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位面的时候，没有人能说得清楚，黑晶跨入混沌黑晶的关键是什么，连君王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样本只有他一个，什么是关键要素，没有对照他也分辩不出来。但是升级为本源之躯后，以前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都隐约看到了，站在地面看山顶，需要很多想像力，但从更高的地方看山顶，所有都一目了然。“黑晶跨入混沌黑晶的关键，就是能‘成长的意志’，或者是安格所说的‘增量’”君王说明到。“增量？那跟智慧的不死灵魂有什么关系？普通的不死灵魂没有增量吗？”奈格里斯疑惑的问到。君王摇摇头：“没有，从它们死去的那一刻，它们就不再有成长，灵魂的壮大，只不过是死亡气息的富集而已，能明白吗？”奈格里斯翻了个白眼：“只要你说清楚了，我就能明白，我听不明白，就代表你没说清楚。”全虚空也就这死肥龙会怼他了，君王有些尴尬的抓抓脑壳，说到：“就是说不清楚，但也想你听明白，懂吗？我不知道能不能说清楚。”奈格里斯点点头，它懂了，这老家伙把它当翻译了，说不清楚的地方想让它补全。君王举起手臂，指着里面的星星点点说到：“这些东西，就是变化，是增量，是成长的意志，只有成为混沌黑晶，我才能源源不尽，虚空自持。”“我以前不懂，但你知道我的，我待人有礼性格善良……”君王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到。“啊呸！性格善良会让洛克来揍我？还把我抓了囚禁到死？你赶紧改口不然我喷你。”奈格里斯气得想跳起来。“好好好，我待人有礼不善良但也不残暴，对不。”君王连忙改口，这话对小肥龙说确实没什么底气，当初洛克是把它揍得有点惨，都揍出心理阴影了。奈格里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但也没有否定君王的话，相对于其它的不死生物而言，君王确实不残暴。虽然他是不死生物，会对死亡有所漠视，毕竟对不死生物而言，死亡只是新生的开始，但他也不会随便把人弄死。在不死帝国的治下，只要不违反规定，就不会有人管你，反而因为不死生物消耗太少，也没有什么公共支出，几乎不收税，反而比很多人类国家更容易生活。加上君王压着，一些残暴的家伙无法乱搞，比如巨手巴鲁，所以死亡世界一片祥和。“那些残暴的家伙，踏入黑晶之后就无法再进步了，他们会第一时间屠戮所有的生物，化成不死的灵魂供他们吞噬，我不杀人，所以我突破了关键，但是以前，有智慧的不死灵魂太少了，增长得慢，我也搞不清楚增量是从哪里来的。”“直到现在，安格特意留下这些智慧不死生物给我，证实了我当初的猜想。”君王边说着，又朝着下方虚抓了一把，一点亮光凭空亮起，然后化作星星点点，坠落君王的掌心。奈格里斯忍不住问到：“一定要这样抓才可以吗？那你岂不是不能离开这里？”“当然不是，这是我的灵魂网络，只要不是超出灵魂联系的范围，这些力量都会向我汇集，我只不过是展示给你看而已，这样你容易理解，我也更直观的认识‘成长的意识’。”君王说到。“怎么直观法？”奈格里斯不解的问到。“你看不见，比如那里有一个女巫妖。”君王边说着，边用手虚抓，一幅画面立刻在面前呈现了出来。只见画面中，一个女巫妖拿着一瓶神圣精华液在那里犹豫不决，爱美人士的用法自然是抹到脸上，可是她却没有。犹豫了半晌后，她倒了一点进嘴里，用漱口的方法让精华液堵在喉部和口腔，直到完全吸收。然后她试探性的‘咳’了一声，声音饱满，不像巫妖那么嘶哑和干瘪，这种变化让她眼睛一亮。深吸了口气，女巫妖开始逐个音逐个调的发音，从低到高，等确定自己的音和调都准了，她才放声歌唱起来。那是一道很简单的小调，唱的是一个孩子拿着狗尾草，一蹦一跳跟在大人的身后，迎着夕阳归家的场景。女巫妖陶醉在自己的歌声里，脸上现出了幸福的笑容，虽然脸上还是皱巴巴的，但她的声音却悦耳动听。一位女巫妖，买了美容套装里的精华液，却不用来美容，而是用来润喉，在她的心目中，外表的美丽比不上声音的动听。“这样的灵魂是鲜活的，生动的，当年的女巫也很喜欢唱歌，如果当时也有这种药水就好了，这是安格研究出来的吧？”君王感叹到。“不是，它原本是光明教会发明的神圣精华液，只是用来治疗外伤的，后来被安格抢了神格后，重新定义了‘神圣’，让它有了鲜活的效果，但这个效果是丽莎定义的，严格来说是丽莎研究出来的。”奈格里斯说到。“哦，丽莎是吧，菲林的那个圣女老婆，听说她转生巫妖后，觉得自己太丑，给自己拉皮了，是个爱美的人类，这也是个鲜活的灵魂。”君王说到。奈格里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咦，不对，老不死，虽然你见过丽莎，但是你为什么会知道她是菲林的老婆？还知道她是前圣女，连她爱美你都知道？你还知道菲林？”君王说到：“呵呵，洛克他们不是喜欢投影到僵尸骷髅的身上，到处游荡，还被中转站的那些人叫做守望者吗？我也喜欢，菲林丽莎还是人类的时候，我就见过他们了。”奈格里斯撇撇嘴：“果然，就知道你也干这种事。”回到正题：“所以你的意思是，这种有智慧，丰富生动，鲜活会成长的灵魂，才是增量的关键，对吗？没有智慧的僵尸骷髅，从来不会想这么多的。”“对，听说安格有一个很庞大的次元世界，那里面，鲜活的灵魂也有很多吧。”君王说到。“有是有，不过都是活的，活的也行吗？”奈格里斯问到。君王张张嘴，正想说点什么，却突然转头望向不死城外面的方向。不死城所在的位置是一片废墟的中心，大量的漂浮物散布在四周，就像一个个掩体，如果有人故意从漂浮物遮蔽的方向接近，从不死城的位置是很难看到他们的，除非在这些漂浮物上也设立岗哨。不过君王的感知显然比那些岗哨要更远，转头一看就看到，大量的飞艇正借着漂浮物的遮蔽，悄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