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玄阁后院的幽静庭院中,刘康打开面前的玉盒,刹那间,一股锋锐的庚金之气便扑面而来,赫然是一块头颅大的庚金。
教训了温天仁一顿后,就有一对夫妇亲自送来庚金。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天星双圣。
“正好该修炼‘白帝金皇斩’。”
刘康一挥手,五指尖冒出一缕缕罡气,化为一座座阵法,拱卫在刘康的四周。遮掩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取出以往收集的蕴含五金之气的金系奇珍,错落有序的摆放在面前,刘康闭上眼睛,抱神守一,整个人的内心进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
片刻后,面前的金系奇珍瞬间破裂瓦解开来,化作一股股流淌着白金光华的浓郁庚金之气,被刘康张嘴吸入口中。
须臾之间,刘康发觉自己来到了一片荒凉的大地,赤色的土壤,红褐色的岩石,一片萧索与枯寂。
就在这一片肃杀之中,遥远的极西之地,金光万丈,冲天而起,撼动苍穹,渐渐的幻化成一尊皇者,金色的庚金光华散漫大地,到处皆是杀伐锋锐气息。
半晌后,刘康的头顶有氤氲金虹升腾,尊贵之气酝酿弥漫,两尊帝皇的身影隐隐浮现,傲然而来,竟是一男一女,一人披甲持剑,一人黄袍冠冕,带着睥睨众生杀伐天下的气势。
赫然是白帝和金皇!
“白帝金皇,五金之英,灵性不朽……”
刘康默念着咒语,白帝和金皇的虚影凝聚,又有无数玄奥的符文凝视充盈其中,化作一座模糊的大阵,绽放出璀璨的金玉光泽,最后化作一团星云般的流动涡旋,窜入方林的肺部,镌刻成阵,爆发出股股无坚不摧的庚金锋锐肃杀之气!
刹那间,刘康浑身上下爆发出凌冽的庚金杀伐之气,杀意如刀,每一道庚金杀气,足以斩杀一位元婴老怪。
缓缓睁眼,刘康发现庭院四周布满了一道道整齐划一的锋锐切口,犹如被利刃划过一般。
若非提前布置了阵型,方圆数十里的店铺都要跟着遭殃……
洞玄阁三楼的雅间内,刘康与天星双圣静静的对坐着,桌上放置两杯清香扑鼻的灵茶,茶香四溢。
看着眼前悠哉品茗的刘康,凌啸天和温青面色有些不自然,互相用神识传音。
“如何?”温青看向凌啸天,星眸带着一抹困惑。
“我无法看透他的修为和来历,察觉不到他身上的气息。”凌啸天微微皱眉,“他有八级妖丹出售,极有可能也是元婴期的修仙者。”
刘康出手教训温天仁,天星双圣也是看在眼里,惊叹于“紫电阴雷刀”的威力,二人也下意识的以为刘康是罕见的异灵根。
在送上刘康一直在搜寻的“庚金”后,二人终于见到了这位神秘的洞玄阁阁主。
刘康瞥了一眼天星双圣,这对夫妻身为星宫之主,那是要资质,有天灵根;要传承,有星宫万载的传承;要机缘,有寻来的元磁山……在元磁山加持下,人界化神之下无敌,甚至可以跟化神初期过几招。
偏偏这俩货为了突破化神期,改修元磁神光,一番折腾下来,才发现“元磁神光”就是个坑,必须具备五灵根,他们引以为傲的天灵根,反倒成了累赘,作茧自缚,双双被困在元磁山下当宅男宅女,眼睁睁的看着星宫日益衰落,却无能为力。
最后为了女儿跟星宫的地位,想要一波按死六道,甘愿自爆,可谓悲催至极。
“二位亲自登门造访,还送上重礼,贫道也当有所表示。”
刘康说着,袖中飞出一枚玉筒,是从向之礼那里弄来的。
“这上面记载一位化神期的修炼经验,也许对你二人突破化神有用。”
天星双圣一怔,星宫祖上也是出过化神期修士,相关的修炼经验和心得,自然是不缺的。
但是刘康能搞来化神期的修炼经验,这说明刘康的来历绝对不简单,很可能牵扯到某位化神大佬。
在认真看完玉筒记载的修炼经验,天星双圣对刘康的态度就亲切了许多。
温青展颜一笑,透露着万般风情,“道友大驾光临,我星宫蓬荜生辉,不胜荣幸。”
凌啸天面色和蔼,态度恭敬,“道友似乎不是乱星海人氏,可是来自修行圣地——大晋”
“贫道闲云野鹤,云游四方,一介散修,不值一提。”刘康打了个哈哈,懒得跟天星双圣废话。
就在天星双圣还想如何套话,继续摸清刘康的底细,刘康说出的一席话,在他们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了一般。
“元磁山在你们手上吧?看你们体内没有元磁之力,应该尚未改修‘元磁神光’。”
“道友说笑了,那元磁神光号称克制天下五行,世间有几人能够炼成?”
凌啸天干笑几声,眼眸深处却带着一抹惊骇,心中更是涌起了滔天杀意。
老子刚把元磁神山挪回来,怎么就有人知道了?
莫非星宫出了内鬼?!
刘康细细的品了一口茶,悠悠道,“我先给你提个醒,修炼‘元磁神光’能克制天下五行,乃是靠着五行同修的法门,做到了五行合一……自然而然,需要五系灵根俱全才行。”
“此话何意?”
凌啸天眉头紧皱,察觉到什么,浑身散发着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
“二位虽是天灵根,但若想借助元磁神山修炼‘元磁神光’,定会举步维艰,难有精进,自身灵力也会与此山的五行之力融为一体,无法轻易离开此山,最后落得个作茧自缚的下场。”
刘康注视到天星双圣愈发冰冷的目光,耸了耸肩。
“若你二人不信,大可现在就去试试,后果自负。”
温青丹唇轻启,精致的玉容渐渐覆上一层寒意,“道友的目的,怕不是只为告知我夫妇二人这些吧?”
“我要‘元磁神山’。”刘康也不废话,直接表明来意。
凌啸风与温青互视一眼,面色俱是越发的不善,又低声质问到,“道友能付出什么代价?”
“十甲子的寿元,你看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