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洞中的火焰燃烧殆尽,浓烟消散,两人又步入洞穴中,据婉玲所言,这洞中还有一件特殊的东西,价值不菲。
幽深的洞穴,墙壁上都是漆黑的烟痕,枯黑的焦木横贯在地上,看到这一幕,宁宇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若非师弟引诱那尸怨出去,要不了多久,我就被困死在这里了。”婉玲倒是出言感谢。
壮硕的身子走在前面,竟给了宁宇几分安全感,这种离谱的感觉,让宁宇赶紧落后了两步。
“不知那风水师又是如何死在这里…”宁宇转移话题道。
“哦,师弟竟知道那家伙是风水师,这份见识实在难得。”婉玲有些惊讶,对这个新晋小师弟,多了几分好奇。
宁宇不自觉又落后了几步,老话说的好,好奇心是女人沦陷的开始,可不能让大师姐对自己有什么好奇。
“在李寨经历了一番风雨…机缘巧合之下得知。”宁宇急忙解释,说自己是从村长那里得知。
当然没说自己等了三天,只说自己刚到李寨便遇上了,不然多不好解释。
婉玲闻言恍然:“还有这一番周折。”而后又是一叹:
“当初被接了镇尸生意而来,到了后山就发现事有古怪,那家伙的伤口由后背而入,利器伤人,与妖魔邪祟没有半分关系。”
宁宇点头,此事倒是没有出乎意料,并非妖魔邪祟,那就只能是老村长。
随着婉玲的讲述,宁宇也了解了一个大概。
那尸怨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然而由于洞中之物的存在,基本不会离开后山。
知晓它存在的不多,老村长便是其中之一,不过老村长虽然早就知道,却并未通报。
前些年,太渊皇朝每年还会有巡查使,沿着官道处理妖魔邪祟,但老村长一次都没有提及。
洞穴最深处,这里腥臭无比,正是那尸怨的老巢,到处都是腐烂的血肉枯骨,一个角落中,有几道碎裂的黄色符纸。
“我正是用符纸遮掩了那处的气息,躲避在其中,才勉强在这里生存下来。”婉玲道。
这是简陋的符纸,只能固定在一处,一旦移动,遮蔽气息的功用就会暂时消失。
当初他发现了那家伙风水师的身份后,就准备撂挑子了,因为得加钱啊。
但实际上,老村长根本不是让她来镇尸,是让她对付另一个家伙,山中的尸怨。
因为他需要拿到被在尸怨身上的一纸风水阵。
“那风水阵竟是尸怨身上的?”宁宇有些惊讶,他还以为是李战身上的。
婉玲从一块石头上那起一个干枯的,约莫莫手臂长短的枯槁之物,缭绕着淡淡的漆黑雾气,并非尸煞气。
“尸怨之婴,只有未生之孕妇死后化为尸怨,才会诞生这东西。”婉玲拿起这东西,似乎有些感触。
宁宇则默然,虽然已经接受这个世界的设定,不过看到这种东西,还是有些感叹。
“这是尸怨的执念,这东西可以吸引尸怨,这是双胞胎,还有一个在老村长身上,碾磨成了粉,趁我不注意时洒在了我身上。”
婉玲收了起来,虽然这尸怨之婴很邪,不过很有价值。
拿到尸怨之婴,两人离开了这里,李战的阴煞气已经消散,那些野兽尸体早已开始腐烂,腥臭之气冲天。
但过一段时间,却又是难得的沃肥,附近的树木应该会生长的很旺盛。
下了山,李寨已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狗蛋啊狗蛋,希望你不要死在那女人身上。”宁宇心中暗语。
小翠明显也不是好相于的家伙,红颜祸水,狗蛋虽成长了不少,却也不是小翠的对手。
时间的尘沙下不知掩盖了多少秘密,这些和宁宇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踏上官道,归途无话,婉玲的身躯像是一座小山般,给人一种压迫感。
诛杀吞尸猿的驿站已经重新开门,宁宇立在门前的碑也不知去哪儿了。
在李寨完成吞尸猿的遗憾后,煞气自然消失了。
依旧在这里休息了一夜,地面上还有未干涸的绿色血迹。
“地虎吞煞,讲求的是…”闲来无事,宁宇让婉玲教授自己《地虎吞煞》,半个时辰过去,宁宇竟有些昏昏欲睡。
这地虎吞煞对他实在没有太大作用,听不进去。
次日,两人终于回到了黎城,然而一进城他们就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
路上的行人来去匆匆,即使是正晌午,街道上也没有太多人。
“出事了…”婉玲沉声道,她在黎城生活了二十年,这种情况也出现过,无一不是城中发生大事的时候。
“这位大哥…怎么如此匆忙,大中午正是去飘香院的好时间啊。”宁宇从街上拽过来一个中年人。
那中年人面色一变,就要发怒,但看见壮硕的婉玲师姐,顿时缓和了下来。
“两位,还逛呢,前些日子来到黎城的几位活佛都死了,定是有妖魔邪祟作乱,让城主大人处理好,咱再出门玩乐吧。”
那中年人说完就匆忙离开了,怀里抱着一袋米面吃食,看样子要不是采购生活必须品,是不会出门。
“那几个和尚死了?”婉玲皱眉,她离开黎城的时候,那几个和尚已经来了一段时间。
为首的是一尊化丹境的和尚,其余三个也是炼身,在黎城这个小地方已经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了。
而且头顶没毛的,一般牵扯都不小,黎城中人也不敢对其欺压之类。
“难不成和魔道人有关?”宁宇猜测道。
“魔道人?纵横幽州七城的魔孽?”婉玲微愣,低头看向宁宇。
“对,师姐不知…”宁宇简单的说了一下魔道人死在了黎城。
“魔道人怎么会来黎城这个小地方……先回义庄再说吧。”
两人迅速回到义庄,李浮屠还未出关,依旧在炼化那根大腿。
大虎与冷骨都在,还有一位师兄也回来了,身材瘦弱,倒是个跳脱的性子。
“哎呦,这就是小师弟,这模样真是清秀,肯定受城里一些贵妇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