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连京少尉开心的走了,找到打仗厉害的总是好事,老是管俄罗斯大妈也没什么成就感。
陆飞拿起地毯上的莫辛纳干,把背包里的食物倒出来出不少。
“维克多、瓦列里、叶戈尔,穿好衣服带上武器,跟我走!伊万,保护三个女人,伊莲娜拿着这把手枪。我们尽量回来吃晚饭,如果我们赶不回来,你们先吃。”
陆飞递给伊莲娜一把M1911A1,干脆的开门走了出去,兄弟们迅捷起身抄起墙角的枪跟上。
冰冷的空气和细细的白毛雪飘了进来。
“外面这么冷,国鬼子这么猖狂,我好担心!国鬼子正在发动冬季攻势,他们不会有事吧。”看着四人的背影,妮娜皱着眉转头问道。
却没曾想,伊万已躺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刚才这番遭罪让他心力俱疲。
“放心吧,伊万和我一样,对车长放心无比。你反而要担心车长会不会打嗨了以后,让战局起了变化。”伊莲娜把手枪插在后腰,搂住妮娜安慰道。
“不是吧,再了不起他也就一人一枪,能干什么?难不成创造一个民族?”凯特摇头不信。
“当时我被国鬼子抓起来审问时,我也以为死定了。后来审问我的国鬼子们被车长带着兄弟们冲进敌营全部干掉,接着我们就开始了亡命天涯。无数次我以为死定了,结果都是国鬼子死光光,就连一人对两辆坦克,他都能干掉他们。”
“伊万当时说过这段往事,我还以为他是吹牛呢!这种情况下你都没把车长给睡了?你怎么做女人的,太失败了吧。”凯特一脸的鄙夷。
“唉,时机不允许啊,席天慕地的多不好意思嘛!何况还有四个丑亮丑亮的电灯泡在。”
“啧啧,要是我,对着这么多灯泡也放不开。”妮娜感同身受道。
三个女人等同于一群鸭子,她们叽叽喳喳的聊开了。
而此时陆飞已带着瓦列里、维克多和叶戈尔坐在了冰冷的卡车车厢里,身边坐着一群被紧急招来的苏军士兵,卡车正像前线挺进。
十几分钟后,一群苏军士兵通过交通壕进入了一线的战壕中。
“这段十米长的战壕你们四人守卫,有问题吗?”瓦连京少尉像幽灵般忽然出现了。
“瓦连京少尉,你去忙吧,放心吧。不就打堑壕战嘛,多大点事。”
瓦连京见陆飞很有经验的首先检查着战壕里的情况和设施,并没有急着抬头张望战壕外战场,就知道这是个老兵,打老仗了。
他放心的点点头,猫腰往前跑了。
“对面战壕有狙击手?”陆飞侧头问道。
“嗯,我胳膊的划伤就是他打的。目前两军战壕间的战场上遗留着大量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双方废弃的坦克,有大量弹坑,甚至有被炸成废墟的房屋,根本不知道这个混蛋会躲哪儿。”维克多手遮着嘴大声道。
战壕里穿堂寒风十分厉害,说话容易吃到大量的冷风。
“兄弟们,都戴上口罩,会保暖些。”陆飞掏出几个棉口罩递给几人。
“跟着车长混就是舒坦,打仗跟度假似的。”叶戈尔傻笑着接过了口罩。
“现在战场还很安静,都别露头,让我先观察一下。”陆飞从包里掏出个潜望镜,架在了战壕前的硬土上。
他不急不缓的慢慢转动着潜望镜,认真的观察前方近90度范围。
“国人也不敢轻易露头,11点方向有个假钢盔在那儿,骗新手的;2点方向有人在走动,露出了移动的钢盔。废弃的坦克和房屋废墟后的情况我看不见,暂时没发现狙击手。”
陆飞口播着战场情况,随后撤下潜望镜,往自己战壕左右看了看。
苏军战壕里也只有个别观察哨露头,其他战士都看不太到。
“人呢?就算战壕是弯的,就算还有第二道战壕,这人也太少了吧。不怕国人发起突然的冲锋吗?”
