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时候，小灵通业务最早是98年在浙省余杭地区开通的，实行单向收费，月租费20元，资费每分钟0.2元。
小灵通采用的是微蜂窝技术，通过微蜂窝基站实现无线覆盖，使传统意义上的固定电话不再固定在某个位置，可在无线网络覆盖范围内自由移动使用，随时随地接听、拨打本地和国内、国际电话，是市话的有效延伸和补充。
后来一些家庭固定电话可以不用连接电话线就能接打电话，其实也是这个原理，小灵通无非是把信号范围扩大而已，所以其本质上还是固定电话，是无线固定电话。
小灵通刚推出的时候，还是电信一家独大处于垄断地位的时候，当然不可能推广这么便宜的业务，所以小灵通一直没有被全国推广，甚至被压制阻拦，适用范围仅限余杭地区。
但是后来情况不同了。
移动把电信的固话和手机业务拿走了，即将拆分的网通又要拿走IP电话业务，而电信又没有移动牌照，相当于电信已经彻底失去了通话市场。
这怎么能行！？
所以小灵通业务就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处境，一下子成了电信的香馍馍。
没有移动牌照不要紧啊，反正小灵通不是移动手机，是无线固话，尽管两者的基本通话功能没有什么区别，但并不违反纸面上的规定。
这空子钻得……嗯，至少有理有据，说的过去。
为了跟移动打擂台，电信老大哥真可谓是绞尽脑汁，手机业务没了就搞IP电话，IP电话又没了，就搞小灵通，越挫越勇有木有？
而且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
电信把小灵通搞起来之后，估计上头也不好意思了，没有再对其下手，即便移动方面对小灵通各种围追堵截和诋毁，小灵通业务依然做起来了，只用了4年的时间就把用户数量做到了1个亿！
当然，这是前世的情况，小灵通是2001年下半年部分地区试运营，到了2002年下半年才全面开花的。
今世这会儿，2001年才刚过完年，电信此刻正为即将拆分出去的网通而头疼呢，哪里顾得上小灵通业务。
但是电信顾不上，方杰为了多挣点钱，不介意主动推一把。
而且这事交给王长旭，由他这个电信内部明星中层干部来提出这个项目计划，既可以引起电信高层的关注，又能给王长旭增添资历。
你们不是说王长旭才升职半年，资历太浅，差点火候，不适合再提拔么？
那现在人家提出了这么一个雪中送炭，能给电信重新找回面子的项目方案，加上此前的IDC数据中心、51ka相关业务，同时又是在网通拆分出去前夕的大背景之下……
那么，差的那点火候，现在是不是就到位了呢？
王长旭是个聪明人，所以当方杰绕了半天，点明了小灵通业务的性质后，几乎在一瞬间，他就把这件事及其潜在好处，想了个透彻！
贵人哪！
在王长旭眼里，方杰就是他的贵人！
其实这事儿如果上报到电信总部，估计高层也会把方杰当贵人——这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方杰的目的当然也没那么单纯：“项目上报上去后，我就一个要求：小灵通充值业务，交给我的51ka来代理销售。”
“当然当然！大家是老朋友了嘛，我们跟51ka的合作一直都是很愉快的嘛……”
上面这句话可不是王长旭说的，而是他想明白这一切后，回家立即写了一份报告上去，然后上头高层的原话就是这句。
事实上，电信与51ka之间的合作，确实一直都很愉快。
从最早的手机充值卡，到移动拆分后，还能从移动那边分一杯羹，再到网吧管理系统每个月的推广费，然后IP电话，IDC数据中心，最后是即将大规模展开的小灵通业务，51卡从未闹过什么幺蛾子，还时不时地给点助攻。
这么优秀且勤恳又从不闹什么幺蛾子的合作伙伴，当然要照顾照顾，咱们电信吃肉，让51卡这个小老弟跟着喝点汤，没啥，只要别学移动和网通这两个反骨仔就行！
喝点汤……唔，虽然确实只是喝点汤，但这口汤可是不少呢！
前世的时候，小灵通能在4年时间内把用户做到1个亿，那么今世，因为提前了1年进行，这个数字只会多不会少。
那么平均每年就是2000万的用户增长。
咱们再打个折，第一年就按1000万用户计算，每个用户月租费是20元，加上通话费，保守一点，每个月通话费10元吧，那加起来就是每个月30元费用。
相当于平均每个用户每天在小灵通上的花费是1元，那么1000万用户，51卡每天的流水就是1000万！
这1000万里面，51卡拿6%的提成，那就是60万！
要知道现在51卡每天的手机充值卡利润也才40万，IP电话35万，这个60万已经超过了这些业务的利润。
而4年后，小灵通用户达到1个亿的时候，Emmmmmm……不敢想简直。
也没什么不敢想的，方杰就是这么想的，否则他抛出这个提案干嘛？
不光敢想，为了加快挣钱速度，小灵通业务仅仅只是他的捞钱套路之一而已。
王长旭离开后，方杰一个电话又把尚晓琼叫到了办公室。
“你的快餐店，我打算投100万进去。”
一见面，方杰同样没有废话，直接抛出了自己的计划：“这100万是用来扩大规模，改变销售模式用的。当然，钱不是白给你的，融资后，快餐店我将占股90%，给你留10%。”
两人的关系根本就不用太多废话，尚晓琼对此完全没有任何异议，反正方杰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所以只简单地应道：“哦，好的。”
方杰对此有些无语。
这个妹子主见是有的，但骨子里其实是柔弱被动的性格，并不是女强人型的，不喜欢争强好胜，没太大的野心。
以前尚晓琼是因为穷而不得不想办法挣钱，现在短短几个月时间，已经不缺钱了，之所以还继续经营快餐店，只是按部就班、安于现状罢了，根本就没想过要做到做强。
所以方杰还是得解释两句：“今后我还会加大投入快餐产业，但你的10%股份就这么固定了，作为不可稀释股份。你懂我的意思吧？”
尚晓琼可有可无地道：“哦，就是我永远占股10%？好的。”
方杰又是一阵无语，叹道：“你就这么看不上这点股份？”
尚晓琼的表情和语气总算生动了一些：“没有啊！你是我哥嘛，难道还要我对你千恩万谢啊？反正我的想法很简单，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会努力把你交代的事情做好，就当作是报恩呗！其他的，你还想怎样啊？”
这话问的……
方杰第三次无语。
特么的，我能怎样啊！难道让你以身相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