最后仍旧是发出来像是被捏着脖子的白鹅一样,沙哑无比,几乎听不到声音的“啊,啊”声。
完了……
真的要成哑巴了。
牛氏顿时瘫坐在了地上。
----
雪接连下了两场。
中间只间隔了一日。
这两场皆是大雪,间隔时间短,以至于雪几乎有半尺多厚,行走起来变得十分困难。
从家走到书院,对于宋景韫来说,路途算是近的,但饶是如此,这般的厚雪出行,鞋袜仍旧会湿上大半。
对于这种情况,江米夏喊了珠翠一并来研究,如何给宋景韫和成茂都做上一双专门踩雪的鞋子,方便两个人出门。
但不等她们两个想出来这踩雪靴子的做法,宋景韫却是和成茂已是背着囊箧回来。
“怎么这个时辰就回来了?”江米夏和珠翠忙给两个人准备了热茶和暖手的手炉来。
“雪下的太大,书院里头许多房屋化雪的时候有些漏水,且有两处房屋因为被雪压的太厉害,梁柱有些裂缝,山长怕出什么事儿,让家在附近的,先回去读书,等书院这里着人修缮一番后,再让我们回去。”
宋景韫道,“估摸着得七八日的功夫吧。”
七八日,那就是差不多要到考试的时候了。
江米夏点了点头,“也好,免得这两日来回跑了。”
且因为下雪前江米夏便觉得天气不大好,让珠翠和成茂两个人多准备了些菜蔬和肉食在家中。
现下家中炭火充裕,吃食和水也足够,哪怕窝在家中也完全不怕。
且更因为外头天寒地冻的,这窝在家中越发地嘴馋,加上珠翠现在厨艺也实在是不错,便变着法儿地做吃食。
今儿个做粉皮靠肉,明儿个红焖羊肉,今儿个晌午是鸡汤面,明儿个晌午便是热腾腾的白菜猪肉馅饺子……
总之,江米夏的家中上空,这香味可以说是经久不散。
引得两边邻居平日里都忍不住时不时抽一抽鼻子,咂咂嘴什么的。
“别说,这江娘子和宋郎君家中日子过得可真是自在,这吃食吃的也实在是好。”
“吃的好那是有缘由的,我可听说了,江娘子能干的很,与县城中的郑记有生意往来,似乎还跟邱记那边也有合作关系呢。”
思路客
“是这么回事,我那次去邱记时,听在邱记做活的亲戚说,江娘子给邱记那画图样子,一幅图就值好几两银子呢,一叠子过去就是十多张,大几十两银子就到手了。”
“啧啧,这赚钱快的,成天吃香的喝辣的也是应该的。”
“这算啥,我还听说,江娘子家里头有田庄呢,每年光租子和租户们孝敬的,都吃喝不完呢,更别说家里头还有个作坊那。”
“所以说啊,人家成日去酒楼里头买饭菜那也是有缘由的,可不是败家啥的,咱可不能学人家牛氏一样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可不么,牛氏被鱼刺剌了嗓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嘴坏乱说话,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保不齐呢,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事儿都难说呢,说句不好听的,我若是家里头这么宽裕,我也成天这么吃喝。”
“那我不一样,我不这么吃喝,我吃的比江娘子家多,我得多买几份菜回来……”
……
接连几日的晴天,积雪渐渐融化。
书院的屋顶和墙壁也已经修缮完毕,恢复了正常。
而此时,也已经到了要考试的时间。
考试要考上足足三日,由几位夫子接连出题,学生们按着考题在规定时间内作答上交。
这几场考试有些彷照会试的模样,先四书五经,后考律诗,最后则是考时务策一道。
前二者书本读的多便容易考,唯有最后时务对策时,夫子选取的议题是“人非大圣,鲜有全材,适用可为。”
此题有些老生常谈,但正是这样的议题,反而更不容易答,想要答的出彩,实属不易。
以至于在考完最后一场时,许多人皆是成了霜打的茄子,有些发蔫儿。
唯有宋景韫神采奕奕,甚至兴高采烈的模样。
“看来宋郎君对此次考试颇有信心吧。”魏良吉满脸都是羡慕。
这也难怪,宋景韫平日读书的进程,比他们都要快上一些,像这样的考试,不出意外的话,宋景韫肯定能得了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