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这是什么地方,赶紧把爷头上的黑布给拿下来!”有人犯呼喝道。
这些家伙都是穷凶极恶之人,而且已经身负死刑,不久于人世,自然对所有的东西都丝毫不畏惧。
“谁在戏弄大爷我,赶紧把黑布拿下来,好吃好喝的奉上来,不然爷把自己的**塞你嘴里,哈哈…”
有人犯污言秽语,大声辱骂,便是太渊帝当面,他们也不见得会惧怕。
因为他们已经是死刑犯了,在度过最开始的恐惧之后,现在剩下的只有怼天怼地的心态了。
殷德耸了耸肩,从怀里掏出来一把白色纸人,轻轻一洒,纸人随风飘落,如同充气一般化成常人大小,四肢都有,姿态僵硬,都没有涂抹颜色,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的玩意。
共有十张纸人,手里还拿着各种纸做的兵器,纸人动了起来,走到一个人犯面前,将其头上的黑布摘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这人犯眯起了眼,还没看清眼前的东西,就是破口大骂:“小娘皮,谁让老子我摸黑了这么长时…”
他的话还没说完,瞳孔就猛然收缩,一股凉气就尾椎骨直窜到脑门,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
因为他看清了眼前的人形轮廓,居然是一张白净的纸人,而且手持一柄看似脆弱的纸刀。
然而这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缕缕鲜血溢出,已经割开了表层皮肤,这让他心神震荡,不敢再说话。
此刻,其余人犯的黑布也被一一摘了下来,皆被纸人所震慑,一时间也不敢言语什么,左右对视。
皆把目光投向两个年轻人。
“纸人?你们有事要我们做?”有一头皮披散,身上都斑驳血痕的犯人沉声道。
他的丹田处有浓郁的血痕,被穿了丹田,是个有修为的家伙,就是不知之前是什么修为,不过应该也不高,否则不会在此。
这里不乏聪明人,看宁宇两人的阵势就能看的出来,顿时一些人心思活泛了起来。
“没错,是有事让你们办。”殷德点了点头,双手环抱。
“条件是什么?能不能活命?”有人迫不及待的询问。
哈哈,我可太清楚你们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了,殷德心中嗤笑,如果直接说可以活命,那大部分人都不会相信。
他的脸上有些犹疑不定:“活命,很困难…”
场中的人犯顿时失望道:“那谁给我你们办事,办了也是死,不办也是死…”
殷德顿时摇头:“虽然难以活命,但一些其他要求还是可以满足,比如美食…比如女人…”
提到女人,在场的人犯眼中无一不泛出绿光,在监牢中呆的时间可不短,整天面对的都是大老爷们,有不少人犯身上都隐约传来石楠花的味道。
还是要暂时安抚这些人,因为刚开始的邪脸虫幼虫还是需要人体血液流动来吞噬精华。
而这些人一旦中途死亡,还是很麻烦的。
活命无望,再不给点盼头,殷德可以确定有不少家伙会直接抹脖子,恶心他们两人。
“具体让我们干什么?”又有人询问。
“暂时先在这地方等着,等需要的时候会通知你们,”殷德耍了心机,并未说已经开始,而是说现在还是等待的阶段。
“对了,千万别乱跑,它们可没什么神智。”殷德指着那些白色纸人,随后同宁宇离开了这方小院,只留下了十只纸人。
那些人犯面面相觑,百无聊赖,虽然早晚都得死,可死前还能尝一尝女人的滋味也是极好的。
在那之前,还是无人敢去尝试纸人手中看似脆弱无比的纸刀。
只是一墙之隔,宁宇同殷德静静听着动静,两只小狐狸已经将那些老鼠紧紧握在了手中。
殷德手中还有一抹血色,这是从刚刚那名被纸刀割裂皮肤的家伙身上弄来的。
他轻轻闻了闻,点了点头道:“药效已经浸入血液,即使我用了特殊药物可也就能维持半个月,之后这些药效就会被人体冲刷掉。”
“那就得快了…”宁宇眸光璀璨,透过墙壁,看向了那些人犯。
炽阳当空,一个时辰后在狱中原本生活就不太好的人犯们,都开始渴了,嘴唇干裂,嗓子都快冒烟了。
“人呢,我们渴死了,有没有水!”终于有人犯忍不住了。
宁宇同殷德相视一笑,如果他们强行灌下井水,那些犯人也定然明白有问题,说不得就有脑瘫的,直接抹脖子。
又等了半柱香,要水的已经很多了,殷德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一脸不耐烦:“嚎什么嚎,等着!”
随后他又回到了墙后,又过了片刻,一名纸人提着两个大桶回到了这里,桶里装的都是清澈的井水。
而殷德连面都没露,似乎在忙碌别的事情一样。
那些人犯看见井水,那还忍的住,一涌而上,清澈透凉的井水让打了个冷颤,却也舒爽无比。
殷德在暗中露出了笑意,来到西院中,宁宇先行一步来到这里,而这里已经摆放了九根钉龙桩。
通体都是由墨色的阴槐木打造,足有一人高,像是放大版的钉子,上面铭刻着许多花纹,散发着浓郁的阴气,让整个西院都如凛冬。
角落里还有两缸腥臭的黑狗血,散发着浓郁的气血。
“你怎么把这些玩意弄进来的?”殷德惊了,一脸的难以置信,之前他还在发愁,怎么把钉龙桩和黑狗血运进来。
虽然不少人知道宁宇要了阴槐钉龙桩风水阵,可暂时没将其和薛府的事情联合起来。
光明正大的弄进来,傻子都知道有问题,这是镇煞风水阵,薛府有什么煞要镇?你不是说只是虫子的问题吗?
宁宇脸色不太好看,废话,把还腥臭无比的黑狗血从嘴里取出来,不恶心才怪呢。
“嘴里吐出来的…”宁宇没好气的道。
殷德明显不信,左看右看,上下打量,难道是噬空兽的胃袋?
也没见宁宇身上有啊,那玩意可不小,放在哪儿都是鼓鼓囊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