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结束,维达尔接受完天龙人们送给他的掌声,就准备离开玛丽乔亚,他在这里呆了两天一夜,要做的事情也算是一一完成,也不好再逗留下去,而且他是真不喜欢这里。
还有就是他发现了奴隶和侍者的区别,前者的眼神中主要是麻木,绝望,痛苦以及不甘。
是的,不甘。
而后者的神态虽然同样面无表情,但更多的是平静和习惯,或者说他们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整个身心彻彻底底地被奴化了。
还记得未来的革命军女战士克尔拉吗?
她小时候那种微笑着不断干活的状态,其实就是从奴隶过渡到侍者的状态。
如果当时没有被费舍尔·泰格救出来,然后遇到了革命军,那她长大后应该就会被撤去炸弹项圈,成为一名标准的圣地女仆。
事实上,这种现象他在香波地群岛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些苗头,尤其是他数次前往过阿拉巴斯坦之后,这种感觉就越发明显。
香波地群岛的那些本地居民,对天龙人和来岛的各国贵族,王族的态度要更加的顺从,畏惧和逆来顺受。
而阿拉巴斯坦的居民,更加富有反抗心理,不管是面对闹事的他国贵族,还是对待‘破坏’本国气候的娜菲鲁塔利王族。
这点从未来他们敢聚集反抗军和国王军正面刚就能看出来。
简单来说,就是香波地群岛的人其实已经有奴性了!
这种情况维达尔觉得应该并不少见,世界政府统治了这个世界八百多年,其威慑力和影响力深入人心。
很多很多的普通民众,或许敢于和可怕的海贼战斗,也不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贵族有半分反抗,哪怕他们心中一肚子的怨气和仇恨。
这点从多弗朗明哥一家的遭遇就能看出来,人们不是对天龙人没有怨言,但巨大的威慑力让他们只能憋在心中。
因此维达尔现在理解了,未来的革命军为什么会有东军军长,贝洛·贝蒂这个人物。
因为她的超人系的鼓舞果实能力,能够暂时消除民众心中的恐惧,奴性这些心理因素,引发他们体内潜在的力量和勇气,敢于拿起武器与本国的贵族和军队战斗。
而打完了,革了贵族和王族的命后,他们就没有回头路了!
“嗯,这是什么?”
盘古城大门口,维达尔要走了。
带着给他送回来的木车,前往玛丽乔亚另一端,再次乘着泡泡吊车进入新世界海域,前往G海军科学部队所在的G-1支部。
他还当着穆尔管家的面,打开那三个木盒的盖子,检查了一下里面的恶魔果实。
“诶,竟然真的一点没变,你们就不能给我换三个超人系或者自然系的吗?”维达尔合上盖子对着他吐槽道,一副你怎么这么没眼力见的嘴脸。
“呃......”
这位将自己搭理地一丝不苟的圣地管家顿时无语了。
这都什么人啊,是不是太不要脸了一点?
但他还是忍住了,这方面他是受过训练的,尤其是面部管理上,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做到平静自然。
【啪!啪!】
这时维达尔看见穆尔管家拍了两下手掌,这让他眉头一挑,好家伙,竟然有人敢在他面前拍掌。
这个他熟!
“这是五老星赐给您的奖励,大人们很喜欢刚刚演奏的乐曲。”穆尔管家低下头祝贺道。
“这是什么?”
维达尔看见两个女仆拿着的托盘上一个放着一张纸,一个放着一个黄色的贝壳。
“这是由五老星亲自签署的领地文书,以后波音列群岛将会是您的私有领地,未经您的允许禁止任何人擅自进入。”
说完,穆尔管家用手掌指了指右侧的贝壳。
“这是一个产自空岛的音贝,可以用于录音和放音,里面已经录好了您的三首乐曲。”
原来是音贝啊,维达尔当然知道这东西,不过他之前上空岛的时候,一门心思找响雷果实,还真忽略了这些平常的东西。
不过这也方便了一些事情,比如说自家可以再弄几首曲子,这样战斗的时候就能根据情况,播放合适的BGM。
而那个波音列群岛的领地文件,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行动,果不其然被世界政府知晓了。
这让他的心中多了几分忌惮,看来以后行动要更加谨慎一些了。
“还有价值十亿贝利的黄金财宝,已经派人送往了香波地群岛,等您回到基地就能看到了。”
说完穆尔管家鞠了一下躬,带着一众女仆和圣卫军转身离开,与此同时,就在维达尔感叹五老星出手阔绰时,一名身着西装,皮鞋,一看就是政府人员的中年人走上来。
“接下来由我带您前往新世界端的泡泡吊舱站,这边请。”
维达尔二话不说紧跟过去,他早就想走了,这个地方虽然环境优美,但到处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氛。
不过这几天获得的好处,却足够弥补这些不好的感受。
这一路上又走了近一个多小时,没办法,玛丽乔亚就是这么大,其实维达尔很好奇,这红土大陆的其他地方是什么样的。
比如说,玛丽乔亚两侧那长长的红土区域,有没有森林?有没有城市?
还是说,除了红土,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完全是一片无人的红色荒野?
可惜,他短时间内没有机会探索了。
乘着泡泡吊舱下去的时候,维达尔没有再痴迷于那震撼人心的俯视风景,而是盯着湛蓝的海面上多出来的那道黑影。
不用说,那肯定就是G-1支部了,在原著中本是科学部队的驻地,后来因为马林梵多毁于顶上战争,被萨卡斯基将本部挪到那里,并将马林梵多设为G-1支部,科学部队自然也跟着换到了大陆那边。
从距离上来看,这G-1支部和香波地群岛差不多,都是离玛丽乔亚最近的岛屿。
当维达尔走出吊舱,来到小镇外的港口时,这里已经停靠着一艘直属G-1支部的军舰。
“呦,没想到是你来接我啊,狗子!”
维达尔看到那站码头另一端吹风的老同学豪迈地大笑起来,尤其是那声狗子更是响彻全场。
“你给我闭嘴!”
萨卡斯基脸色难看地怒怼回来,周围把守的海兵皆是憋地脸色通红。
自从‘孤高之红’那件事被世界经济报报道之后,萨卡斯基的赤犬和波鲁萨利诺的黄猿的称号,也算是小有名气起来。
或许在世界范围内,还远不如维达尔的绿牛那么深入人心,但在海军内部早已传播开来。
所以这声狗子一出口,所有海军秒懂其意......
“行行行,那就叫你红狗行了吧,算是给你点面子!”维达尔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