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帮老鬼子会也太会玩了吧,山口组已经沦落到这副田地了吗?”艾达嘴张的老大。
“我们可是久经战场的铁血佣兵,他们知道不一定是对手,可还想着赚钱。人家现在是民间组织,一群老头掌权的黑帮能有什么本事。”杜威摇头道。
“也不要轻视,毕竟今天遇到的只是新宿一个地区的山口组,我们走吧,今天算是白玩了。”贝尔沮丧的挥挥手。
打赢了架,却跑了人,赢了战术输了战略。
很快他们便出了空手道馆,上车消失在了夜色中。
商务车在附近的小巷中行驶,开车的杜威朝后视镜了瞄了两眼,一个加速转弯后插进了边上一户建的车位上,立刻熄火关灯。
半分钟后,一辆黑色的三厢车从车后开了过去。
“跟上去,看看他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副驾上的贝尔面露微笑,正愁找不到人,没想到反而自己凑上来了。
杜威启动,倒车,只开近光灯,跟了上去。
只是一模一样的东瀛车太多了,商务车开上大路的瞬间便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回去吧,客场作战各种不方便。”兜了两圈后,贝尔无奈的让杜威调头往回开。
“唉,至少今天证实了山口组力保龟田的事实,看来要动他会很麻烦。”
“拉斐尔说的对,我们不过8个人,要对付东京山口组数以万计的会员,想想就十分头疼。”瓦西里罕见的露了怯。
“瓦西里说的没错,我们不能露了行藏,必须暗中行事。”韦伯斯特皱起眉头。
“可住酒店进进出出容易暴露,关键我们还得继续找人。”拉斐尔摇头道。
“先不管这些,我们接下去怎么办才是关键。”芬妮不耐烦道。
“要我说今天捣乱的事不是干的多了,而是干少了!接下来我们就四处出击,打击东京地区山口组的产业,什么黄赌毒通通搞一搞。让他们受不了巨额损失,也许这帮家伙会把人交出来。至少有可能会露出破绽,让我们找到龟田的藏身之所。”
陆飞说话的几十秒种,脑中至少出现了三四种蔫坏的主意。
半夜前,兄弟们回到了川崎JR车站旁的全日空酒店,为了不暴露,大家也不出去宵夜喝酒了,早早的各自回房间睡了。
大家约好睡个懒觉,中午时分碰面去附近吃烤肉。
早上十点有余,缕缕阳光从落地窗拉开的窗帘中透了进来。照在床上半遮半掩的女人赤裸的背脊上,白皙圆润,动人心魄。
“亲爱的,你站那儿干什么?再陪我睡会。”芬妮眯着眼,慵懒的抬头问道。
“我也想,可事情来了,底下全是穿黑西装的人,山口组找上门了!”陆飞穿着四角裤光着膀子,拉开半边窗帘看着楼下道。
“讨厌!我还想着到了东瀛能好好过过二人世界,这讨厌的小鬼子!”
芬妮气呼呼的起床,抓了件睡衣进厕所去洗漱了。
陆飞拎起房间里电话,给兄弟们一一打了过去。
十分钟后,兄弟们已腰后别着枪,在行政套房的客厅聚首了。
“不用派人出去警戒,这里是东瀛。他们不可能持枪杀上来,来也不怕,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敲门。”贝尔霸气十足道。
“亲爱的,手枪火力够吗?要不把HKM27准备好?”
“自动步枪这个级别的武器只能暗地里用,在五星级酒店里大打出手,我们得在东瀛坐牢。这可是个岛国,游泳逃出去那只是个笑话。”
“那万一开枪打起来,让对方死伤惨重怎么办?”艾达认真的问道。
“说真话?”
“废话嘛!”
“去米国空军基地寻求保护,老伯恩在军方有关系,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去,毕竟我们是闯祸杀人,会连累他的。”
“别扯这些,我们也不会去,如果真被警察通缉怎么跑?”
“还能怎样,或买或抢,搞艘船横渡太平洋!我是不会在东瀛坐牢的,尤其是不能让芬妮坐牢。”
“真乖,抢飞机不行吗?”芬妮甜蜜的钻进了陆飞怀里,冷不丁插了一句。
“哈,还没出领空就被米军的战机和击落了。”
“为什么米军的?”
