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赵军家里,是难得的清净。赵有财、王美兰、赵虹、赵娜,这顿只有四个人的晚餐,让他们都有些不太适应。王美兰轻轻叹了口气,使得正端杯喝酒的赵有财心里咯噔一下,这口酒差点没喝呛了。赵有财忙放下酒杯,向王美兰看来。只见王美兰正在给两个小丫头夹菜,不像是有事的样子。王美兰没事,可赵有财却有事,谁让他有二百块钱的账还对不上呢!赵有财喊了王美兰,试探着问道:王美兰看了赵有财一眼,然后又夹了一筷头白菜炖粉条,再给赵虹放在碗里以后,才对赵有财说:赵有财附和若应了一句,感觉这里没有自己的事,他才稍微有些安心。王美兰曾跟赵军说过,只要赵有财一搁外头惹事,回家肯定变着法的表现。这是因为,赵有财每一次表现,都能让自己心里踏实一些。此时也是如此,赵有财伸出筷子,从装菜的白瓷盆里挑出一筷头粉条。粉条一头被赵有财挑起,一头还在汤盆里,按理说这时候赵有财应该使另一手端起自己的饭碗,去接这一筷头粉条。可赵有财挑着粉条,却喊王美兰道:王美兰抬头一看,不禁皱眉道:赵有财催促道:王美兰虽然如此说,但还是端起碗送了过去。赵有财把粉条给王美兰挑在碗中,然后笑着对其说道:王美兰刚一开口,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眼睛一挑,与赵有财四目相对,问道:赵有财眼神中带着躲闪,眨了眨眼睛才说:说到最后,赵有财开了个玩笑,还试图以笑声蒙混过关。可如此一来,王美兰更怀疑了!见王美兰看自己的眼神不对,赵有财对她说:王美兰把手往旁一指,道:赵有财嘴角一扯,心想:其实,王美兰不是多想吃那口驴肉,她只是想摆驴肉宴罢了。而此时在桥头村这边儿,黄贵跟王美兰一样,都是一心想要杀驴,赵军还硬是不肯呢。在这年头,驴不光可以顶替劳动力。而且在这交通运输都不方便的年代,驴能赶车拉套,对林区人而言更是至关重要。但黄贵这脾气,说激恼就激恼,赵军也只能讲究策略。今天拿狍子换了那驴一命,明天争取能拿野猪再留它一天。听赵军说要去干那大炮卵子,黄贵眼前一亮,抬头问黄燕道:黄燕先是回了一句,但看黄贵把脸一撂,忙补充道:黄贵闻言一点头,而黄燕转头跟姜伟丰说:姜伟丰也不留自己媳妇,反倒是宋兰,一边把黄燕往外送,一边对她说:这时,黄贵对赵军道:赵军先应了一句,然后问道:提起狗,黄贵也来了精神,说道:黄贵说到此处,姜伟丰在旁接话道:赵军一听这话,心里略微有数,又问道:姜伟丰道:赵军说完这句,又转向黄贵说道:能打狍子和鹿的狗,虽然是依仗地势,但毕竟是围狗,起码比现在的花龙强。像这样的狗,只要让它吃两次野猪肉,尝着甜头了就好办。黄贵很是赞同赵军的话,他举起杯下意识地要和赵军碰一下,但举到一半却忽然想起来赵军不喝酒,于是便把杯转向了张援民。除赵军以外,桌上众人纷纷举杯,而李松更是问赵军道:赵军笑着回应了一句,但听李松又问他说:赵军闻言一笑,说道:黄贵接了一句,说:黄贵的话引来了众人的附和,他们继续推杯换盏。赵军不喝酒,他先吃完了却也没下桌,而是跟其他人在一起唠嗑。这时,李松忽然对赵军说:赵军笑着说道:这到黄贵家了,不管打下来多少猪肉,赵军都不可能大老远地往家运。所以,无论这几天收获如何,赵军、张援民、解臣都没办法跟着分肉。而这李松跟黄贵俩关系不错,从他叫黄贵一口一口老尿子就可见一斑。于是,赵军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不然,要是那胡家宝这么说的话,赵军是不会这么接的。李松轻叹了口气,道:赵军一听李松如此说,当即道:李松刚放嘴一块午餐肉,就听张援民对他说:李松答道:张援民道:这年头,大多数人是都重男轻女。