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浪漫”一词,据说来源于舶来语“罗曼蒂克”的音译。
具体的意思解释,是具有强烈的个人感情、高度的个人爱慕之情或对心爱的人或爱情关系理想化的特色。
这话说起来拗口,理解起来也是因人而异。
但是在大魏朝,越来越多的女孩儿,认为浪漫,就是卡布基诺中的泡沫,
就是玫瑰花瓣上的芬芳,
就是跑车副驾驶上,那被金属和塑料包裹起来的“安全感”。
苦逼的男孩儿,也越来越享受不到传说中的浪漫,只希望用自己的卑微和忍让,换取得手之后那几分钟的愉悦。
不过这些畸形的断章取义,在林哲和柳慧语身上是肯定不存在的。
撑着小小的雨伞,淋着细细的雨丝,在湿冷的街头上缓缓漫步,
看着周围行人的来去匆匆,超近距离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这才是贴心的浪漫。
柳慧语只感觉心脏怦怦跳,浑身汗热,一点都感觉不到巴黎冬雨的湿冷。
只知道一路走来,街上那么多热情的高卢人,或用祝语,或用眼神,都对相依相偎的两人报以鼓励和祝福。
脑袋迷迷糊糊的柳慧语,也不知被林哲揽着走了多久,直到眼前出现入住酒店的霓虹灯,才恍然醒悟,把自己从林哲的臂弯中挣脱了出来。
林哲笑了笑也没取消她。
羞涩的柳慧语,别有一番动人风韵,欣赏起来很有滋味。
“你笑什么?”
柳慧语恼怒的瞪了林哲一眼,脸色绯红。
“我笑你刚才都不看路,就是把你拐卖了你都不知道。”
“拐卖我?呵呵,你试试!”
羞涩的女孩儿,又变回了那个冷傲硬气,一脚断骨的柳慧语。
林哲继续笑,指了指柳慧语的身上,又指了指酒店外刚刚下了出租车的华教授和林溪。
“你只顾得甩开我的胳膊,但我的衣服还在你身上,让老姐和华姨看见了”
柳慧语赶忙把林哲套在她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但是很不幸,却刚刚好被迎面而来的柳母和林溪看个正着。
林溪嬉笑着看着两人,眼神有些玩味。
柳慧语内心大囧,幸亏多年的演艺经验,让她表面上看不出什么。
华教授和蔼的问道:“你们俩没打个出租车回来呀?看看头发都湿了”
林哲解释道:“想打出租来着,但这种天气真的不好打车。”
当然,这是瞎话。
在俩人回来的路上,好几个热心的司机,都直接把车开到两人身边,好意的询问否需要搭车,都被林哲微笑拒绝了。
两人世界里,掺和进个第三者,还浪漫的起来吗?
就算是司机,也碍眼。
林溪玩味的笑容更盛:“打不着出租,不会就近找家旅馆住下呀?万一感冒了可了不得,这欧罗巴的医生听说可狠了”
“.”
这.
是个什么意思?
林溪在柳慧语的眼里,可一直是林哲的“家长”。
天下有“家长”鼓励自家孩子那啥的吗?
“咳咳,我们还没吃饭呢?你们吃了吗?一起去二楼餐厅喝一杯,去去寒气?”
林哲出面没话找话,转移话题。
林溪淡然一笑:“嗯,今天是个好日子,当然要喝一杯。”
。。。。。。。。。。。。。。。。
好日子,心情就好,
心情好,酒量就好。
今天的晚餐,四个人都喝了不少酒。
林哲的酒量太好,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柳慧语和林溪的脸上,都看出了明显的酒意。
酒到酣处,林溪忽然好似半醉的道:“明天我想和华教授一起.去拜访一位知名设计师,你们两个.自由活动吧!”
“.”
柳慧语就算是醉了,也能听出林溪的意思。
这是公然要分开,给自己和林哲创造二人世界的机会。
如果是在过年之前,林溪没有表示出接受柳慧语的时候,柳慧语可是很希望能跟林哲二人独处的。
毕竟想跟林哲独处的,可不止她柳慧语一人,大家竞争的厉害。
但这会儿鸳鸯玉佩都戴在林哲的脖子上了,板上钉钉都差不多了,是不是该矜持一下?
