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为帮助吕仙冰,在商量对策。
长孙玲珑道:“如今之际,第一当然是冷寒儿同学选择不争夺前三甲,但这个并不保险。”
同学们议论纷纷,韩月道:“那要怎么保险?”
长孙玲珑道:“最好的方式是,何童同学想办法说服冷寒儿同学,对外宣传二人已私定终身,并要让王府的人相信这是真的。”
“啊,这也太难了吧!”小松惊道。
“当然很难,但也不是没有机会。”长孙玲珑笑道:“据我观察,冷寒儿同学至少是不讨厌何童同学的,这次去巨野城二人更是同生共死,更进一步也不是没可能。”
“你啊,尽出馊主意。”吕仙冰道:“这个选项不成立,想也不要想。”
“是的,我也认为不妥。”韩月道:“这事关名节,可不能随意。”
她与冷寒儿交流不多,但她是女儿家,深知时代对女人的苛刻。
她接着说道:“对于女子来说,生死事小,名节事大,虽然我们都很乐意看到何童哥哥与寒儿姐姐珠联璧合,但寒儿姐姐是寒光仙子,我作为女子都难与她交心,无从得知她内心的想法,若贸然行事,只怕适得其反。”
她的话得到了大家的认同,连长孙玲珑也心服口服。
学生们若有所思,一时之间都没了主意。
……
主楼,宫十三会客室。
冷寒儿详细禀报了此次去巨野城的所有情况,宫十三一字不落的听完。最后,他问道:“你亲眼见他杀了陈梦河?”
“是的。”
“你为何不动手?”
“陈大人为官造福一方,学生不忍。”
“嗯,我知道了。”宫十三略一沉思道:“弩箭手是安俊安排的无疑,那些弓箭手呢,是陈家安排的吗?”
“学生不知。”
“那两具尸首是出郡监府才有的?”
“是的,松油桶也是。”
“那晚你昏睡过去,是否何童刻意安排的?”
“学生觉得不是,应该只是凑巧。”
“他的武功已到了一流后期?”
“学生曾在秦脉山与他比试,若以拳法论,他已达到一流后期,但若单以剑法论,他离一流前期尚有距离。”
“以他本身的资质,再是苦练,也很难到得了一流。”宫十三沉声道:“据为师观察,这些年本院并无外人潜入,他练习的那门武功很怪异,为师从未见过,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想来想去,好似无师自通一般,这倒有些奇怪了。”
“学生也很好奇,竟然连老师都不知道。”冷寒儿。
“九州之大,十万里之遥,各种绝学层出不穷,为师哪能都知道。”宫十三道:“或许他进入本院之前,便已学会那武功心法,只是没被为师察觉。”
“学生明白了。”
“韩鑫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很感激老师,但忠义难两全,他会做好他该做的事,陈大人生,他会协助我们行刺他,若陈大人死,他会缉拿凶手,为陈大人报仇。”冷寒儿道:“他还说,陈大人死后,他会辞官不做,从此寄情山水。”
“嗯,公私分明,他倒是一条汉子。”宫十三微微点头,随即冷哼道:“相比起来,安俊此人要阴险得多,他这次暗中帮你们,是想向王爷递交投名状。”
“学生也这样认为。”
“他呀,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便往哪边倒。”宫十三道:“之前他暗中与奉先帝勾搭,为师有所耳闻,苦于找不到证据,这一次倒是幸亏他了,要不然你很难脱险。”
“若他不肯行刺陈梦河,你可有把握杀他?”
“学生自问有七成把握。”
“嗯,很好,我不在时你能当机决断,也不枉为师多年培养你。
“谢老师栽培。”
“师父领进门,学艺在个人,为师也只是领路人而已,以后有多大的造化,还得靠你自己。”
“是,学生受教了。”
“好了,你回去吧,学生们有什么动向,记得随时来报。”
“是,学生遵命。”冷寒儿答应,微一停顿道:“老师,学生想听听您的意见,关于小郡王殿下这事,您有何指示?”
“你愿意做小郡王妃?”
“若先生有意,学生自当遵从。”
“并非我的意思,你自己拿主意吧。”
“学生知道了。”
……
学生们在吕仙冰房间里讨论半天无果,吕仙冰感到筋疲力尽,便想上楼歇息一会,想了想又让长孙玲珑陪他上去说几句。
二人进了房间,吕仙冰把门关上,轻拍着自己的脸颊道:“我似乎染上了陈箫的毛病,开始怀疑同学中有王爷安插的奸细。”
“陈箫是不是陈桥的哥哥?”长孙玲珑问道。
“对,是他二哥。”
“那你不怀疑我?”
“说实话,我怀疑过。”在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吕仙冰实话实说道:“在巨野城的时候,我有怀疑你和冷寒儿串谋,但后来证明我多心了。”
“那冷寒儿呢?”
“她也应该不是。”
“那你跟我说这个是何意?”
“直觉吧,我觉得你与冷寒儿皆是可信之人,至少不会害我。”吕仙冰想起何能的话,他曾调查过冷寒儿,各地官员同僚中并无姓冷的,也便是说冷寒儿是宫十三或者是秦王安排进来的,与其他学生来自各地官员家庭不。
但一路走来,冷寒儿与他同心协力,即便在秦脉山比剑也没有真的要杀他,看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或许我真是奸细呢,你以后行事小心点,别让我抓到把柄。”长孙玲珑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嘻嘻笑道:“谢谢你信任我,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但我认为王爷这样看重你,背后必有隐情,你倒是提醒我了,以后与同学们在一起,说话还是要慎重些。”
“你说得对。”
“你有想好接下来怎么办了吗?”
“我决定试一试。”吕仙冰缓缓地道:“你帮我分析一下,晚点我去找冷寒儿同学,向她表明心意,你觉得有多大把握?”
“我不知道,这件事很头疼,假如冷寒儿同学答应,你又要怎么做?”
“嗯,我真想做一个衣食无忧的好学生,偏偏这么多烦心事找上门。”吕仙冰一个头两个大:“我是这么想的,假如冷寒儿同学接受,我便与她一同退出招贤大会。”
这个时候,吕仙冰情感占了上风,他决定自私一回,不管何武夫妇死活。
长孙玲珑问道:“你的意思是找人顶替,想好谁了吗?”
“小松与小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