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形一阵恍惚,伴随着扭曲的空间,他来到了一处洞府中,混沌气弥漫,仙光艳艳。
这里的气息与感觉与外界的截然不同,有种神圣的错觉。
最为宁宇震惊的是,这洞府中有一枚蛋。
很快,他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生机,在那蛋中,有海量生命精气。
“嗯,这该不会是龙蛋吧?”
一枚蛋,晶莹透亮,五色神霞冲霄,看起来非常的神异。
不对…片刻的激动后,宁宇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这蛋晶莹的蛋壳中隐约看到其中的身形,是一只乌龟!
这是玄龟蛋!
“这是…白玉金狮大人的气息,你有白玉金狮的血脉!”蛋中传来声音,正是刚刚的鬼影。
它有些激动,从宁宇身上感觉到了白玉金狮的血脉。
宁宇脸色古怪,摇了摇头:“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玩聊斋了。”
“从一开始你就发现我身上白玉金狮的气息了,作为当初参与过战争的玄龟,不可能不认识白玉金狮的气息,所以你才说是白玉金狮的追随者吧…”
一阵沉默,对方并没有说话,宁宇耸了耸肩道:“我并不在乎你是谁的追随者,白玉金狮也好,真龙也罢,对我来说无所谓。”
“我已经到了这里,你指望我空手而归?”
那玄龟蛋终于开口:“你的确很优秀,我其实是真龙的追随者,白玉金狮的厌恶气息,从你一登岛我就发现了。”
“本以为可以轻易搞定,没想到出了叉子…”
宁宇大步向前:“不要再拖延时间了,这枚蛋,我就收下了。”
很晶莹,灿烂无比,孕育着强大的生命精气,可以滋养任何一个生命体,不客气的说超越诸多药材,珍贵非常。
那枚蛋晃动不止,带着一种急促:“我可以给你很多东西,失传的法门,风水阵,珍贵的材料…很多…”
“这是我好不容易唤醒的一枚蛋…是我生的希望!”
“对于你们这些老家伙,我一向不太相信…”宁宇摇头,大手已经探向了玄龟蛋。
随着临近,玄龟蛋顿时一震,发出莫名气机,从蛋中浮现一滴血,色彩斑斓,且有一股宏大的气息。
一滴血!
它从玄龟蛋上浮现了出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让宁宇一阵忌惮,但随后他就明悟了。
是因为这滴血太古老了,上面携带的气息宏大,并不是其本身就很强横。
随着这滴血浮现,玄龟蛋上的玄奥气息消失,生命活性也消失,只有其中的强大的生命本源。
这是有区别的,蛋虽然还有生命精华,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是“死蛋”了。
血液上传来波动:“我花费了无数年才唤醒这么一枚蛋,就这么一枚!”
老玄龟很愤怒,这是他生的希望,重活一世的希望,没有任何缺陷,因为这枚蛋属于他的同源。
宁宇开口,带着探究:“我很好奇,这枚蛋…是你自己下的吗?”
那滴血液沸腾,在虚空中勾勒出一个鬼影,正是之前宁宇看到的老者,但更加的凝实。
“死吧…勉强占据你的肉身…再去寻找他法…”
鬼影老者冷寂的开口。
“哧!”
宁宇还没回应,眼前就的虚空就炸开了,一条枯寂的手臂刺穿了过来,如同最为可怕的战矛般,恐怖无边,袭杀而至。
“当!”
宁宇心头一惊,在快速横移的过程中,挥动拳头,稍微那条枯寂的手臂碰撞,发出刺耳的金石之音。
可见,这条看似枯寂的手臂多么的可怕,无比的坚硬,扩散出层层叠叠的神光涟漪。
即使只是一滴血拟化而出,也拥有可怕的威能,难以想象玄龟全盛时多么强大。
“生前绝对是一尊大罗…”不灭魔主低声呢喃。
“有点意思。”玄龟低语,神色冷漠且有一股傲意,如俯视众生般,道:“可惜拥有白玉金狮的血脉,让我附身后会很厌恶。”
这种话语让人恼火,心中生怒。
“你只剩一滴血了,也好意思这样开口?”
宁宇不急着爆发,眸光冰冷,带着挑衅。
“轰!”
一片光辉飞出,缠绕向宁宇。
宁宇一闪身,躲避了出去,抬手间催动出一片雷光,化成火焰般的光芒。
“杀!”
宁宇一声大喝,轰向玄龟老者,
无声无息,一面大龟甲浮现,非常的密实,护住了玄龟。
锵锵锵!
与此同时,玄龟老者身体发出一道道光束,全部斩向宁宇,惊天动地。
宁宇浑身的狮铠防御力惊人,无视这些光束,汇聚周身所谓力量,轰在鬼甲上。
反震之力将宁宇震开,但那鬼甲也碎裂。
“嗡!”
随之一张大龟甲飞起,这是它的天赋神术,铺天盖地,将宁宇覆盖在下方。
“轰!”
万千狮矛冲起,金色长矛如虹,比之刚才还要恐怖,穿透龟甲。
“万龟天功!”玄龟老者动用了特殊法门。
它的手段居然不能禁锢那少年,被破解,现在它动用了一种强大的手段!
此时,他的手臂都在动,划出一道又一道复杂而玄奥的轨迹,想要爆发,轰杀宁宇。
宁宇也直接爆发,各种力量汇聚一体,三位一体,几乎超越四境。
“轰!”
天崩地裂,两人直接撞向了一起,虚空中黑色大裂缝蔓延出去也不知道多少,杀气滔天。
玄龟老者浮现真身,龟甲厚实难破,让宁宇浑身剧震。
“今天还真见到了缩头乌龟…”宁宇嗤笑,但玄龟老者并不在意。
宁宇双手发光,肉身至强,用力掰龟甲,让其裂痕密布,如同瓷器在龟裂,血液淌出。
但龟甲上很多细小的倒刺,根根倒立,发挥出的作用不可想象,坚硬如钢针般。
太锋锐了,无坚不摧,让宁宇的那一双手臂都被刺出斑斑血洞。
但玄龟也在痛苦,它背上的龟甲在开裂,带着大片的血,两人都因此受伤。
嚓!
一声脆响,伴着一声惨叫传来,龟甲被宁宇硬生生扯了下来,带着大片的污血,被他抱着,横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