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年被黑云笼罩,不见天日的鬼隐村内。
旋转颠倒的无限城矗立在半空,恍如被无数看不见的丝线吊挂在云霾之下,阴森森的冷风在空气中流淌发出鬼啸般嘶哑的声音,一个个置身于黑暗中的鬼影在一条条街道中走动着,若隐若现。
街道阴暗的角落里,偶尔能瞥见一条条浑身缭绕着黑烟的毒蟒在无声无息地游动着,似乎在觅食,但显然,这座城里没有可饱腹的活人。
无限城内,颠倒次序流转的阶梯回廊深处,一个个房间门紧锁着,仿佛在里面关押着阴森的恐怖,却无人可知究竟是什么。
也许,只是空房间;也许早已被阴影填满,只是还未到开锁的时间。
“这座无限城里还依旧藏匿着许多未知的秘密啊!”
一身白大褂双手插兜的大蛇丸仰望着密密麻麻上锁的房间,冰冷的蛇瞳中闪烁着好奇而危险的光泽。
大蛇丸在这里已经待了4年了,却依旧很难窥尽这里的秘密,他数不清这座无限城究竟有多少的房间,那折叠繁杂的空间让他头晕目眩,他更不清楚这座城是以何种动力维持运转的。
这座城一点儿都不科学!
大蛇丸舔舔湿润的嘴唇,强自压抑下内心危险的好奇心,将目光从那些紧锁的房门上移开,转身走入进自己的实验室。
实验室内阴冷干燥,各种古怪精密的仪器陈列摆放着,这些仪器都是鬼搞来的。
有一些仪器的功能与作用,都令大蛇丸感到惊异,他简直无法理解,一个与时代脱节千年的鬼,究竟是从哪里搞到这些跨时代的高精尖仪器设备的。
那些仪器上的商标都被磨损掉了,但大蛇丸用某种技术还原后,窥见了线索——!
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名字,却从字面上就溢出科学味道的名字,简直离奇!
这些仪器表露出的先进理念,是跨越时代的,这让大蛇丸一度陷入自我怀疑,难道,鬼在科学的造诣上实际上是遥遥领先于人类的?
原本,大蛇丸是打算随时叛逃的,但,看见与知道的越多,他就越是心惊,越是不敢轻易叛逃,相反,他逐渐迷恋上了这里。
这里隐藏着未知与秘密,这里具备着一流的实验环境,这里还很安静,大蛇丸可以一门心思的醉心于研究,乃至于4年时间一晃而过。
4年中,有诸多秘密的研究成果,套用游戏术语来解释,就是大蛇丸待在这做实验室里,每天都能签到获得,一身的科学等级在坐火箭似的不断的攀升,一次次打破掉忍界原有的桎梏与界限。
各种各样在脑海中的实验猜想被印证完成,奇奇怪怪匪夷所思的秘术禁术也终于被研发成功。
的缺陷漏洞被弥补!
被研发出来!
得到升级改造!
得以实现!
......
如果大蛇丸也有外挂,那他在实验室里的四年,视网膜上就会不时的浮出的提示!!
这谁能忍得住啊!
经验值的增长具有成瘾性,升级的快感让大蛇丸不可抗拒的沉沦。
不知不觉间,大蛇丸已经突飞猛进的成长到曾经难以企及的高度,所以,他内心底某个不安分的念头又开始浮现出来了。
最重要的是,大蛇丸对鬼的研究陷入了一个瓶颈期,想要继续取得突破性进展,他必须动用一些出格的手段。
他需要解剖鬼!!!
不是解剖低等鬼,甚至不是十二鬼月那个级别的鬼,他需要解剖鬼的源头始祖——鬼舞辻无惨本鬼!
唯有如此,
他才能真正溯源窥探到鬼的本质,甚至成为第二个更高级的始祖鬼,但,这一切需要鬼舞辻无惨乖乖地躺倒手术台上,被一遍遍的解剖和抽血。
显然,
鬼舞辻无惨不会低下高贵的头颅,为科学做献身,大蛇丸心知肚明,也从未敢向鬼舞辻无惨提出这种无理的请求,他还不想被割掉头颅装到餐盘上。
“要怎么做才能让鬼舞辻无惨答应呢?”
大蛇丸一边摆弄着实验仪器,一边在脑海中默默地思索着计划,叛逃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大蛇丸!”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黑死牟迈步走进来,森冷邪恶的眼睛旋转着,宛如瑰丽的万花筒折射出幽邃的冷光,
“无惨大人有一项任务交给你去做!”
大蛇丸转身,有些狐疑地接过一封任务函。
大蛇丸拆开任务函,里面的纸页上用血字书写着一个标题——!
大蛇丸瞳孔骤缩,抬头看向黑死牟,后者面无表情,六颗万花筒漠然阴森地盯视过来。
大蛇丸低下头翻看计划书,这哪里叫任务啊,分明就是一份完整详尽的策划书,里面把他要做的事情按照步骤一步步都详实无比的罗列出来。
“好阴险的计划啊!”
“只要照着这个计划做,木叶基本就完蛋了!”
大蛇丸习惯性地舔舔嘴唇,嘴角咧开病态的弧度,内心却有一丝莫名的熟悉感,不知为何明明是第1次见到的计划书,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好似是根据自己量身定造的剧本一般,有种不谋而合的亲切感。
见鬼!
好像这个剧本里的任务,每一个字都写在自己心坎儿里,都是自己原本就想要施行的计划,一点都没有排斥感,反而满腔都跃跃欲试。
“有问题吗?”黑死牟看大蛇丸半天不说话,阴着声音问道。
“没有!”大蛇丸合上计划书,一字一顿道,“我会做好这件事情的,要我什么时候开始?”
“尽快!”黑死牟手掌轻轻从刀柄上移开,寒声道,“无惨大人说过,一切铺垫都已经完成,命运的齿轮正在旋转,正剧该开场了!”
.....
“正剧要开始了呢!”
黑云顶端,天幕深处,飘浮的陆地倒挂在天幕上,被黑暗隐匿吞噬,无数高耸巍峨的建筑物层峦起伏,绵延的恍若无边无沿,一座介于虚幻与现实的阶梯嵌入在天幕中,一直延伸入天幕的背后。
恍惚间可见天梯顶端有半圆弧状的石台,石台背后是一座扇形的展屏,像是一面漆黑深邃的镜子,吞噬掉一切的光线,看不见镜子究竟有多深,只能依稀看见一面古朴的椅子似乎矗立在镜子外,又似乎矗立在镜子里。
那座椅上坐着一道身影,似乎正从无聊的沉睡中缓缓苏醒,呢喃着声音幽幽道:“精心铺垫了四年,终于可以启动这场正剧了,呵呵,大幕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