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富贵取出DV摄录机,对着镜头憨笑道:“早上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我和赵锋出来晨练吃早餐,路过发廊看热闹.....太刺激了!”
赵锋站在镜头前,抬手比划出剪刀手,歪头道:“我路过打个酱油,这回有热闹看了,大哥慢点下刀,等我到食杂店买包瓜子,边磕瓜子看边热闹。”
罗战继续磨刀,面对DV镜头,慷慨激昂的道:“看热闹的滚远点,小心溅到血,老赖欠了我一百万,有钱也赖账不还,我家都要揭不开锅了,我跟他鱼死网破,阉了这个老赖,跟谁都没有关系。大爷光棍一条,无牵无挂,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今日快意恩仇,血溅五步。”
望着三人拙劣的表演,卢伟臣满头黑线,表情很是精彩,铺天盖地的草泥码从头顶碾压而过,暴怒道:“无耻之徒,你们三个合伙演戏,劳资要揭穿你们的阴谋,你们......”
“卡!”赵锋举手比划停止手势,大声道:“秃子说话这段删了,我去拿包瓜子,咱们边看热闹看磕瓜子。”
“OK!”金富贵摆弄DV,删除卢伟臣说话的片段。
“去你麻痹的,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卢伟臣脸红脖子粗,气得七窍生烟,抓狂的大吼道:“吓唬我没用的,劳资闯荡江湖几十年,啥狠角色没见过,租了我的房子,押金是不可能退的,有种就下刀,劳资就不信邪了。”
赵锋找出一包瓜子,边磕瓜子边说道:“秃子要进宫,送他一程吧。”
金富贵端着DV,兴致勃勃的道:“必须切片!”
罗战提着雪亮的剃刀,走到洗头床前,二话不说开始行动,对准不能说的地方,比划了一下。
卢伟臣汗毛倒竖,体若筛糠,这踏码不是吓唬人,他马上就要不是男人,成为新世纪的第一个太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瞬间吓得尿崩。
金富贵磕着瓜子,狂笑道:“哈哈哈,你不是嚣张吗?你不是豪横吗?你不是牛批吗?”
赵锋吐出瓜子皮,兴致
勃勃的道:“老赖有种就别求饶,告别你的小老弟,我建议你去暹罗,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卢伟臣瑟瑟发抖,宛如砧板鱼肉,吓得面如土色,汗珠止不住流出,整个人在风中凌乱。
金富贵兴奋的道:“老赖要坚强,你是闯荡江湖几十年的老油条,神马大风大流没见过,从没给任何房客退过押金,这回你也别退。”
赵锋摆手道:“切片吧!”
望着卢伟臣惊悚的表情,罗战提刀在手,声音沙哑的道:“保持放松,你不用害怕,喝过烈酒杀毒了,这点小伤忍忍就过去了,来啦。”
刀光一闪而过,晃得卢伟臣眼前一花,瞳孔骤然一缩,缩成针尖大小,吓得胖脸都绿了,惊悚怪叫道:“刀下留情!我彻底服了,押金退给你。”
剃刀钉在洗头床上,吓得卢伟臣汗流浃背,罗战抬手提起剃刀,转头望向赵锋,等待他的下一步命令。
赵锋磕着瓜子,冷笑道:“押金我不要了,五十万算个屁,小爷今天心情好,就想看个热闹,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金富贵附和道:“钱是王八蛋,胖爷不差钱,切片!”
卢伟臣汗如雨下,面目扭曲变形,吓得心脏剧烈跳动,绝望的道:“我没有开玩笑,五十万的房子押金马上就退,快让这位大哥收刀,有话好说。”
赵锋冷漠的道:“老赖毫无信用,你自己说的,没给任何人退过押金,我还真不相信,你能心甘情愿退押金。”
卢伟臣长出一口气,笑得比哭还难看,哀求道:“我没有骗人,我包里有一张瑞行不记名卡,里面就有五十万。”
旁边金富贵刚要动手,赵锋摆手道:“小胖别动他包,你动了会留下痕迹,罗哥去拿。”
罗战走过来,找出一张银色卡片,严谨的道:“老赖很狡猾,我不相信他。”
赵锋道:“我也不信老赖,所以准备了欠条,先签了欠条再说吧。”
赵锋取出一张欠条,上面是拖欠押金五十万,七天之内还清,就要双倍奉还,给
卢伟臣看了一遍。
“老赖签名吧,你要是耍花样,有欠条为证。”
望着白纸黑字的欠条,卢伟臣眸光闪烁,胖脸抽搐一下,接过钢笔签好名字,尴尬的道:“不好意思,兄弟拿错了,不是银色卡片,金色卡片才是。”
赵锋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的,绝对会耍花样。”
卢伟臣干笑道:“人老了记性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赵锋趴在罗战耳边,低声道:“交给路人甲取下试试,有问题马上通知我,这老赖鬼精鬼精的,满肚子坏水,很可能又耍花样。”
望着罗战从后门离开,卢伟臣眼珠乱转,嬉皮笑脸的道:“两位兄弟,我都愿意退押金了,欠条也签过字了,放开我吧!”
金富贵道:“少来这一套,押金没到手,不可能放过你。”
卢伟臣心底暗骂,等到放他离开,马上就去饱经,有欠条也没用,只要抵赖签名上假的,就能玩死两个小赤佬,再追回五十万押金。
劳资早就说过,没给任何人退过租房押金,刀架在脖子上都不退。
赵锋取出一盒印泥,乐呵呵的道:“忘记按手印了,光签字没用的,欠条按过手印才能生效,来按一下吧。”
卢伟臣脸色一变,心脏咯噔一下,语气委婉的道:“签字就行了,不用按手印的,我都退押金了。”
咔嚓!
后门缓缓开启,罗战走了进来,随手锁好房门,缓缓走了过来。
望着去而复返的罗战,卢伟臣瞳孔一缩,脸色阴晴不定,惊愕的道:“你不是去取钱了,怎么回来这么快?”
罗战并不搭理他,赵锋冷笑道:“过来帮忙,让他按个手印,老赖还想玩花样,准备反咬一口。”
罗战二话不说,一把掰过卢伟臣的手掌,食指按好手印,递过了欠条。
“轻点!轻点!”卢伟臣面目扭曲,痛得直抽凉气,这手劲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