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四:接触一百只满资质灵兽,一万只满资质灵虫。任务时间限制:一年】
【状态:已完成】
【评价:分析中……宿主李长乐接触满资质生灵多样性比对……完成度82%】
【评价:76/100】
【奖励:潜力值兑换系统选购列表中项目45%折扣标注潜力值售价,仅限列表范围内一项,使用完将自动恢复选购列表所有可购买项目原价】
【任务五:突破到更高阶段灵力等级40级或跨过灵师境修为门槛。任务时间限制:一年】
【奖励:???】
“呼……呼……”脑海中久违的电子提示音再度响起,乔邦此刻正在定海省初级灵武学院的种植园进行刻苦修炼。
准确的说,他是在追着灵虫到处跑。
距离科尔特系统布置的任务已经临近截止,本来都快要忘记还有任务这回事的乔邦在一次偶然间打开科尔特系统查看聂小龙新契约的小电鳐时看到面板信息通体发红才察觉到不对劲,仔细检查了科尔特系统的所有可点开的搜索范围才看到了这任务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就要截止。
乔邦不清楚不按时完成任务会有什么后果,但乔邦根本就不敢赌。多年依赖科尔特系统险死还生,那隔着老远就能看到远处头顶面板信息的能力根本就没办法舍弃。所以这几天乔邦一直在种植园里活动,连博览馆都不去了,终于距离任务截止还有两天半的时间内完成,乔邦直挺挺躺倒在草地上,不愿再起身。
“好累啊……不知何时才能回到南域,有点想家了……”揉了揉酸涩的太阳穴,缓解着疲累。不知不觉间,乔邦已经把南域军团当做了自己的家乡,学院已然放假,绝大多数学生都已离校回乡,乔邦却是有家难回,继续留在学院里,这也是胡思归的意思。
当今世道混乱得很,民间人心浮躁,皇庭朝纲不振,伽罗皇帝洛辰好大喜功、倒行逆施,感受不到百姓疾苦,皇庭暗流涌动,朝野多是结党营私、阿谀奉承之辈,地方官员层层剥削抽成,国库始终不得充盈,而官僚欺上瞒下,娶妻纳妾,置办新屋名筑,风气不古,天下一片乌烟瘴气,实乃帝国走向衰亡前的空前盛况。
有人洁身自好,不愿置身于染缸之中,寄情于山水之间,隐居山野不问世事变迁;也有人踏入权力漩涡,妄图攀附皇权,结交权贵,试图通过自身的努力蜕变为剥削者,结束被剥削的命运;还有人自诩出淤泥而不染,投身于权力中心,经受住无数利益熏心,在错综复杂的永曜都里坚守本心,不顾自身危险多次跪伏寝宫前祈盼谏言,但求无愧于心。
这些都并非乔邦眼下所能关心的,对乔邦影响最深的便是挽风城城内的局势。自打田惠宇担任挽风城城主之后,地方豪强官商勾结,吞并城乡田产,剥削佃农,致使本就处于两军交锋的定海省挽风城不再适合定所,昔日繁华街貌已如梦幻泡影,欺行霸市的地痞无赖屡见不鲜,其中便有一人名叫鲍子成,行偷奸耍滑之事,狐假虎威,坑骗商贩,事成后抽成携款潜逃,不知所踪,给城主府带来极大麻烦,平复民愤花了很大功夫。
学院不止一次警示学生不要轻易外出,如今世道凋敝,民怨沸腾,饥寒流民多沦为横行无忌的流寇,占山为王讨得生计,打家劫舍是常有的事,更有大小帮门流派如雨后春笋接连冒出,不事农活商贸,把主意打在了最为穷苦的农户、街贩身上。