“一直在零下二三十度的雪地上站着,谁也受不了。战士们都躲在战壕边挖的防炮洞里了,至少可以抱团取暖。”瓦列里探头往前方看了一眼,迅速缩回了脑袋。
“嗯,你们熟悉战壕里的情况,我看大家子弹不多波波沙也只有一挺,去找找武器吧,牺牲的战士应该有留下武器,我先搞个鬼子试试。”
“不用,我们左侧5米外有个能容纳6,7人的防炮洞,里面就有挺波波沙,还有不少子弹,这里平时作战烈度不高,步兵的武器弹药倒是不缺。您要找德军开荤,我们总得观摩学习一下吧,兄弟们,准备看戏。”
陆飞耸耸肩,收起了潜望镜,将莫辛纳干架在了战壕上。
他眼睛贴在狙击镜上,开始转动枪管找寻猎物。
“就这个倒霉蛋吧,300米外有德军在走动,兴许是他们的军官在激励士兵,做发动进攻前的准备工作。当然,新兵乱走也是有可能的。”
“行不行啊,他在走动,不好瞄准。”维克多摇头不信。
陆飞屏气凝神的盯着瞄准镜,并未回答维克多的问题。脑中快速运转,观察着德军士兵往前走的速度,飞速计算着提前量的多少。
“呯!”十几秒后,陆飞扣动了扳机。
7.62毫米子弹冲出了枪膛,旋转着欢快奔向前方。与此同时,战壕里德军移动的头盔往前,看上去简直是自己凑过去让子弹击中。
陆飞的瞄准镜里飚起了一簇血迹,戴钢盔的德军消失了。
“厉害!打中了!我听到德军吹起了口哨。”瓦列里第一时间发现了,咧着嘴大笑。
“嗯,好像有好些德军士兵持枪上了战壕,要和我们对射。”维克多探头看了一眼。
“都把脑袋藏好喽,捡几个钢盔放在战壕上,每隔2米放一个,快!”陆飞一声令下,KV兄弟们立刻动了起来。
十几秒后,几个钢盔放在了战壕上,连牺牲战士的狗皮帽也找了两顶来。
空中白毛小风还在刮着,对面德军和他们一样,视线被挡后也好不到哪儿去。
“等会德军朝这些钢盔开枪,你们就朝对面射击,记住喽,不要探头,只管朝对面乱射一气就行,现在不是生孩子,不需要准度!”
“知道了,车长,还是熟悉的配方,您还是一如既往的猥琐啊,太够劲了。”
“是啊,是啊,啧啧,老司机又上路了,有时我们都跟不上。”瓦列里啧啧称奇。
陆飞会心猥琐的一笑,持枪猫腰往左走出去几米,蹲在了战壕下。
很快乒乒乓乓的枪声次第响起,苏军战壕前沿被子弹和弹片打的白雪黑土碎屑乱飞。KV兄弟们也鼓起勇气,举枪朝外乱打一气。
“哒哒哒,呯呯呯!”枪战一下激烈了起来。
KV兄弟两侧,负责隔壁区域的苏军战士也开始营业,叮叮当当打个不停。
狂暴的对射中,忽然一个放在战壕前的钢盔被打中,跌下了战壕。陆飞捡起看了眼,钢盔上一枪两眼,透出光来。
“子弹从钢盔左侧射入,高度和位置十分精准,应该是那个狙击手干的。在我们阵地右前方二三十度的位置。”
“车长,怎么操作?”维克多瞎开了两枪,蹲在战壕里问道。
“扔颗手榴弹出去,再换个位置继续乱开枪,给我争取两秒钟。”
“好,兄弟们,听到了吧。叶戈尔,你个傻子,拉了弦再扔!”
几秒后,轰的一声爆炸,一团硝烟在阵前升起,同时枪声也再次密集了起来。
陆飞趁着爆炸声猛然端枪站起。
“这个沙袋是机枪阵地,这个头盔是假的,哈,找到你了!”陆飞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迅速移动枪口,终于看到了德军阵前一点微光和半个灰色圆形物体。
德军狙击手根本没戴钢盔。
陆飞屏气凝神,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手指放上了扳机。
对方的枪口忽然移动,对着陆飞不动了。
“呯!呯!”两颗子弹先后冲出枪膛!
