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做某事,即是持戒。
虽然大部分的全真道都在持戒律,比如续发留须,吃素出家,不婚不嫁,但是这些都不是道家一开始的规定,而是教派功法对他们的约束,或者因为对某位先贤大能的崇敬,去模仿这位大能修道方法,以期望能按照这条路一样走向金丹大道。
比如重阳祖师,他在早年的时候并没有持戒,甚至也结过婚,但是到了晚年就开始持戒了,所以后世子孙也慢慢跟着模仿重阳祖师,渐渐的发展成了某个道家分支的规矩,太清宫持戒的也不少,而且修习不同宗派的功法,持的戒律也不同,就是因为这个宗派的祖师爷或者某位先贤也持有那样的戒律。
所以持戒这个事,跟道家的思想理念无关,而是跟宗派个人修炼的功法有关,那么功法是什么?功法就是通往金丹大道的术,是剑丹符箓,是山医命相卜,
道家又是如何来摒弃七情六欲对于自己修炼金丹大道的牵绊呢?
道家用的是释,可以理解为稀释或者释放。这里的释放,可不是放纵。
七情六欲,人之本能,即便是道祖,在年轻的时候也因为一个情字迷茫过,后世的这些徒子徒孙怎么可能说摒弃就能摒弃的呢,只能通过心性的修炼,来弱化这种本能,慢慢的这种本能就会越来越淡了,从而达到看淡,看透七情六欲的效果,事情一旦看透,也就不执着了。
所以道家讲无为,讲不争无忧,讲少私寡欲,绝学无忧!
私欲是本能,一点都没有是不可能的,那就少一点,寡一点,七情六欲也是一样的,可以慢慢随着修炼一点一点的弱化,却不能尽除,什么时候尽除了,那基本也就金丹道了,光头和尚们说的斩断,那是扯淡,这是违背了人的本性的,除非他们不是人,既然是人,就不可能斩断,能斩断的都成了佛。
按照修炼到了金丹大道的吕祖说的法,想到达金丹大道,就是弃情绝智,所谓弃情绝智,就是摒弃了七情六欲,也放弃了智慧,行事只在大道规律。
道祖也说:“绝圣弃智,绝仁弃义,绝巧弃利!”
这些都是太高的境界,作为十八岁的乾一来说,那是可望不可及的。
按照道家和医家对情字的认识,应该看得淡,但是作为这个十八岁的青春少年,情窦初开,还没有享受到情爱给自己带来的喜怒哀乐爱恶欲,怎么舍得摒弃,怎么能看的开,又怎么能看的透呢,所以这一个情字,对他来说,真的是重的不得了!
他的道门术法,已经有了相当的境界,但是他的道家之道,才刚刚开始,还没有入门呢!
潜龙勿用到见龙在田,并不是轻而易举,一蹴而就的。
俩孩子躲在毯子底下,乾一还好,神志还算清明,郁小凡却已经有些难以自持了,初经人事的少男少女,对这事本就没什么自制力,更何况她清晰的体验了种销魂蚀骨的愉悦,肯定是甘之如饴,如饥似渴一般。
缠在乾一身上,贴的越来越紧,即便是已经凌晨,依旧毫无困意!
阴阳相吸,本就是天道。
摸摸索索,那只小手就再也不肯安分,不知不觉便摸到了乾一身体的那个部位。俩人都不由的浑身一震!
乾一的眼里也已经冒出了火焰!
郁小凡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热的,原本苍白的脸已经红成了秋天的苹果。
无师自通的动了动了,乾一觉得快要炸裂了!这还是郁小凡一年来第一次直接用手来碰触那里呢,怎么能不让他浑身颤栗呢!
“难受吗?”声音低的像蚊子哼哼一般!
“嗯!”乾一咬牙切齿的轻轻回应!
“我也难受!”声音更低了,如果不是乾一耳力好,几乎就听不到!
“嗯!”呆呆的乾一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了,稍微有点经验,也许能猜到郁小凡这句话里的暗示,可惜这个呆子始终是个心理上的初哥。
郁小凡见到乾一除了自己用手抓住的那个部位颤抖了一下之外,没有过多的反应,也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这个男孩,非要自己把话说的那么清楚嘛?
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对那股舒畅的渴望,咬咬牙,几乎像是对自己心里说的一样!
“给—给我,我要!”
这个声音,低的比蚊子哼哼还要轻,比一根针掉在地上还要弱,但是在乾一的耳朵里,却如同响起来一道炸雷。身体里的那一匹匹野马,便再也拽不住缰绳了。
霎时间,如同一匹饿狼一般,翻身把郁小凡压在身下,双眼猩红,简直要喷出火焰,嘴里如公牛一般,吐着粗气!
终于,一番****来临了,在这****中,郁小凡就像一朵雨中的花朵,左右摇曳,又像海浪中的一叶扁舟,任由雨打风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体内的阳气顺着那个器官被某个漩涡吸走,过了一阵子,又顺着那个器官返回,在自己的丹田里,融入了那一捧清水一般的真气。
乾一终于愣愣的看着身下的郁小凡!
