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踏过黑色门户之时,天地倾覆,一些奇特的场景在这里浮现,漆黑的天地,映射出不见底的深渊。
天地轰鸣!
一时间,各族高手都双耳嗡嗡作响,接着双目淌血,那种可怕的画面似乎超过了某种束缚,与万物相冲,不可直视。
不过,所有人依旧在凝视,死也不肯错过,想要见证某种旷古之事。
“这是一段特殊的时光,被黑色门户封禁在了这里。”魔渊使者道。
众人有些惊骇,时光也能被封禁吗?
哧哧哧!
漫天的虚影,似乎在战斗,模糊的身影,纵横交错,一些生灵众人都未曾见过,在大战!
“这…是当初的战斗吗?”有人震撼地开口。
一时间,有些人明悟了,这是历史的再现。
轰!
突然,天降雷暴,劈碎了大量的生灵,毁坏这里,一时间,整片战场都紊乱,有人在干扰,有人在破坏。
“有第三方插手?”众人惊骇,似乎要见证一个了不得秘密。
最终的结果是,无数生灵厮杀在一起,血在溅起。
“我听到过这段传说,覆灭了一个界域,难以想象……”有域外的部族低声道。
……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早已消散很多年,不可能再逆转。
而此时此刻,人们所见到的也只是当年的一角真相,见证了魔渊无比逆天强大之处。
尘归尘,土归土,岁月长河终究是向前流淌,无法抗衡。
“一场无谓的战争…可惜了…”
魔渊使者叹气,竟说出了这样的话,宁宇感觉到了异样,这家伙作为魔渊使者,似乎对魔渊不太尊敬啊。
如他所说,这只是一段时光而已,片刻后,一切都消逝了,显露在众人面前的是一片荒芜的大地,幽深森寒,一眼望去,难以看到边界。
背后就是宏伟的门户,这片门户突兀的矗立在这片大地上。
“嗯…那是什么,跪在这里?”有人突然开口,看到不远处的一个模糊身影。
那背影很模糊,像是一个人类跪在地上。
众人小心的前行,到了近前,果然确认,这就是一个人类,跪在这里,面向深处。
他身上什么气息都没有,很诡异,面目平和,紧闭双眸,也没有滋生的阴煞气。
“看这衣服…似乎不是远古人物…”有人低声道。
“这是…祭骨部族的首领…”有域外的生灵认了出来。
实际上,宁宇在看到此人的第一瞬间就明悟了,因为他体内的遗憾已经完成,祭骨部族的祭骨之术。
这是跟特殊的法门,每一个域外部族几乎都有自己独特的道路,祭骨部族从小蕴养特殊的骨头,通过骨头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实力。
“你能确定?”魔渊使者顿时皱眉,看向出声的那人。
“我曾见过他…八九不离十…”那人急忙回应。
“麻烦了…”魔渊使者紧皱眉头。
机关圣山的人也开口:“这里门户紧闭,他怎么进来的?”
“而且还跪在这里,几乎没有反抗,什么力量让他如此?”
这一连串的问题回应的只有沉默,这里一片寂静,此刻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黑色石碑中获取的佑物带在身上吗?”魔渊使者突然开口。
佑物,宁宇眸光微凝,这魔渊使者似乎对黑色石碑异常了解。
“赶紧拿出来,组成完整的器物,那玩意可以抵御乌光…”魔渊使者催促道。
他望着天际,似乎在担忧什么…
下一刻,众人不再犹豫,一件件特殊物件被拿了出来,或是杵,或是鼎,或是盘…都很古朴。
“这是用魔渊铁打造而成,别的用处没有,就是能抵御乌光…”魔渊使者道。
“那乌光有问题?”蛇女忍不住出声,脸上的神色不太好看。
“看魔渊想不想了,你不用担心,魔渊看不上你…”魔渊使者若有所指道。
蛇女松了一口气,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宁宇也拿出了一个小钟,不过没有钟锤,而持着钟锤的人就在不远处一个银家人手中。
宁宇扫了一眼,没有理会,而对方却不这么想了。
“年轻人,我看你的钟身与钟锤乃是一体,不若送过来,合为一体,发挥更好的功效。”银家一个老者开口,他是领头人,带着微笑道。
宁宇微微皱眉,他与这一族有仇怨,在恒古皇朝把对方得罪惨了,不过现在对方似乎并不了解他的身份。
但他刚刚在被机关圣山追逐过程中,他卷死了对方的一个后辈,对方显然要反难了,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你送过来也行…”他淡漠回应。
“此事…不好…”老者摇头。
“为何?”
“因为这样,我就没理由放过你一命了…”老者笑的很慈祥,但语气却很森寒。
“小伙子,你的帝剑使用不了几次了吧,要用在关键时刻…”
宁宇恍然,对方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逼迫他就范,退了这一次,之后还会有,直到他忍无可忍。
经过连番的大战,他的帝剑的确不能使用几次了。
“老丈,我的命就在这里,您来拿吧…”宁宇也笑道。
“并非我们仗势欺人,只不过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卷我后辈…”一股杀气从那里澎湃而出。
“您错了,有些事您不知道,若是您知道了,便不这么想了。”宁宇摇头,对方显然没把他和恒古皇朝那个毁他族圣器的家伙联系到一起。
“哦?”老者皱眉,望着宁宇笑着的脸,莫名的有种烦躁的感觉。
“若再咄咄相逼,少不了事后后悔…”
“呵呵……”他虽然又在笑,但那种笑容却不是什么善意,带着淡漠,带着嘲弄之意。
在老者的身边还有一批人,都是该族的后起之秀,皆为顶级强者,此时纷纷露出笑意。
不过,那种笑容有些冷,而且带着矜持,彰显着他们的身份不凡,自恃而自负。
“他在说笑吗…事后后悔?”
“呵呵……”有些人则没开口,可是这样的笑容却说明了一切,无形中尽是讽刺、嘲笑,这是一种俯视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