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一九四二之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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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党卫队看守转头撇了他一眼,雷霆万钧的冲了过来。

  陆飞立刻露出了害怕恐惧的表情,甚至开始微微发抖。

  就是汤姆汉克斯在也得翘个大拇指,牛逼的现场演技触及了灵魂深处。

  高大冷峻的看守几大步到了陆飞面前,看了一眼他胸口布片上的数字,出人意料的露出了笑容。

  “很好!9527,去把这些软蛋救活。

  我听说过你,小黑屋的神奇幸存者,哈哈。

  当然,如果你不会救人,故意装成医生想获得好处,你会后悔活在这世上!”

  “是!长官,我现在就去!能给些基本的医疗器具吗?”陆飞小心翼翼问道。

  “嗯,那个谁,去医务室把急救箱拿来。”

  陆飞朝几个晕死在地上的囚犯跑了过去,囚头飞快的向操场边侧飞奔,去取急救箱了。

  陆飞迅速判断了地上一群瘫软囚犯的情况,很快分出了急缓。

  头破血流并无大碍的,让旁边的囚犯把人扶起来,晕厥的几个各有轻重。

  陆飞扶起一个胖男子,摸了摸脉搏,看了看他紧闭的双眼,低下头用德语轻声道:“起来吧,差不多得了,否则就要被送去毒气室了,他们不养病人。”

  “呼,我一下好多了,您的医术真是高明。”胖子立刻睁开眼,好像遇到了绝世名医。

  陆飞毫无痕迹的把他扶起来:“你刚才一口气上不来,晕厥了。”

  “谢谢你!我觉得自己还能站一会。”

  解决了一个,他迅速走到老头身边。

  翻了翻眼皮,摸了摸颈动脉,皱起了眉头。

  “嘭嘭!”

  陆飞立刻给老头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他休克后心跳骤停了。

  应该是原来就有心脏病,也许是受不了惊吓,也许是体能消耗过大。

  两分钟后,他停下了动作,老头死了。

  急救箱被拿来了,他又给几个腿部抽筋痉挛的犹太人大致按摩了一下。

  十几分钟后,绝大部分人都在身边的扶助下站了起来。除了心脏病死去的老头,还有一个瘦老头失去了生命体征。他内部大出血,被活活打死了!

  党卫军看守等了一会儿,走来走去不停,他失去了耐心。

  “那个那个谁,把死了的两个老头处理了,带他们去各自营地。”

  “是,长官!”

  死尸被两个囚犯抬起,其他人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被驱赶去了操场右侧的营房。到了地方,有囚头给每个囚犯发了洗漱用品和替换的囚服。

  党卫军军官跟着来到了营房前,拿出了一张纸。

  他把纸递给了其中一个中年囚头。

  “5234~5289往左跟着走,6721~6780往右跟着走,9527,跟我走!”

  两队人分左右没入了营房中,陆飞则单独被中年囚头带着往中间营房走。

  沿路有不少穿条纹囚服的老囚犯低头搬着东西,敲打和建造着一间营房,没有人能无所事事。

  见囚头经过,这些人动作更快了,有些胆小的都快吓哭了。

  陆飞脸上一副害怕的表情,眼珠子到处乱转,把地形记在心里。

  整个集中营的地形和契卡给他的地图比对,基本吻合。现在需要知道,看守的党卫军巡逻和岗楼及兵站的具体情况。

  他可没打算挖地道这么无厘头,要越狱就得打出去!

  自己有枪有能力,尤其在黑夜中,一身夜视装备那是相当的给力,谁耐烦做肖申克。

  陆飞正YY着,脚步放缓了下来,冷不丁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差点摔倒。

  “快走!你个斯拉夫的灰色牲口,浑身臭气的布尔什维克!”

  身后,中年囚头恶狠狠的用俄语说道,明显是故意让他听懂。

  陆飞怒从心头起,转身死死盯着囚头,眼中杀意不可抑制。

  “嘭,叫你瞪我!斯拉夫小崽子,一来就讨国人欢心,你个恶心的小娼妇。”中年囚头狠狠一棍打在了陆飞肩膀上。

  周围正在劳动的囚犯们眼角余光瞥向了两人。

  陆飞感觉到了周边囚犯的畏惧,甚至能感受到不远处党卫队看守的目光。

  众目睽睽之下不能现在就杀了,可挨打这口气怎么出?

  妈的,老子是看甄嬛传长大的!

  “啊!你怎么打人啊,胳膊断啦!我只是救了几个人而已,这也得罪你了?呜呜呜。”陆飞瞬间倒下,手中东西散落在地。

  随即在地上乱滚一通,嘴里一边惨叫一边控诉。

  柔弱的像被冤枉的眉庄,楚楚可怜,望之不由心生怜悯。

  戾气十足的中年囚头,大怒不止,举棍便上前再打。

  陆飞满地翻滚,有意无意的躲开了每一棍。

  中年囚头愈发的生气,正要喊其他囚头一起开揍,党卫军看守走了过来。

  “住手!波兰佬!我们需要医生,不许无缘无故的打人,你会救人吗?狗东西!”党卫军看守反而一脚踹翻了他!