于是柳慧语道:“我其实也很喜欢时装的,要不还是一起去吧!”
但是林溪却摇头道:“不用了,现在五大联赛下半程全都开赛了,你跟小弟去看场球吧!他陪你拍电影那么久,你总该陪他做一些喜欢的事情。”
这个理由无法令人拒绝。
林哲是个“编剧”,而且还在上学,结果泡在柳慧语的剧组辛苦劳累,陪着柳慧语一年拍完三部影片。
现在大家春节出来放松了,是不是也该多陪陪林哲?
林哲喜欢足球,那么来到了五大联赛的地方,陪他去看场球赛,好似是应有之义。
只不过柳慧语感觉林溪的意思,不止是陪林哲看一场球俺么简单。
是不是还要陪他找个旅馆住下呀?
柳慧语犹豫着还没有答应,柳母又说道:“何老师喜欢清静,访客人数有限制,我们一起去的话,很不方便。”
得,自家老妈多么精明,这会儿都给出暗示了,那还能说什么呢?
柳慧语问林哲:“你喜欢看哪个球队的比赛?”
林哲道:“我喜欢AC米兰,我们去罗马吧!那边也有很多值得游览的地方。”
“.”
好嘛,这一下子从高卢飞罗马了,把华教授和林溪给撇的远远的,估计要住好几天小旅馆了。
柳慧语剜了林哲一个眼神,默然同意了。
。。。。。。。。。。。。。。。。
意大利的地理纬度,比法国更靠南,气候更温暖,阳光也更充足。
柳慧语和林哲在巴黎需要穿羊绒大衣、薄线衣,但是到了米兰,最多一件风衣配厚衬衣就可以了,毛发茂盛的当地人还有穿短袖的。
另外米兰的天空,不是巴黎那种十有九阴的样子,充足的冬日阳光,让林哲不禁遐想起意大利的夏天,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灿烂。
米兰的名气和GDP,当然是比不上花城巴黎的,但是街上的游客,却不比巴黎的少,其中应该就有这舒适气候的原因。
林哲和柳慧语来的时间很巧,正式米兰双雄同城德比的日子,距离比赛的时间还早,街头巷尾就游走着很多远道而来的球迷。
不止是罗马帝国的,也有其他国家的球迷。
整个欧罗巴的面积只有1016万平方公里,人口七亿多,却分成了44个国家,他们出国看场球,跟大魏朝的鲁省球迷飞到羊城走一遭一样简单。
因为比赛要晚上才会开打,所以林哲和柳慧语,又驾轻就熟的互相挽起胳膊,在米兰充满了历史痕迹的小街小巷中,漫步当车的闲逛了起来。
当然,两人也不是单纯的互相找腻歪,也在腻歪之余,欣赏米兰的艺术建筑。
米兰的的房子,要比巴黎的老的多。
在巴黎,满眼望去的房屋差不多都是两三百年的样子,白色或米色的墙壁,半新不旧残差不齐。
而在米兰触眼所及,全都是褚红或土黄色的老旧外墙,斑斑驳驳的,好些地方落了颜色,建筑式样也是明显比巴黎的老上一代。
所以巴黎的城市建筑,就显得整齐简洁一些,而意大利就更凝重稠厚,甚至带一点脏乱。
比如说欧式建筑的标志性雕花拱门,在法国看来是精致优雅,而在意大利,往往会变色发黑。
当然说脏乱,是林哲和柳慧语的第一印象,而当地人肯定是不承认的,他们觉得,那是令自己骄傲的历史沧桑,还有一种文明没落的庄重。
时间到了下午,本来比较安逸的城市,开始变得鼓噪喧嚣。
因为远道而来的球迷们,中午都喝起了小酒。
球迷配酒,那肯定是啥事儿都有哇!
