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所有听到这一段内容的客人都是如此震惊。
除了少部分离的远没有听到的人,所有包括正在吃饭的人都停了下来。
钟员外一脸后怕,吃饭尽然要拿这个付账。
如果自己吃了。
不对,即使自己真吃了,他又能拿自己如何。回过神来,又是极致的愤怒。敢在他钟员外面前玩弄这套把戏。
真是当他钟员外是平白拥有这么大的家业的么。
这等黑店。
却要义正言辞地上前。
玉虚道人看着钟员外,颜色淡漠,先前阻止他点菜一次,就以及足以偿还因果,如此他再要进入,就是他自己的事。
不管自己的事。如此自己的内心无缺。
自己种员外今日因此死在这里,他日也不会因此生心魔。
他要寻死便寻死吧。
瞬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再过问,却打定主意当缩头乌龟。
只有如此,他才有一线生还的机会。
那唯一的机会便在那个筑基期修为的年轻人身上,身上气息中正平和,应该是名门大派。
或许转机在对方的师门上。
他可知道两百年前,省城隍能够或者回来,可不是靠已经损失的七七八八的鬼军。
也不是靠离了灵境就只剩下金丹境的实力。
而是忌惮一省城隍死去,会惊动太大,而且这个省城隍还是新朝册封的。
新朝初立,别的都不上后来的盛世,人口,经济,乃至田地开发,商贸大都是比不上王朝中期的。
唯独一样却远远强过。
便是兵,军队。
那是真正从乱世中厮杀而来的精兵,那些名门大派全都闭门不出,也是忌惮这足以伐山破庙的军队。
一身军气,血气,成阵之后,再有专门的兵家之人,可战元婴。
如果这个年轻人来头够大的话,或许能够让这个客栈放他一马。
或许这一线生机就在这里。
玉虚道人眯着眼睛。
他一身道基杂乱,没有机会更进一步,法诀也是杂漏,唯独一门卜算之道。
却是极好。
本就是金丹祖师于乱世中得来,传下来。
他其他都一般的很。
唯独卜算之道,当的上精通二字,心里傲气非凡。
认为哪怕金丹境的真人也未必比得上自己的造诣。
就在此时。
鲁行感受着这里的怪异,莫名要自己用肢体支付的小二吃完饭菜后暴一截的法力和神魂。
他现在可以说是真正的练气九层巅峰。
只要有一枚筑基丹,就可以尝试筑基了。
这是怎么回事。
忌惮,却根本不可能给出小二嘴里的东西。
鲁行这个破戒和尚却是陷入一股泥潭。
做不了决断,莫名烦躁。
看着面前似乎仅仅一个普通人的小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这等货色,他鲁行前些日子,不知道杀过多少人。
也敢来烦我。
却仅仅守住一丝清明,不敢动手。
诡异,着实诡异。
不敢真正动手。
鲁行说道。
“我以金银如何。”
说道。
挥手就从储物袋里取出金银。
真正黄金千两,白银万两,这等豪奢程度,即使是钟员外见了,一样有些惊讶。
不过微微。
玉虚道人有些浑浊的眼珠,看来一眼,也看过练气修士也能有这般钱财,也是一般。
要知道金银也是有些许作用的。
小二笑而不语。
又是烦躁,鲁行咬牙拿出灵石。
也有五六千块。
在炼气期修士中也算是富裕了。
他还留着一丝攒钱买筑基丹的想法,虽然杯水车薪,最低的三万灵石他也练六分之一也没凑到。
小二面上透出了一丝冷意,还是摇头。
最后鲁行直接将法器,丹药全部押上了。
着实看花了一阵人的眼。
除了玉虚道人,钟员外,以及林尘,大多人看的眼红无比。
说都没想到不过一个练气九层的修士。
左的右的加起来居然有那么多钱。
算起来,市价大概可以有两万灵石,如果正常出售的话。
还有一些法器上有斑驳血迹,明显示杀人越货夺来的。
心血印记都未洗去,这等就是黑货。
林尘倒是不甚惊讶,不过一盗匪罢了。
小二还是摇摇头,这下却连一丝笑容都没有。
“这般客人却是不愿付账了。”
还是平调子,却莫名让所有听到的人脚底发凉,背后仿佛有人吹气,如堕冰窟。
鲁行似乎受不了屈辱。
直接拿起一个铁杖,一棍敲下去。
然后就是翻身逃跑。
林尘仔细看着。
玉虚道人道人看着。
包括那原本要发难,但被接二连三的意外给阻碍的钟员外也看着。
铁杖豪无阻碍地落到了小二身上。
一下子就叫他落得了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甚至头骨开裂。
却还是站着。
仅仅一瞬间,又恢复原状,只剩下斑驳的血迹还证明着刚才发生过的事。
林尘瞳孔一缩,刚才他明显感受到了一点背后的波动,这间客栈真正的东西。
位格确实够高。
保守五阶。
也就是传奇,以他现在筑基期的修为,基本就是送死的结果对付这个。
而鲁行亲眼目睹这一次,毫不犹豫地转身就逃。
真正邪门。咬牙切齿,在内心狂喊,佛爷平常也就靠打家劫舍,再干点脏活维持下生计。
今天心血来潮来一家荒郊野外的客栈酒楼吃饭。怎么还遇到这种事。
真是邪门透顶。
还吃了饭法力神魂暴涨,自己想办法杀小二,但一瞬间就恢复如初。
逃,赶紧逃,他自己的灵觉,经验,以及种种否在告诉他该如此。
玉虚道人道人闭上眼,手忍不住颤抖,如果记载不错的话,接下来就是……
该死,他玉虚道人平常也就收收钱,卜算一下给达官贵人,忽悠一下子。
根本没有杀过人,好一个得道高人的样子啊。
鲁行想逃,毫不犹豫地轻身术,遁术全用了。
甚至用了一个精血丹吞下,瞬间血遁。
这样子,即使筑基修士都追不上自己。
划过一条血色的光。
像外面跑去,却在一瞬间被莫名的力量拦截。
停住。
露出了鲁行的全貌。
小二头上的血迹。
语调一如既往地平淡。
“客官既然不愿意给,那便由我来说吧。”
只是一瞬间,鲁行眼中被失去了意识。被大卸八块,地上留着斑驳的血迹。
看着尸骨无存,仅仅剩一颗头颅的鲁行,所有人都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