  “咳咳,是,弗兰茨上士。”

  中年囚头一骨碌站了起来,陪着笑脸点头哈腰。

  陆飞哭哭啼啼时,身旁有人伸出了手,他顺手抓住,抬头看了一眼。

  一个憔悴的三十来岁男人同情的看着他,伸出手。

  他颧骨高耸,两颊凹陷,胡子拉碴,额头全是抬头纹,一副苦大仇深饱经风霜的模样。

  看清了他的模样,陆飞双眼放光,趁势借力站了起来。

  “谢谢,雅克夫同志,有空聊。”陆飞贴在他耳边轻声道。

  “不用,你!呃。”雅克夫一脸震惊,半秒后恢复了郁郁寡欢的样子。

  只是眼神中有了一丝亮光,气息也粗了不少。

  陆飞放开了雅克夫,恢复了一副哭哭啼啼柔弱的模样。

  “带他到安排的床位,放下东西后带人出来,最近生病的劳力太多了,我需要医生。”党卫军看守大声道。

  “弗兰茨上士,不能请施耐德医生吗?我怕这个9527刚来,不服管教,会生出事端。”中年囚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啪!”党卫军看守一个顺手的大嘴巴,把他打的转了一圈。

  “你只是条看门的狗,以为能和主人平起平坐?施耐德医生是你能安排的吗?快去处理!否则第一个送你去毒气室!”看守瞪了一眼躺地上的囚头,怒喝道。

  “呜呜,是,我错了。”

  波兰囚头屁滚尿流的爬起来,轻轻推了下陆飞,两人朝营房走去。

  周围的囚犯看向事发现场的头都转了回来,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老虎吃人不假,摇头摆尾的恶狗更是人憎鬼厌。

  几分钟后,陆飞被脸色不渝的波兰囚头推到了营房内部。

  阴森幽暗的营房内,一张张矮小的木制三人床拥挤地分布在屋内两侧。

  每张床上零乱地摆放着由麻布织成的枕头和被褥,这些东西都已破烂不堪,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露出的干草。

  “这是你的床,我警告你,别让我抓到错,否则活活打死你!别以为弗兰茨上士会一直护着你。”波兰囚头色厉内荏的低声喝道。

  陆飞回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并不搭话。

  他的床铺在第三层,位置偏小,都不一定能放下他整个身体。

  床上被褥下是一根根木板做支撑,如果他幅度大一点,床能不能支撑他的重量都很难说。别的囚犯没这个问题,毕竟瘦的都像骷髅一样。

  放下囚服和洗漱用品后,陆飞跟着波兰囚头走了出去。

  在党卫军看守的监督下,一张桌子放置在营房之间的过道里,桌上还有个急救箱。

  陆飞坐在桌后的木椅子上,开始了他在集中营的问诊工作。

  很快他的桌前排了几十号人,大部分囚犯脸上有了一丝生气。

  “你有什么病?不会俄语?德语呢?英语呢?”

  “谢谢,我是腐国人约翰,右手抬不起来,为这个每天都被打,帮帮我吧,帅气的小伙子。”一个红头发中年人苦着脸恳求道。

  陆飞仔细看了看患处,上手摸了一下后点点头。

  “叫我弗拉基米尔,你这是肩周炎。教你两个方法,应该有效,我一边说一边示范,你记住哦!”

  “谢谢,你说吧。”红发约翰大喜,连连点头。

  “第一个方法,你在床上仰卧或者是背部靠墙,上臂靠在身体上,以肘关节为支点,屈肘,做外旋活动;第二,面壁而立,用患有肩周炎的一侧手指爬墙,尽量爬的越高越好,到最高的地方可以画一个印记,然后再重复上面的动作,每次争取比前一次爬的更高,这样反复锻炼对肩周炎很有效。”

  陆飞连比划带说,展示了动作。

  “记住了!你是我的朋友了!”约翰感激的和他连连握手。

  在边上四处走动,党卫军看守弗兰茨犹如上帝般高傲扬起的脑袋不由点了点头。

  囚犯们能健康程度高一些,生产的效率会高很多,产品生产的多,他们看守的外快都会多一点。

  一味的杀人也不是集中营的日常,榨干他们每一分力气来换钱才是根本。

  第二个病人是年轻的苏军战俘阿廖沙,他因长期繁重劳动,手腕上长出了一个大包。

  两人自我介绍后,陆飞摇头道:“兄弟,你这是皮下囊肿,已经太大了,对手腕的活动有影响了。”

  陆飞摸了摸硬度,觉得还能抢救一下。

  “那怎么办?我不能干活,他们会把送进毒气室的!”阿廖沙惊慌的都快哭了。

  “我可以把它捏爆,然后皮肤会吸收,当然也可能复发或转移到身上其他地方,但这不重要,对身体基本没害处。”

  “你来吧,啊!你这就下手,呜呜呜。”

  陆飞不等他哔哔,直接发力捏爆了他的皮下囊肿。

  “咦,真的没了,好像有东西散到手腕周围了。您真是神医,太好了,记住,我是您的朋友!”

  “没事,我也是你的朋友。”陆飞勉强的笑笑。

  他最不愿意在这里交朋友,以后跑路要不要带走?麻烦。

  接着他给得肾结石的,发烧的,风湿性关节炎的囚犯都进行了治疗或建议。每个排队的囚犯都笑着离开了。

  十几个人病人后,他面前坐下了雅克夫。

  “医生,我睡不着,有时脑袋像被几十根针扎,疼痛难当。”雅克夫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眼睛。

  “叫我弗拉基米尔,把手给我。”陆飞手搭在他脉搏上。

  “我会一点华夏的中医,能通过脉搏感知你的身体状况。没办法,这里没有X光机,只能将就了。”陆飞说着话,眼角瞥了瞥附近的党卫军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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