勇者发怒,拔刀向更强者;怯者愤怒,抽刀向更弱者。当今世道怯懦者居多,敢于挑战权贵的人少之又少,百姓苦不堪言,心有愤恨却不敢反抗,屈从于得过且过的日子里,无数人的忍气吞声侧面成就了现今荒诞的时局,质朴的人们只敢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善,更多的时候选择缄默。
自打神威军与南域军团对峙,大小摩擦层出不穷,两军对垒旷日时久,南域军团虽倚仗地利及坐拥六万精锐未能吃亏,但架不住神威军旁敲侧击想方设法渗透策反,绝大多数被鼓动叛逃的士兵都是近几年发生天灾被迫南下的,本身对南域便没有归属感,对于乔安国和杨成富更是谈不上有多么的忠心,仅仅只是被撩拨了几句就抓紧抽身,脱离了南域军团的管制,更有甚者转头加入神威军,将自身的剩余价值发挥的淋漓尽致,将南域军团这些年的发展历程都尽数抖露,还暗讽乔安国年事已高,志气消磨,统兵任能略显平庸,志向只在抵御海灵兽,并无吞并山河之意,惹神威军高层不快。
对于神威军、上天门、影宗而言,若乔安国并无起兵谋反侵吞疆土的野望,他们兴师动众而来就只是个笑话。而几番努力都未能动摇南域军团的根基,反倒是激化了皇庭与民众之间的矛盾,南域民众对皇庭持仇视的态度。南域军团已成气候,神威军与南域军团继续僵持下去百害而无一利,多次加派斥候兵携加密军情火速上报到皇庭请求增援及更多物资支援都如石沉大海,令神威军全军进退维谷,再难与南域军团酣战,以束谷镇为据守,尽最大努力断绝南域军团与定海省以北的贸易往来,以此为由与南域所属分庭抗礼,还在当地镇压多个占山为王的贼寇,利用这些地方匪寇打入南域获取情报,打探虚实,可惜收效甚微。
上天门中有一奸诈之徒名为毛霄峰,使尽手段将南域军团定性为意图谋反已久的地方武装组织,通过与皇庭多名沆瀣一气的奸臣数次通气,成功的将矛盾激化,致使神威军与南域军团继续僵持,神威军所属皆叫苦不迭,进也无法攻下南域,退又无法交差,恐落下个杀头的罪责,偏偏物资奇缺,气候愈发寒冷,神威军上下只能吃糠米度日,勉强还能坚持几日,再无增援便有较大可能发生哗变,届时不用皇帝治罪,神威军司军自己就会隐姓埋名,逃离伽罗帝国也说不定。
相比起神威军,南域军团相对要轻松不少。近些年南域发展势头虽猛,但也因盲目扩军积下了许多隐患,人心浮动,各军营上至营长下至千夫长、百夫长、十夫长虽军纪严明,但新老军士偶有冲突,时不时爆发矛盾,南域军团也因派系成分越来越复杂而变得不受控制,是故两军交战前期南域军团内部出现很多问题,几番整肃军纪后才稳住军心,在后续的部署中以据守为主,奉行消耗为主的战略方针,故意拖延战斗走势,以慢打快,以点打面,成功地牵制住了来势汹汹的神威军所属,且因大力发展农耕及畜牧,近两年为缓解生产力及生产关系的矛盾而新添了不少新型纺织器械,南域军团不仅未受到战争太多影响,反倒是有着富足的农产品及纺织物,为保证粮食不白白腐坏,南域军团选择将谷物酿造成酒,集中窖藏发酵,军团内部也不再时刻紧绷,让士兵参与秋收和复垦。南域所属居民也因物资充足及生活安逸而并没有做出更加激烈的举措,奇怪的是自从两军交战后,过去频频发生的海灵兽入侵开始逐渐减少,大海似乎重归平静,反倒是内陆开始频繁爆发兽潮,地底煞气不受控制的喷薄,致使许多灵兽都无法保持理智。
总的来说,定海省全域仍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两军交战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挽风城已经不再是过去的繁华城邦了,而乔邦也无法离开学院返回南域,看着同学一个个离开,很难不体会到孤独和寂寥。
