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意识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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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那边那条狗,给我站住!)”马洛找了半天,总算看到一条狗了,不得不说,真是江河日下,人心不古了,放眼过去,全是养猫。

  “……”远处那条拖把狗耳朵只是抖了一下,就没反应了。

  “汪!(嚯啦!我在叫你!)”马洛又叫了一声,它还是没反应,只能走过去给它一巴掌了。

  拖把狗一脸懵逼地回过头来。

  行吧,和吹雪待久了,喜欢用叫声来对话了。马洛顿时明白过来。

  动物之间的交流,大多数都是通过肢体语言,叫声更多是释放一种警告信号。

  猫狗的叫声,是人类驯化的产物,专门用来和人类交流的,相当于它们在被驯化的过程中,模仿人类获得的产物,他们自己内部交流,依然是肢体语言。

  “……(打我干嘛?)”拖把狗嗅了下马洛。

  “没什么,你是这里的狗吗?”马洛问道。

  “是啊,你是外来的吗?”拖把狗顿时警惕地顶住马洛,鼻子不断抽动。

  “嗯,我的主人是一名侦探,我是来帮助他调查的,调查完就会离开。”马洛解释道,有些狗领地意识很强,他可不想什么没查到,就先干一架。

  “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你见过这个女人吗?”马洛伸爪子进兜里,从里面掏出春田结衣的照片。

  “没见过!”拖把狗说着,想要离开。

  “喂喂喂,认真点好吗?你帮我调查,我请你吃罐头。”马洛有些无语地说道。

  “嗯!”你要是说这个,我又不走了。

  “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就问吧!”拖把狗舔舔嘴说道,狗罐头味道很好,但是一个少说也要一千円左右,一般狗一个星期能吃上一回,已经是很棒的福利了,顿顿吃罐头的,那是什么富家子弟呀。

  “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没有。”

  “……”马洛觉得它说得很有道理,竟无言以对。

  “可以给我吃罐头了吗?”

  “……”吃吃吃!就想着吃!

  “你知道谁消息最灵通吗?我想找它聊聊。”马洛问道。

  “黑老大!它是这一片地区的统治者。”拖把狗说道。

  “带我去找它好吗?”马洛说道。

  “不要!黑老大是流浪狗,它非常仇视我们宠物狗、宠物猫……上次还袭击了一条吉娃娃……”拖把狗有些畏惧地说道。

  “汪!(大丈夫,区区一条流浪狗,我还不放在眼里!)”马洛自信地说道,“汪!(带我过去,我就请你吃罐头。)”

  “哇!你居然这么擅长说话!好厉害呀!教教我好不好!”拖把狗顿时被马洛的叫声吸引住了,开始开小差了。

  “……走吧,赶紧带我去找黑老大。”马洛用鼻子拱了拱拖把狗,尽管它还是不愿意,但是注意力被分散了,推着它走,它倒也走走停停地在前面带路。

  拖把狗带着马洛走出校门,来到一处非常偏僻的草地,越往里面走就越多流浪狗。它们紧紧盯着马洛,拖把狗被吓得清醒过来,想掉头走,但是一把被马洛按住,一顿威逼利诱,让它继续带路。

  在群狗的注视下,马洛和拖把狗走进了下水道,在《风都侦探》里面,“狞猫”Dopant藏身在下水道中,可见风都的下水道系统,也是错综复杂,并且空间非常大。

  老实说,这么庞大的下水道系统,不会影响设施吗?什么地下停车场、地铁之类。

  “汪——(宠物狗?)”

  一声低沉的犬吠响起,马洛停下了脚步,面色有些阴沉。

  它之前还以为,黑老大只是条厉害点的流浪狗而已,但是现在它发现它错了。黑老大居然用叫声说话,而且声音和其他狗不一样,注意力非常非常集中,有很强的目的性。

  简单点说,就是太理性,不像一只畜牲。

  “汪。(你好,黑老大,我是侦探马洛。)”吹雪坐下来说道,拖把狗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趴在地上了。

  “汪。(哦?你似乎和其他狗不一样?)”一条巨大的黑狗,从深处走了出来,只见这条狗体型非常精壮,看起来就像健美过一样,身上也布满了各种伤痕,一边眼睛位置,有明显的灼烧伤疤,皮脂都被烧融了。更重要的是,它爪子里面,抓着一只盖亚记忆体。

  “汪!(黑老大,我希望你能给我提供一些情报,我会给你报酬的。)”马洛警惕地盯着黑老大。

  “汪……(你是工作狗?曾经我也是主人的好助手。但是他却这样对我……)”黑老大仿佛陷入了回忆一般,神态逐渐狰狞,身上的伤疤被表情牵动,显得更加凶悍。

  “汪。(盖亚记忆体的毒素积累太多了吗?)”马洛脸色有些复杂,现在它对盖亚记忆体,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这是一种会让人疯狂的力量。

  它赋予了动物更高的智商,但是毒素,同样也会让使用者,陷入更加疯狂的困境当中。而马洛因为有吹雪的庇护,避免了毒素的侵害,这让它有时候觉得有些伤感,每个人都在被迫害,而它却例外。

  黑老大已经被侵蚀得很深了。

  “汪?(我是不是很狼狈?呵呵呵,你们这些宠物狗,怎么就不明白呢?人类只不过是把我们当成玩物而已,当新鲜感过了,他们就会伤害我们……他不断地伤害我,还用硫酸浇到我的身上……)”黑老大悲痛地转过脸去,仿佛眼睛的疤痕传来了痛楚。

  “……汪……(黑老大,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好,吹雪是我的家人,他以前也有一段时间经常打我。但我知道,那不是吹雪想做的,他也非常痛苦。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去维持我们的家。有一次,他下手很重,差点把我打死了。我当时非常害怕,不是因为受了重伤,而是,万一我死了,吹雪怎么办?)”马洛低沉地说道。

  “汪!(住口!你是叛徒!你是所有狗的叛徒!)”黑老大狂吠道,一群流浪狗悄无声息地围了过来。

  “汪!(来吧,来战斗吧!你也有这个吧?!你不是想要打听消息吗?如果你赢了我,这里所有的狗都会听你的!)”黑老大面目狰狞地说道,说着启动记忆体,然后插到肩膀。

  “Compound(化合)!”

  “……”马洛从战术背心里面,掏出记忆体。

  “Mach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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