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是整个青州城富有盛名的酒楼,是正规的酒楼,没有一些其他的消费花样,仅仅是纯粹的吃饭。
即便是这样,若在街上随便拉一个人询问青州城的最大的销金窟是什么地方,十个有九个会回答是天香楼。
便是那些有着整个青州城都公认的花魁的地方,都比不上天香楼,可见一般。
青州城中的销金窟,五座中有三座是属于伯当商行的,而偏偏这最大的销金窟,与伯当商行毫无关系。
坊间有传闻称,这天香楼的后台是青州城主,也有传闻说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后台。
种种传闻都很玄乎,不能相信,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这里很高端而且很贵。
休整了两日,第三天,宁宇孤身一人来到了这里,将铁甲车停在专门停放的地方,这里铁甲车很少,大都是模样奇异的灵兽拉着的车架,看上去华贵非常。
大堂之景,典雅简约,一条只有丈宽溪流围绕整个大堂,其中还有不少金色的鱼,不知是什么品种。
看的见的地方没有任何桌椅,似乎都单独的在房间中,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传出来。
或许是之前就已经嘱托好了宁宇刚刚进门,就被一个清秀的小厮迎上了。
“宁先生?”这清秀的小厮顶多也就是十七八的模样,比宁宇小不了太多,穿着制式的衣衫,有几分俊美,体态经过特殊的训练,很稳当,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显然,之前他就知道了宁宇的模样,才能在宁宇出现的第一瞬间就迎上去。
宁宇点了点头,那小厮行了一礼,恭敬道:“聂公子已经在等着您了,请跟我来。”
随即,两人来到了三楼,整个三楼并不大,只有零散的几桌,似乎是一个宴厅。
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风家姐弟,聂狂人,还有一些宁宇不认识的陌生年轻人,他们簇拥在风家姐弟和聂狂人附近,恭维的说着什么。
风鹭满脸的不屑,不发一言,风景有些手忙脚乱的说着什么,而聂狂人则游刃有余,和不同的人在交流。
还有王安熙也在这里,身边有不少的狂蜂浪蝶,明显带着爱慕之意。
而王安熙都与他们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却又不至于太过冷漠。
紫月则没在这里,应该说,还没有资格来这里,就像是殷德,宁宇想让他一起来,说不定还有什么用处。
不过,殷德并不愿意来,他来了,十有八九也会遭到冷眼相待的场景,
不是宴中人,不可能来到三楼,宁宇一上来就吸引了大片的目光。
“宁先生…”聂狂人眸子一亮,快步迎了上去,而其余年轻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微变化。
风鹭嘀咕一声王八蛋,风景戳了戳她,结果只得到了一个白眼。
王安熙似乎想踏出脚步,却又生生的克制住了。
“聂兄…”宁宇倒也没喊小聂,那样有些太目中无人了,也不倨傲,没什么法身的傲气。
“还以为宁先生不会来了呢。”聂无双一身青衣,眸子清亮,似乎和宁宇第一次见到他没什么区别。
“你我可是旧识,怎么可能不来。”宁宇也很给面子,这些皇室子弟最厉害的不是自身的实力,而是基于身份所带来的恐怖人脉,不可小觑。
“请…”聂无双似乎也高兴了不少,侧身请宁宇入场。
宁宇微微颔首,走了过去,风景第一个打招呼,朝他挥了挥手。
宁宇也回应,对于这个看似没心没肺没烦恼的家伙,宁宇可不敢小觑了。
宁宇猜测这家伙应该不是故意装成这样,只是平时不太喜欢用脑子,所以表现的一幅憨憨的样子。
要是迫不得已之下,这家伙应该很厉害,像是上次风鹭强行对宁宇出手时一样。
不过,这家伙风风火火前来阻止风鹭也是真的,所以宁宇对其感官还算不错。
王安熙对他也轻轻颔首,显得很是矜持,这是宁宇的财神爷,怠慢不得,宁宇也回应。
至于其他的年轻人,宁宇就没什么兴趣理会了,说句实在话,其中有些人的父辈,现在和宁宇做一桌的资格都不见得有。
“见过宁先生…”不知是谁带头,这些年轻人纷纷躬身道,头颅微微低垂,很是恭敬。
突如其来的场景让宁宇微微一愣,侧身看了一眼聂无双,你弄的?
聂无双摇了摇头,要是我,我也太无聊了。
“诸位不必客气,大家都是兄弟,有难同当…嗯…有福同享…”宁宇习惯性的忘了后面半句,还好补上了。
那些年轻人纷纷舒了口气,自从上次宁宇将张刑首重伤之后,就成了青州城不可招惹的人物之一。
年轻气盛,实力强横,背靠大树,满足了一切麻烦大人物的特征。
在他们父亲的嘱托中,有一句话是重中之重,切不可与其有意气之争。
据说有一军的统领是这样说的,就算你在那个女人的肚皮上爬着,宁先生来了,你也得起来。
引得不少高层人物哈哈一笑,而后转述给自己的后辈。
若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被这样对待,这些小辈不会有什么意见,会老老实实的做。
可宁宇的年龄实在太小了,导致不少人心中别扭,还有些嫉妒,不过都忍了下去,不可能表露出来。
寒暄了几句后,聂狂人,风景,风鹭和宁宇就围成了一个小圈子。
风鹭虽然非常不待见宁宇,可好歹是一个法身,有资格融入他们的小圈子。
“那个什么白矶呢?还没来?”宁宇有些好奇道。
“白矶姐姐超然事外,看见你这种泼皮无赖,一定会将你镇压。”风鹭恶狠狠的道。
“姐…”风景戳了戳他,对宁宇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
宁宇倒是不在意,反正她头上的帽子都快成精了。
“即使我与她有些私交,也不一定能请来。”聂无双无奈道。
那你耍我?宁宇投去了一个异样的眼神。
聂无双接收到信号,苦笑道:“本来是可以确定,可烈小公子也来了,此事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