乔邦也感到迷茫,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拥有了第二次生命,但一路走来乔邦都感觉分外辛苦,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乔邦都有种负重前行的感觉。面对这复杂的环境,乔邦无比庆幸自己尚且年幼,但又对未来感到更加惆怅。乔邦深知当下是最快乐的时光,往后不会太快乐了。
小肉包和鸦鸦也已经度过了成熟期进入凝魂期,无论是心智还是对于灵法的运用都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这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但乔邦却发觉两头灵兽似乎随着实力的提升,心性也跟着有所转变,那种俏皮打闹的状态不再有,反倒是喜欢窝在灵结空间里观察外面的世界。自打小肉包变异进化以后便无法融入到先前的吞雷豹族群之中,除了生育它的父母仍能认出它身上的气味,其他的同类都畏惧它的存在,更有甚者龇出獠牙,这让小肉包产生了极大的心理落差。而鸦鸦的身世甚是可怜,平日里也鲜少愿意离开灵结,学院内饲养园那么多鸟类灵兽它也不为所动,似是主动断绝了和外界的接触,这让乔邦颇伤脑筋。
好在两头灵兽都十分信服乔邦,也认同他与灵兽之间的相处方式,并未与乔邦唱反调,做出什么出格之举,倒是缓解了乔邦的焦虑。除此之外,破魂枪自契约以来一直在温养,却始终没能得以修复,不知何时才能使其修复完整,蔽日藏身诀已经被乔邦熟练掌握,如今即便是不刻意运转蔽日藏身诀,体内的灵力仍按照既定路线游走,那奔流不息的灵力让乔邦感觉身心愉悦,精神力也在潜移默化之中得以提升。
至于上次返回学院途中莫名其妙契约得来的摄魂鼎,得到了胡思归、查玉桓、储杰、武烬老师的一阵研究,最终只是得出了这是经过人为锻造后的人造兵灵,具备寻常兵灵的一切特征。至于为何会达成契约,武烬老师推断首先是因为乔邦的鲜血滴落在其表面使其认主,其次便是摄魂鼎有自己的意识,并不排斥反感乔邦,主动接纳了乔邦作为自己的宿主,或许是因为尘封太久,亦或是乔邦身上有什么足以吸引它的特质,总而言之就是摄魂鼎已经完全成为了乔邦的兵灵,而想要将其解除契约则需要去点苍门亦或是天锻崖了,只不过所付出的代价不会小,也有可能会损耗修为,胡思归并不推荐解除契约,私下里教了乔邦紫云宗云影诀的口诀,这一段口诀乔邦很早就在乔安国那里学会了,但碍于解释起来麻烦还是假模假样的学了一遍。
在学院待久了,乔邦早就有些厌倦了,每天刻苦修炼提升灵力修为,强健体魄增进格斗技艺,可人毕竟不是机器,乔邦也想偷个懒,哪怕是去挽风城逛逛也好。最近这段时间挽风城实行宵禁,学院下课后走到挽风城不到半小时便开始驱赶街上的行人,挽风城也即刻关闭城门,属实是还没尽兴便败兴而归,这日子过的一点劲也没有。
“孩子,胡校长找你。”
突兀的声音响起,躺倒在地的乔邦定睛看去,发现是古桐老师发出的声音,当即鱼跃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乔邦也不矫情,兴致勃勃问道。
“校长在哪?”
