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我有修真界绿卡
进了君子客栈,大家稍作休息,文羽就提议出去游玩。
他购了一份缀星城地图。
地图上,一些关键的建筑,比如灵食斋、客栈、战技馆、悬赏阁、青楼……等等都标注了出来。
“景潇,我们去昊天庙吧。”明珰提议说。
昊天庙,供奉创世神昊天的地方。
王静竺有界籍卡,知道此界名为昊界。
昊天是此界创世神的说法,很可信。
在此界,去昊天庙,祭拜昊天,是每个修真者一生中必须要进行一次的重大仪式。
只是,在这片大陆上,昊天庙并不多。
天澜道就没有。
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拜昊天庙。
如此就显得这个拜昊天庙的机会很难得,不光明珰想去,一众问天宗弟子都雀跃欲往。
从地图上看,昊天庙就在皇城东侧。
踏云马车又被牵出来。车里,多了慧心长老。车外御剑飞行的人多了文羽等弟子。
**
偌大的广场正中央,矗立着一座青黑色的殿宇。
殿宇上的匾额大书“昊天庙”三字。
庙宇大门紧闭,无人看守,更没有人跳出来收门票。
大门左侧,排着长长的五列队伍。排队者,每个人都站得笔直,神情极其肃穆,无一人嬉戏打闹,无一人窃窃私语。
排队的人依次走上台阶,走到大门口跪下磕三个头,起身,从大门右侧下台阶,离开。
井然有序。
明珰很失望。“啊?就只能在外面看个景儿啊!我还以为能进去拜上一拜呢。”
所有人都默默点头。
“有缘者,自会见到昊天。”文羽说。“我打听过了,拜昊天,有个讲究,沉默着去,沉默着回。即便有缘得见昊天,即便被昊天赐下机缘,也不可宣之于口。”
行安捻着胡须,沉思片刻,说:“的确不能说出来。无缘得见昊天,多丢人,好意思说?若是得了机缘,要是说出去了,岂不是明晃晃地喊人去抢?更不能说了。”
慧心说:“都去排队,规矩点,不要丢了我宗的脸面。王姑娘,你排在中间。”
王静竺没意见。众问天宗弟子齐声应诺,“是。”
大家都去排队。
小紫安和初月也排了。
在昊天面前,无主仆贵贱之分,都是昊天的子民。
队伍很长,但行进的速度很快。
没有人停滞、拖延。
各个都利落地向前,叩拜,起身,离去。
排了半个时辰,就轮到王静竺了。
王静竺大步走上台阶,面向昊天庙大门,在蒲团上跪下,磕头。
头还没磕下去,身子就被一股清风扶起。
脚下蒲团不见了,地面也从青黑色石板变成了碧绿的草地。
昊天庙没有了。
王静竺发现自己置身于兴华县蓝汐泉边,正和一个光头孩子相互投球。
孩子生得极其漂亮,一双眼睛璀璨如星辰大海,只是不说话,也不笑,毫无孩子的天真烂漫。
王静竺把球扔给他,他就机械地扔回给王静竺。王静竺又扔过去,他再把球给王静竺扔回来。
如此循环往复。
“天豪,你饿不饿?”王静竺扔球扔得腻味了,就问孩子。
被唤着“天豪”的孩子也不吭声,依旧机械地把球扔还给王静竺。
王静竺把球接住,不扔了,小跑几步,到了天豪身边,牵起他的小手,说:“走,姨姨带你去吃好吃的。你想吃什么?冰淇淋还是烤翅?还是说,两个都要。”
天豪并不说话,任由王静竺牵着走。
一大一小,大的走得欢快,像个孩子;小的走得稳沉,像个老人。
走着走着,就走成了一道风景。
在远处看风景的王静竺跑了过去,没有追上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却跑进了一片火海。
火海里,父亲王国裕、母亲孙卫红,都成了火人。
父亲在喊:“竹竹,快跑!快跑,别进来!”
王静竺哭喊着,要朝火海里跑,却被一只小手紧紧拉住,她怎么甩都甩不开。
明明王静竺和天豪也站在火里,却有神奇的力量抵挡住了火焰。
所有的火焰都自行避开了这一大一小两个人。
“天豪,救救他们!救救我爸爸妈妈!”王静竺单膝跪地,双手紧握着光头小孩的两只小手,摇晃着,哀求着。
光头小孩木愣愣的,瞪着一双璀璨的眼眸,却没有任何神情变化。
“天豪,帮帮姨姨,好不好?你神灵啊,你无所不能的!求求你!”王静竺双腿一弯,跪在了小孩面前,痛哭流涕。
小孩犹如石雕,一动不动,只是紧紧拉住王静竺的手,不让她离开。
这是地狱一般的画面。
王静竺看自己的亲人们在火海里挣扎,惨嚎。父亲、母亲、哥哥、苏黎、一航、苏伯伯、刘柱师父……他们都在被活活烧死。
光头小孩身上有神辉落下,庇佑着王静竺,却也仅仅只是庇佑着王静竺,并无别的动作。
“天豪,你个傻子!你是个傻子!”王静竺一腔悲哀都化为怒火,装似疯狂。“小娴——小娴——你快回来啊,你快回来救救大家——”
无论她如何疯狂的呼号,呼应她的只有火焰燃烧的哔哔啵啵声响。
亲人们的惨嚎声渐不可闻。
王静竺也安静下来。有两行血泪从她眼里迸出来。“天豪,姨姨不怪你,小娴跟我说过,你曾经是诸天最伟大的创世神之一。为了拯救万界,你身受重伤,却被诸多邪神追杀,最终落了这魂、身分离的结局。你失了神魂,没了神智。”
“你只是个没有神魂的躯壳,我不能怪你见死不救。”
“不过,从今天开始,你会有神智了。我将我这三世的记忆都给你,我将我所有的神魂之力都给你。”
话音落下,王静竺原地爆裂,肉身化作血雨,识海化作一个光球。
光球带着王静竺的意志,钻进了光头小号的脑门……
画面再次被定格成一副风景画,只有光球从画中飞出来,穿越无数时空,落到了王静竺的手里。
在王静竺是视觉里,就是画中的自己,自爆之时,将一个光球隔空递给了自己。
王静竺没去看手中的光球,只看着画中的那片火海以及火海中的光头孩子。
光头孩子背对着她,火焰烧不着他,漫天血雨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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