这个感觉他记得,似乎是在梦里,也似乎是在某个仙境!只是那时候,他看不清那一张脸,他还修罗场里厮杀,还在寒潭里沐浴!
“是……是你吗?”乾一呆呆的问!
郁小凡没有回答,只是侧着头,紧紧的闭着眼睛,任由一滴清泪滑过脸颊。
这一滴清泪,有满足,有幸福,有解脱,也有整个身体里,经脉,血脉,骨髓里温热的舒畅带来的销魂蚀骨。
乾一没有再问,只是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仔细的体味着《元君法语》里记录的功法给自己带来的好处!
初尝禁果的男女,总是没有节制的,当那股舒畅的余韵消散,就像丢失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一样,总要想方设法去找回来!
而这个积蓄了十八年阳气,也修炼了十八年全阳功法的孩子,更是肆无忌惮,就像一部机器一样,不知疲倦!
郁小凡终于怕了,什么时候天亮的都不清楚,而看看外面的日头,都已经烈日当空,临近中午了!
她的精神很足,每一次的阴阳交融,似乎都是对她身体的滋养,但是她真的没有一丝力气了,连动一动自己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瘫软,酸痛,像骨头散了架一样,尤其是身体某个部位,那是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她不知道自己承受了多少次的风雨,更记不清自己多少次都攀上了高峰,却记得至少有六次,火热的阳气在自己身体的经脉里循环过了!
当乾一再次攀上自己身体的时候,她只好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用手捂住了自己最疼痛的部位!
梨花带雨一般,脑袋摇的如同波浪鼓:“不……不要了,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乾一看着这个满头乱发,浑身汗液的姑娘,终于也不忍心摧残了,极其不甘的倒在她的身边,将她拥在怀里。
略微平静了一下心里的渴望,刚想和她说几句话,却发现这姑娘居然这么片刻之间,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轻轻的笑了笑,为她盖好毛毯,自己起身去了浴室。
清洗之后,换了衣服,轻轻的推开房门出去,先是给房间续了费用,他没钱,但是郁小凡的钱他是可以随便用的,然后有去买了好些吃食,才又重新回去!
见到郁小凡还在酣睡,只好独坐在地板上,开始导气吐纳!
清晰的感觉到原本散乱在经脉里的阳气变的稀薄了一些,而丹田里的液体阳气反而增加了一些,想不到《元君法语》里记载的功法,确实远比自己依靠吐纳来凝练真气快速的多,这就是师父说的阴阳互济吧,体内的真气还是纯阳的,总体的数量也没有增加,但是通过阴阳互济,更加精纯了。
真气越精纯,在体内运行的速度就越快!只有运行的足够快,才能达到真气外放,就像拳要足够快,才能破风一样,真希望早日达到那样的境界,那个境界,是师父和爷爷达到的境界。
但是自己的真气和师父爷爷又不同,他们的真气,无论怎么凝练,都是气,而自己,却是液化的,液化的气能量比普通的气强的多,但是控制起来更难的多。
吐纳之后,再次引导着丹田里的一部分液化真气散入经脉,于是又成了气,感觉自己的丹田就像是一个煤气罐一样,存在里面是液体,放出来就是气体,还不能一气全放出来,全放出来会把自己的经脉撑爆了,自己被雷劈的那一次就差一点撑爆了!
散入经脉里的真气,实际上是在扩张着自己的经脉,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但是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略微疼痛的胀感,经脉只有在这种时时刻刻的刺激之下,才能越来越宽阔通畅,其实如果玄冰玉带在身边,倒是可以多散入一点阳气,到自己难以忍受的时候,再由玄冰玉淬炼,效果更好,不过,依靠丹田里的那些真气散入经脉,终究达不到极限,人的身体跟意识都会自我保护,就像人如果想把自己掐死,那是不可能的,窒息的关头,一定会停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眼见着日落西山了,郁小凡还没有醒来,中午的饭菜都已经凉了,干脆,又出去买了一份!
爬上床,想去叫醒郁小凡,又不太忍心!
只好靠在她的身边,仔细的打量着郁小凡露出的有些纤弱后背,想想郁小凡这么纤弱的身躯,居然承受了自己那么多次的风雨,还真是难为她了!
郁小凡的后背,布满了纹身,这个纹身很特别,不是龙凤虎狼,也不是花卉蝴蝶什么的,而是好几道符印,最中间的是一道雷符,两侧延伸到肩膀至上臂的是两道封魔符,这是为了封印曾经侵入到她体内的脏东西的,现在那脏东西已经灭了,这三道封印也就没用了!
封印也是阵法,阵法都是能进不能出,为了防止以后做法的时候,引鬼上身出不来,所以郁小凡的师父已经把这两道封魔符破坏了,符箓这东西,多一笔,少一笔,都不灵,破坏起来,挺简单,随便再添两笔就行。
那一道雷符倒是留着了,这也可见郁小凡的师父还是很挺疼她的。
雷符是用来镇邪诛邪的,郁小凡的体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跟自己正好相反,极易沾染阴祟,更何况她们鹭山宗功法就是招魂驱鬼,留下这一道雷符,普通的小鬼是连近前都不敢,即便是鬼王级别想上郁小凡的身都不是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