“凝元台。”
“多谢古桐老师!”乔邦高喊一句随后快速离开种植园,由蛇蔓拧成的墙缓慢分离,待乔邦跑远才缓缓闭合,种植园再度重归平静。
不多时,乔邦赶到凝元台前偌大的广场,胡思归正负手而立仰望天边的彩霞,乔邦跑步的动静引起了胡思归的注意,转过身等待乔邦走到面前,抬起手抚摸了一下乔邦的头发,默然不语,似是有很重的心事,思来想去选择闭口不言,等待乔邦开口。
“胡爷爷,叫我来干嘛呀?不会是带我去吃好吃的吧?”乔邦读懂了胡思归眼中的落寞,那样的眼神他在乔安国身上也见到过,下意识的就想转移话题,让胡思归不再沉浸于悲伤的情绪中。
“你说得对,确实是要带你去吃好吃的,明天有一顿丰盛的宴席,你可以吃个够。”胡思归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都有些惆怅。
“喜事白事?”乔邦轻声问道,面色凝重,收了很多玩闹心思。
“喜事,我的孙女和你的班主任喜结连理了。”胡思归拍了拍乔邦的背脊,似是在安慰乔邦,又好像是在安慰自己,收敛了情绪。
“那不是好事嘛,胡爷爷为何不高兴呀?”乔邦迟疑片刻,调整了语气尽可能高亢些,想要调动胡思归的情绪。
“是啊,孙女完婚我本该高兴的,可是眼下时局变换,前路未知啊……”胡思归也不管乔邦能否听懂,小声嘟囔着,似是说给乔邦听,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
“既然是值得高兴的事,那么就不该忧虑繁多,过好当下每一天才是最要紧的。”乔邦嘟嘟囔囔道,将话题引开,试着让胡思归的心情好受些。
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既然解决不了时局变迁,风云变幻,那么不如做好自己,作那陡峭山岩,任尔东西南北风,我定青山不放松。
“呵呵……没想到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还没有你想的通透,确实是有些庸人自扰了。”胡思归忍俊不禁,原本愁容满面忽的舒展开来,缓慢地收起手中的旱烟,将滤管里的灰烬敲击出来,手指一阵轮换,旱烟被收进空间储物灵器之中。
“走吧,带你出去转转。”胡思归伸出宽厚的手掌将乔邦的小手攥紧,自灵结中召唤出猎空风隼,激昂的鸣叫声响彻天际,这也就是学院没什么人的时候胡思归才敢放手施为,放在平时断然不会惹来注意。
二人乘坐猎空风隼遁入空中,看着悄然催动风暴之心的乔邦,胡思归心中倍感安慰。乔邦的成长自己有参与其中,这样的滋味让胡思归感觉到莫大的幸福。
脑海里闪过孙女胡裴雯曾经经历的种种,那时候的自己身处南域无心参与孙女的成长,没日没夜的应对着可能出现的海灵兽,一晃眼的功夫孙女便长大成人,自己也在无尽蹉跎中渐渐年迈,想要好好陪陪孙女的时候孙女已经独立自强,不再需要自己的庇护,到后来又从外面带回来一个青年,资质尚可看起来品行也还端正,直到后来才知道他身负血仇,还加入了一个名为贯海庄的组织。
如今孙女与其完婚,胡思归看不透未来的变化,只想利用定海省初级灵武学院院长之职将这个青年给牢牢拴住,让他能多多考虑学院的沉浮,多关心孙女的喜怒哀乐。或许许以高职便可使其人生充满意义,不再如同独行侠那般出生入死,或许孙女就还能拥有一个美好的明天吧。
若非孙女怀孕,胡思归还想拖一些时日,再好好观察观察这个吴铜锁。可木已成舟,近些时日来看吴铜锁也已完全收敛声息,不再投身于危险之中,一切似乎都在向着可控的方向发展。
北风呼啸,吹的衣襟猎猎作响,胡思归望着远方苍穹,云卷云舒,心中思绪驳杂,每每想起这些都希望是自己想的太多,想起乔邦所说的话,心里便觉宽慰不少。
猎空风隼的速度奇快,亦或许是距离比较短,飞行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抵达了目的地,落地后乔邦一眼就瞧出了谁家做喜事,那成片的村落之中有一家挂满了红彤彤的灯笼,入户宅院门前也铺满了红色地毯,隔着老远便能听到张罗的动静,乔邦下意识的唤出科尔特系统,发现都是些学院的老师,其中站在最高处的那位老师便是景玥,声音高亢富有磁性,知情人能理解景玥是在乐于助人,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景玥要结婚,大家都围着新娘子转悠忙活呢。