“这种氛围.是大魏朝所没有的。”
就连柳慧语,都感受到了这片土地上,跟大魏朝不同的足球氛围。
不够林哲看着还没开始比赛,就喝的摇摇晃晃的球迷,摇摇头道:“也不要太过羡慕他们,适合他们的文化,未必就适合我们,不过只是看一场球的话,还是很值得的。”
这么多球迷前来看球,到时候球场的气氛当然会很热烈,这是让林哲感到票有所值的地方。
不过因为大量球迷的进入,也影响到了林哲和柳慧语的浪漫体验。
因为往日里米兰城那些闲暇安逸的街头餐馆,全都出现了喧嚣的现象,
在小街小巷中转了两个小时的林哲和柳慧语,想找个地方吃个午餐,都找不到清净的场所。
最后,俩人还是找了个馅饼店,买了两份馅饼两份饮品,一边顺着米兰的街道浏览,一边凑合着喂喂五脏庙。
“啊,这杯饮料太甜了,都说罗马的美食冠绝欧罗巴,但是”
柳慧语被馅饼噎着了,结果一口饮品喝下去,又觉得味道不对。
林哲随手就把自己的那杯换给了柳慧语:“我这个没加糖,跟你换换。”
“你这杯都喝开了啊!”
“咱俩这个样子,不应该是可以共饮一杯水了吗?你还嫌弃我呀?”
“.”
柳慧语愣了半秒钟,就顺从的喝了起来,喝着喝着,自己笑了起来。
没错,两人现在的关系,就跟足球一样,已经后场倒脚长传禁区,就差临门一脚了,还嫌弃一点对方的口水
“对了,我们要赶紧定酒店了,要不然等晚上球迷都喝醉了走不了,酒店可能都要客满。”
“唔唔.咳咳好.”
柳慧语很奇怪的又噎着了,也不知是米兰的馅饼不够松软,还是对“订酒店”有什么遐想。
果然,当林哲在酒店大堂报出“请给我们一间房”的时候,柳慧语的遐想成了现实。
她忍不住的道:“林哲,你对自己的欲望,一点都不遮掩的吗?”
“.”
“我遮掩什么?你和我之前.还需要遮掩吗?”
“我”
柳慧语恼火上升,差点儿就一脚踢在林哲的腿上。
能含蓄点儿不?
酒店大堂的侍者,忽然对这柳慧语问道:“请问这位女士,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柳慧语有些不解的问道:“帮忙?什么帮忙?”
侍者很认真的道:“如果这位先生有骚扰你的话,我可以替你报警。”
“.”
柳慧语无语了,这可让他怎么回答?
这要是报了警,把林哲当骚扰犯抓了,那以后啥也别说了,咱们各自安好吧!
“这位女士,您是否有被挟持?”
我挟持你妹呀?
柳慧语的气恼,从林哲身上转移到了这个侍者身上。
罗马人跟高卢人不同,高卢人很傲气,不过对外国人还算客气,虚情假意也是玩的出来的。
而罗马人就不一样,他们很随意,对人一点都不虚,有什么想法直接就说出来,甚至让人觉得有些粗鲁。
要是大魏朝的酒店大堂,对着一对准备入驻的男女,询问女的是否需要报警,你这酒店还开不开啦?
来住酒店的男女,是你应该打听根底的吗?
一点那啥没有的,不直接去家里操练完事儿了?
“行,那两间房。”
林哲平静了下来,把护照、钞票推给了酒店的侍者。
但是柳慧语,却一巴掌摁住护照、钞票,劈手拿回自己的包里。
“我们换一家酒店住。”
说完不由分说,柳慧语就抓住林哲的手,大力拖着他离开了这家酒店。
过了两条街,进入另一家酒店之后,柳慧语抢先把护照递给了大堂的侍者。
“您好,给我们一间房。”
林哲:“.”
。。。。。。。。。。。。
酒店的侍者,给林哲和柳慧语安排了一间朝阳的街景房。
开门之后,林哲给了服务员十块钱的小费。
然后还没等服务员的“谢谢”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生拉硬拽,整个人被拖入了房里。
“砰~”
房门关上,林哲被一股很大的力量,给顶到了墙上。
然后,冷面煞气的柳慧语,就“壁咚”了上来。
近在咫尺的眸子,已经没有了秋水般的柔韵,只有虎视眈眈的质询。
“说,你跟我认识以来,是不是,一直等着这一天。”
“.”
“我等这一天,比你想象的要更久是你无法理解的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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