莫辛纳干的7.62mm子弹经过半秒不到的时间,准确击中了三百米外灰色脑袋,鲜血成喷射状从脑后飞溅而出。
德军毛瑟步枪的子弹因为仓促射击,惊险的从陆飞的耳边呼啸而过。
斗大的汗珠沿着陆飞的脸颊滴了下来,他双腿一软出溜下了战壕,抹了把冷汗,心中后怕不已。
“兄弟们,上去开干,狙击手被我干掉了。”
“好嘞!车长,你的鬓角怎么黑了?”叶戈尔蹲在他左侧,惊愕的问道。
“是子弹经过时高温烧灼变黑的,知道你们车长我为了干掉狙击手冒多大险了吧!”
“哦,我还以为您这是新发型呢,怪好看的。”
“叶戈尔!我打死你个说风凉话的混蛋,兄弟们,一起!”
“好啊!战场上最需要解压了。”
“嗯嗯,叶戈尔皮粗肉厚,当个沙袋很合格。”
三人对着叶戈尔又是一通拳打脚踢,神清气爽了不少。
兄弟四人随即持枪上战壕,乒乒乓乓的朝对面继续开枪,大家都当没事发生一样,把跑来的瓦连京少尉看的一愣一愣的。
“弗拉基米尔同志,你等会开枪射击,下来!我有话要说。”
“怎么了,少尉同志。”陆飞疑惑的蹲了下来。
“你打的好啊,鬼子的狙击手已经打死我们不少同志了,你替他们报了仇!战士们的活动都自由了不少,你是个厉害的狙击手,我想请你帮个忙!”少尉大声吼道。
因为两人头顶旁,叶戈尔狠命的扣动波波沙扳机,战况愈发激烈。
“有什么你就吩咐,现在我们是你手下步兵。”陆飞大声道。
“战壕右翼的国鬼子有了新动作!一挺机枪封锁了一整片战壕,战士们死伤惨重,头都抬不起来。而当面的德军工兵正慢慢爬过来,他们要替坦克扫雷。”
“知道了,你需要狙击手对付机枪手。兄弟们跟我走,在这片瞎几把乱打没必要了。”
KV兄弟跟着瓦连京少尉低头猫腰,沿着弯弯曲曲的战壕小跑快速前进,跑出去两三百米,进入了目标地段。
战壕里的苏军士兵不时抬头开枪射击,持续时间不敢超过两秒,机枪巢里的重机枪手已牺牲,几个上前替补的战士也牺牲在了阵地附近。
战壕顶上不时有簌簌簌的子弹呼啸飞过,MG42独有的嗤嗤嗤撕布声响个不停。
陆飞没有贸然伸头,他和瓦连京少尉做了个手势,往回跑出去二三十米。
离开机枪覆盖的正面,陆飞偷偷从战壕左侧探出脑袋,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姿态。
此时有四五个军工兵在两军战壕中间的雪地上,齐头并进的往前爬,还不时拿个长杆往前探索着。
陆飞观察的时间稍微长了点,便引来了机枪射击。
他心有所感下急忙低头,一秒后簌簌簌的子弹从头上飞过。
“叶戈尔,拿支枪找个钢盔支楞起来,上上下下动一动,伸一伸再缩一缩,这种猥琐的事情适合你的风格。”
“哦,啊,我不是猥琐的人!好吧,看在车长好吃好喝供着我的份上。”叶戈尔在陆飞严厉的眼神杀下,立刻改口了。
很快几米外叶戈尔开始了他的表演,不时伸出钢盔,停几秒又缩回来,再伸出。
一下把MG42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嗤嗤嗤的枪声不停在叶戈尔头上呼啸而过,陆飞再次横向走出去十几米,小心的探头观察。
在德军战壕后方五百米左右有幢孤零零的二层建筑,一个德军机枪组在二楼窗口不停的射击,二层建筑斜对着苏军战壕。
十几秒后陆飞缩回了脑袋,拉过边上的少尉,大声道:“德军的机枪组远在800米外的二层建筑里,在二楼窗口,用莫辛纳干狙击太难打中了。”
“那怎么办?鬼子工兵排雷后,德军的坦克就要参与全面进攻了!”
“难道我们没有反坦克炮吗?”陆飞疑惑的问道。
“你是说后面那一堆废铁吗?”瓦连京少尉指着战壕后几十米歪倒的一门37反坦克炮。
他口气十分的无奈和伤感,看来有惨烈的故事在那儿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