“我们到了,今晚就随我在老家住下,明天吃完喜宴再带你回学院。”
“这里是哪?”乔邦好奇的问道。
“毛苣镇,就在挽风城以南百公里范围,再往南几百公里就到了南域。这里夏天河流两岸长满了可食用的百香毛苣,对提升灵力修为有益,还可入药做药引,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所以这里也被邻村称为长寿镇,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还有人在此定居,安享晚年。”
“难怪胡爷爷显年轻,原来家乡是这么好的地方。”
“你这孩子嘴何时这么甜了,走,进去热闹热闹。”胡思归知道乔邦是在安慰他,但心里还是颇为受用,要是胡裴雯的孩子也和乔邦这般讨喜就好了,能省不少心。
乔邦随胡思归缓步前行,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就能听到那阵阵爽朗笑声,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储杰老师,平日里不苟言笑现在却是喜笑颜开,说不出的反差萌。
推开门,只见储杰穿着一身红色长袍,立领,中间一排盘扣,红袍黑边,其上还有无数若隐若现的云纹,足见其长袍工艺是多么的繁复,其上还织有无数伽罗文字,都是些讨喜庆的好文好词。
“好了好了,可以了,再往我身上套,明天谁是新郎还不一定呢。”
“呸,不要脸,你也不看看你岁数,你还想老牛吃嫩草啊,没机会了,你瞧瞧比你小上十岁的吴铜锁都抱得美人归了,你也不着急上火。”景玥怼起人来不留情面,也不管来的人中还有乔邦这个孩子,口无遮拦便开始往死里怼。
“是是是,我这头老牛确实无人欣赏,那你怎么还不考虑结婚?眼光是不是高了些?”储杰也不恼火,直接把矛盾引到景玥身上,这一招叫推波助澜,说给景玥听,也说给在场其他单身老师听。
“嘿,我乐意,我愿意单着,怎么啦?”景玥气的直跺脚,脸上写满了气愤,不知是布置婚房不太顺利还是被话顶到了,气的不打一处来。
“言归正传哦,明天接亲是不是得挑一个大轿子,胡校长你这可有啥讲究?”唐希宇开口询问,此刻她正揉捏着自己的丸子头,靠坐在躺椅上,一副已经等麻了的神情。
“倒也没听说非得要一顶轿子,结婚毕竟是他俩的事,要不问问他们吧?”胡思归沉吟半晌,还是没能拿出个主见。
“不必,我做主,改成马车,不用轿子。”里屋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定睛看去发现竟是吴铜锁。
“这有什么讲究吗?”一旁的武烬老师问道。
“无他,先前想让她坐马车回学院,可惜未能如愿,遭逢兽潮,愿望扑了空。如今我已买下最贵的马车,势要让她安安稳稳的抵达学院,路上再也兴不起半点波澜。今后我也要护她周全,保护她及孩儿不受任何危险!”
“好,就依你!”胡思归拍了一下门框,声音清脆短促,心情也没来由的兴奋了起来,不知是吴铜锁表了态的缘故,还是字里行间透露的信息引起了他的共鸣。
里屋,胡裴雯喜极而泣,她通红着眼眶,泪眼婆娑,迷离的双眼里有很多故事藏在眼底,而曾经的诸多美好历历在目,她也庆幸这个名叫吴铜锁的男人是可以为了约定而选择厮守终生。
岁末天寒,无尽的冷风吹动着门前悬挂着的红灯笼,那摇曳的火光像是跳跃的音符,在料峭寒冬里闪烁着耀眼的色彩。
乔邦迈步走出房门,整理了一下纷乱的心绪,蹲坐在门槛石上,遥望着星空之中闪烁着的星星,没来由的便想起了故乡,那个太阳系里孕育生命的海蓝星,那个前世令我哭令我笑令我魂牵梦绕的故土。
是不是,就在这璀璨星河的某一个角落里呢?
我,还能回到昔日的故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