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这首国乐曲目是《国家宝藏》第十期收官之夜开场曲,是一段美到循环洗脑的国乐鸣奏,网络播放量已经突破十亿,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长着。
网上想要林泛继续登上春晚舞台的呼声,也一直居高不下,但是周扬又实在邀请不到林泛本人,最终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请不到林泛的人,就把林泛的作品请上台吧。
正好,《国家宝藏》这个节目里的所有曲目,都是林泛创作的,而且跟帝视还是合作关系。
这里的音乐,又全部都是弘扬传统国乐的,特别适合春晚这个面向全国观众的舞台。
于是,周扬这个报告一打上去,很快就获得了批准,春晚导演组也从众多曲目当中,挑出了《水龙吟》这首经典作品,并且邀请了周越、刘正言、姜育鹤,以及一位华夏国乐大师,一起在春晚舞台上,为全国观众现场演绎这首曲目。
其实在挑选演奏者的时候,孟安平有积极的毛遂自荐来着。
可惜孟安平擅长的传统乐器不是笛箫,取代不了林泛在演奏中的位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机会,被帝音的另外一名教授——同时也是一位国乐大师——给抢走了。
于是,最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周越负责古琴,刘正言负责二胡,姜育鹤演奏琵琶,最后一名国乐大师包揽笛萧部分,为全国观众现场演绎这首《水龙吟》。
古琴典雅,二胡自带苍凉辽阔,琵琶激越,笛与箫灵活多变,在四位大师级演奏者的倾情演绎下,更显得气势雄浑、行云流水,将古典音乐的磅礴大气,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曲罢了,春晚现场都掀起了一阵久久不能停歇的热烈掌声。
更不用说坐在电视机前,观看节目的广大观众们了。
“妈呀!这是什么神仙曲子,听得我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简直炸裂好吗!这才是我们大华夏的传统音乐啊,听完我都为自己是个华夏人,而感到无比的骄傲!”
“春晚要请的都是这样的嘉宾,演奏的都是这样的神曲,那我还不得每年都准时准点的守在电视机前?所以以前我不爱看春晚不能怪我啊,都怪历届春晚导演不会挑节目!”
“我感觉,今年春晚最受欢迎的音乐节目已经有结果了……”
其实还是有很多观众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出处的,《国家宝藏》这个节目的受众群体,也偏年轻化一点,前世今生这种设计,本身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年轻人,去了解国宝的历史。
自然而然,这个节目在年轻人群体里的话题度,比年长一点的群体更高。
可春晚的受众,年龄都稍微偏大一点,很多人都不知道《国家宝藏》这个节目,也就更不知道林泛是谁了。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对这首曲子的喜爱,因为真正优秀的音乐不分国界,也不分年龄,好就是好,喜欢就是喜欢,就这么简单。
连夏绍章都忍不住夸奖:“《国家宝藏》这个节目做的真的很不错,本来华夏上下五千年的文化传承,随便拿点儿出来都能震惊世人。但就因为不会做宣传,生生被海岛国和棒子国给抢走了不少流量。”
“节目里的音乐也非常不错。对了,泛泛,第二季什么时候上线啊?我都等不及要看到第二季了。”
“我听周导说,会先推出《典籍里的华夏》,然后再出第二季《国家宝藏》。至于档期,前者目前定在明年清明前后,后者的话暂时定档暑期档。”
《典籍里的华夏》其实已经全部拍完了,但是周扬并不急着让这个节目上线,而是推迟到明年清明节前后。
这样一来,就有充足的宣传期,将这个同样定义为文化探索类型的节目,最大程度的推广到华夏的每一个角落里。
而《国家宝藏》第二季放在暑期档,主要是希望能够带动各地博物馆的游览量,最好就是观众们晚上看完节目,第二天就去博物馆参观。
引导观众们主动的,更深入的,更广泛的去了解这些华夏的国宝,了解华夏的历史,了解华夏的文明和传承。
不然,只把这个节目当成一个综艺,就达不到节目的目的了。
夏言妈妈发现了一个盲点:“那泛泛明年岂不是可以休息一年?”
林泛一愣:可不是吗?
综艺节目有了,电影马上就要上映了,电视剧那边,黎小冬和周湘,还有路冰阳这三头勤奋的牛牛已经拍的差不多了,那剩下来的工作,最多就是发发新歌了。
发歌这种事情,自己完全可以不露脸嘛!
林泛想得很美,夏言直接掐灭了林泛的美梦:“醒醒,霞姐不会让你放一年长假的!”
林泛要真敢给自己放一年假,夏言相信,霞姐就敢从林泛家的楼顶跳下去。
林泛很遗憾:“看节目,看节目。今年的春晚好像特别好看!”
林泛其实很少看春晚,以前在地球的时候是不喜欢看,这种大团圆的气氛,非但感染不了林泛,反而还会让林泛心底滋生出一种难言的孤独。
看的难受又何必勉强自己呢?
于是大年三十这天,林泛都会在网上随便找点儿电影,打发时间,有时候看一部电影,然后早早睡觉。
有时候就看一个通宵,然后大年初一那天,就可以睡一整天。
来到了蓝星,林泛也还是不怎么看春晚,一是没时间,二是自己就在春晚舞台上,没法看。
今天,才是林泛第一次,这么完完整整的看完一台春晚。
感觉,还不错。
零点的钟声响起,在帝视主持人的声声祝福中,夏绍章和夏言妈妈对视了一眼,各自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分别放到林泛和夏言的手上:“这是给你们的压岁钱,祝你们两个孩子,新的一年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人生第一次收到压岁钱的林泛,只觉得眼眶有点儿热,视线也有些朦胧,喉咙里仿佛被塞了一大团棉花一样,将千言万语都堵住了。
只有两个字,历尽千难万险才冲破喉咙,来到嘴边:“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