但在不涉及到分家产的时候,有这么一个现象,那就是当妈的,一般喜欢儿子。至于当爹的,多数都疼闺女。李松家里一个儿子、一个闺女,他儿子都十五了正是气人的时候,肯定没有闺女招人稀罕。此时一听张援民的话,李松便问道:张援民笑道:赵军:旁边的黄贵却是一愣,他隐约记得那乖巧的小姑娘······好像大名叫张玲玲来着。但他去的那天,赵军家里人太多了。大人多,孩子也多。五六个小姑娘,黄贵也怕自己记错了,所以他没敢接茬。解臣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呵呵直乐。就在这时,黄贵家的国富、民强一人端着一个盘子进来了。这俩小子今天没上桌,跟宋兰在对面屋里单吃的。黄国富把自己手里的盘子往赵军面前一放,道:看着只比自己小三岁的国富、民强,赵军也不能托大,连忙伸手接过盘子。而此时,黄国富回身从他弟弟手里接过另一个盘子,再转过头来递给赵军,并笑道:赵军再次接过,眼看着国富、民强出去,他忍不住对那不着调的张援民说:黄贵闻言哈哈一笑,然后就听解臣问道:解臣说的是一种普遍现象,像赵有财那去世的大哥,就叫赵有福。还有刘铁嘴刘淑芳,和解臣那八字没一撇的岳母刘淑琴,人家俩是叔伯姐妹。听解臣问起这个,黄贵又是一笑,然后才解释道:赵军闻言恍然大悟,笑道:这时,李松冲黄贵一抬手,道:众人皆哈哈大笑气氛甚是欢快!晚上赵军、张援民和解臣住在了黄贵西屋,而黄贵一家四口住在了东屋。一夜过后,第二天早晨赵军起床从屋里出来,就看见宋兰正往锅里摆包子呢。狍子肉大萝卜馅的包子!看见赵军起来,宋兰冲他笑道:发面大包子,上汽蒸了十五分钟。包子出锅,赵军吃了四个大包子,然后又喝了碗糊涂粥溜缝。赵军刚撂下筷子,姜伟丰就赶着驴车来了。他一进屋,宋兰就招呼他吃包子。姜伟丰倒不客气,但在吃包子前,黄贵就追着他问那挑薛金义的炮卵子在何处出没。姜伟丰道:黄贵瞬间皱起眉头,转向赵军问道:赵军反问道:黄贵闻言,转头冲姜伟丰一挑下巴,刚才他只说那炮卵子多大,却没说那野猪奔那边儿去了。姜伟丰把剩下的一口包子皮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姜伟丰这么一描述,黄贵心里就有数了,他对赵军道:赵军当即点头,说:说到此处,赵军又对解臣说:此时赵军却没多想,毕竟有他和黄贵两大炮手在,又有两棵半自动枪在手,定叫那野猪难逃一死!听赵军、黄贵都要去磕那头大炮卵子,姜伟丰便起身对黄贵说:黄贵起身,喊宋兰道:黄贵打围快三十年了,宋兰也都习惯了。昨天这些人回来以后,宋兰就把他们的绑腿都给洗了。绑腿,其实就是一条布带子,洗完了搭在火墙边儿,很快就干。黄民强把三人的绑腿给送到西屋,赵军接过来以后,捋出两条搭在自己腿上,又分出两条给了解臣。等赵军抬手将最后两条绑腿递给张援民时,却见身旁已无了张援民的身影。赵军往旁一看,发现张援民并未走远,而是西墙前往身上扎长布包袱呢。那包袱里,装的是那缚猪钩。没走的黄民强好奇地问张援民说:张援民就等着人问呢,黄民强一上道儿,张援民就要显摆。可就在这时,赵军紧忙拦了一嘴,人家这孩子都十七了,没准过两年就子承父业呢,不能让张援民给带歪了!张援民闻言,转身问赵军道:赵军道:一听赵军说自己的缚猪钩没用,张援民当场就不干了,直接回应道:一旁的黄民强闻听张援民此言,不由得眼前一亮,昨天他搁外屋地听张援民讲故事,黄民强就觉得此人虽然个子矬,但绝对是个厉害人物!赵军嘴角一扯,道:赵军话音刚落,却听黄贵在对面屋里喊道:
第七百二十二章.野猪和毛驴,都要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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