“笨,米军在东瀛有驻军啊。”
三人正在胡扯,门铃响了。
陆飞站起来去开门,兄弟们的手都放在了后腰上。芬妮干脆的持枪在手,只是放了块毛巾在右手上遮掩一二。
一个六十岁上下花白头发的老头,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西装站在门口。身后竟是一个随从都没有,只有边上站着怯生生的眼镜翻译女生。
“老人家你好啊,找我有事?”陆飞低下头,很尊老爱幼的问道。
“这是山口组的若头,执行部的高山清司先生,想找你们野狐谈一谈。”眼镜女孩小声的介绍道,身体往后退了退。
她可是看着陆飞一人废了好几个黑带,虽说帅,可有女朋友他就不香了。
名叫高山清司的老头微微鞠了个躬。
“哈衣,初次见面。”
“请进,如果想好好沟通,我们欢迎。”
很快高山清司在茶几边的沙发上正襟危坐,芬妮马马虎虎的给他倒了杯茶,用的还是酒店提供的袋泡茶。
“咳咳,对不起,我们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事情了。”高山清司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
等眼镜女孩翻译完,贝尔耸耸肩,抬手示意他继续。
“你们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龟田先生的确在利比亚做的不太妥当,可现在他和我们签了合约,如果不能保护他的安全,山口组的利益将会受到损失。我们是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何况动不动就要人性命也不符合东瀛的法律。”
眼镜女孩开始翻译双方对话。
贝尔嘴角上扬,轻蔑道:“因为他所谓的不妥当,我们陷入了利比亚战局!九死一生之余,我的老情人也因此死了。你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就算过去了?山口组不是黑帮吗?什么时候讲起了法律?”
“我们已经受伤了十几位兄弟,这位华裔先生下手实在是重了一些,这还不够吗!”
“是,他下手的确不轻,只不过不是他能打,躺在医院里就是我们这些人了,先动手挑衅的可是你们山口组!”
“明白了!说吧,怎么才能放过龟田先生,你们有什么条件可以提,”高山清司听清眼镜女孩的翻译后强压住火气道。
“我们不要钱,只要命,龟田必须死!”贝尔站了起来,说话掷地有声。
“那你们就等着吧,看看强龙能不能压过地头蛇!”
高山清司腾的一声站了起来,朝四周野狐兄弟们微微鞠了一躬,竟是站起直接往外走。
“我也提醒你,今后你们山口组有什么损失和人员伤亡也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高山清司听了翻译的话,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再见了,不对,再也别见了。”眼镜女孩害怕的胡说八道了几句,飞也似的逃走了。
“好了,这下真干上了,大家都小心点,随时可能会被打上门来。”
“队长,我们不能就这么等人上来吧,哪有张开大腿等人来的道理。”芬妮皱眉道。
“咳咳,不用慌,你们可知东瀛的华裔有多少?”陆飞神叨叨的问道。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我意思是华裔在东京及周边的数量极大。这里的华裔有自己的生活圈子,远离东瀛主流社会,和山口组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找他们开的酒店或民宿隐藏起来,然后嘛,嘿嘿,找山口组的产业开刀!”
“你认识他们?”
“我知道哪儿有专门承接华夏游客的民宿,山口组别说找了,想都想不到。”
“好!下午退房,我们撤!”
“出门后都听我安排,和山口组的人玩玩捉迷藏。”
五六个小时后,兄弟们到酒店前台退了房,背着硕大的双肩包出了门。街边停着的商务车已被租车公司的人开走了,他们在酒店里已电话退了车。
不远处,酒店门口几十米外的露天吸烟区域里,两个穿着夹克的老头抽着烟,不时看旁若无人的野狐兄弟一眼,敞开的胸口上若隐若现的是陈旧刺青。
两人脸上沟壑深深、斑点处处,流氓也变老了。
“你们不是要买东西吗?JR车站后是大型购物商场,去败家吧。”陆飞在酒店门口勾着芬妮和艾达,肆无忌惮的大声喊着。
“我们是文明人,在外面这么乱喊是不是有点傻叉?不能用枪真的可以无视山口组吗?”杜威一张黑人问号脸大惑不解。
“是你笨,反正有人监视,不如大大方方想干嘛就干啥。对哦,买东西可以刷卡吧,日币不够,美刀商家又不收。”
“亲爱的芬妮,你要买多少?就买点米国没有的东西就完了,等会可没人帮你拎东西。”陆飞愁眉苦脸道。
“不就是你喽,你以为呢?对了,刷你的卡没问题吧。”
“我还能说什么,刷娃滴卡!”
十几分钟后野狐兄弟们毫不隐藏身形,如暴发户般在商场里到处扫荡,浑不顾身后两个佝偻老头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田中桑,这帮外国人非但难搞还有钱,东瀛的好东西都要被他们买光了。”躲在品牌店外过道角落里的老头摇头道。
“算了把,青山桑,好像他们不买我们就买的起一样,唉,社团也不给我们退休金,这把年纪还要干盯梢的事。”
“是你自己争取的吧,我们也就能干这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了,真要和他们打架你觉得行吗?一拳就被锤死了。”
两个老头在商场男士奢侈品专卖店斜对面盯着,对话内容凄凉不已。
“出来了,跟上!不对,他们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