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是伴随着人类一起诞生的。
不管是什么人,不管到什么时候,信仰都是无法被抹杀。
说是心灵寄托也好,说是力量崇拜也罢。
信仰的内容会变,但是信仰这种形式并不会消失。
人力有限,人心无垠。
这是信仰诞生的源点。
人在最求进步的过程中难免遇到坎坷艰难,需要寻求安慰和排解,信仰是人类为数不多的选择。
懦弱无力的人需要有信仰,强大刚强的人也需要有信仰。
尽管信仰的东西可能有差别,但都带有某种目的性。
虔诚的人可能很单纯,却也不能免俗。
既然人们需要信仰,那就给他们积极向上的信仰。
这是五人组最新达成的共识。
之前崖州的寺庙和道观被云海限制的极严,几乎没有什么发展空间。
到云浩这里干脆把唯一的寺庙“摩罗寺”也给打散了。
至此,整个崖州地区就没有了像样的宗教场所,百姓只好把神像请回了家。
经过管彤拜药神这事,五人组发现了他们对信仰这回事的认识有很大的漏洞。
“我们不应该用无神论来要求这个时代的人。”
云浩在五人小会上说道:“我们那个时代的人还都有信仰,在大部分人还相对蒙昧的时候,我们应该引导他们,选择正确的具有积极意义的信仰对象。”
“等等,老大,后世的网上不都说华夏人是没有信仰的吗?”
刘建国挠头提问道。
“哪个缺心眼儿的玩意儿说的这话?”
云浩还没回答,云小妹就开始吐槽了。
“我老家的都信黄大仙和狐仙,有的还信羊仙和刺猬仙,即便是不信鬼神的也信自家祖宗,怎么到内些公知嘴里就变成没有信仰了?”
“要是有机会你去问问他们拜不拜财神,清明节和七月半的时候祭祖不祭?”
“那帮臭不要脸的为了博人眼球真是一点底线都没有,信他们的鬼论调你就不用活了。”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拿到那么多证的,别人带节奏你就跟着走,连点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
云涛小脸一红,反驳道:“他们的论点还是蛮足的呀!”
“论点?就他们那点断章取义的功夫也就忽悠忽悠你这种所谓的精英!”
云小妹这话说的很糙,但理一点都不糙。
就有那么一些毫无底线的家伙整日里到处兜售他们所谓的“发现”和“成果”,把自己打扮得像是精英的知识分子,而且这种人大部分还不自知,意识不到他们所传播的东西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道貌岸然、沫猴而冠这类的词汇就是给他们准备的。
最糙但的是这种人哪个时代都有,哪里都躲不开他们。
云浩也恨这种人,所以他想要防微杜渐,不让这样的人败坏崖州的民风。
“精神文明建设计划”就是在这种理念的引导下产生的。
这个计划的核心是规范信仰,把人们的信仰向那些积极向上的信仰对象上进行引导,把那些脑残式的信仰扫入历史的垃圾堆。
妈祖庙和塑像就是他们行动的第一步。
说干就干,云浩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和云秀泽、刘建国两人一起开始了凝聚信仰之力的行动。
至于云海和云涛,他们对信仰的理解真是不可言说。
在三人正在编写计划书的时候,李承道和李承乾从无涯别院回来,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李渊病倒了。
“太上皇的病情如何?”
云海有点担忧地问道。
历史改变了,谁也不敢说李渊会不会像历史上那样死于退位后的第九年,虽然下意识的认为他会比历史上更长寿,但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
李承道答道:“回师爷话,皇爷爷三日前听闻师父转醒,高兴之余就多喝了几杯酒,之后便有些食欲不振,今日早上突然就卧床不起了。”
“我二人此来是领了皇爷爷的命令,请您和师父到别院去,说是有事交代。”
“你们稍等,我这就和你师父去准备一下。”
云海和云浩来到后院的实验室里,从冷藏箱了取来几只特效药,匆匆乘马车向无涯别院而去。
他们还不知道李渊到底是什么病,但带上这些药总是没错的,以防李渊出现急症。
马车很快出城,云浩觉得这事怪怪的。
按说李渊卧床不起,李承道和李承乾的表现不该这么平静才对。
从出城开始他俩脸上的焦急神色就消失了,还有心情看窗外的景色,怎么看都不正常。
“高德,高明,你俩老实告诉师父,太上皇到底想干什么?他为什么要装病?”
云浩话音未落,两个家伙就露出一丝苦笑。
“我就说瞒不过师父吧?也不知道皇爷爷搞这出有什么意思?”
李承乾对着李承道小声嘀咕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等为师动手!”
云浩懒得和他们废话,张口就是要教训他们。
“师父,师爷,皇爷爷的身体没病,他是这里想不通。”
李承道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
“昨天二叔来信,说大明宫马上就要竣工,师父大婚以后要把皇爷爷接回长安,但是皇爷爷不知为什么不想回去,就写信给二叔,说他病了,没有个三五七年的回不去,然后就.......”
云浩和老爹对视了一眼,见老爹微微摇头,他便问道:“你们可知道太上皇这段时间都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李承道想了想,说道“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啊,昨天皇爷爷还和裴相一起去海边钓鱼来的。”
“师父,我觉得问题不在皇爷爷本身。”
李承乾挠挠下巴道。
“怎么回事,是不是这两天有人和太上皇说了什么,又或者见了什么人?”
云浩问道。
“师父您真是慧眼如炬。”
李承乾笑嘻嘻的拍了一句师父的马屁,接着道:“昨天皇爷爷在海边钓鱼的时候碰到一个人......”
“谁?”
“玄奘法师。”
“是谁?你再说一遍,为师没听清楚。”
“就是长安洪福寺的玄奘大和尚,武德九年的时候出关去天竺的那个。”
不应该呀!
玄奘不是在天竺待了十年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过他回来和太上皇不想回长安又有什么联系?
云浩问道:“你们知道玄奘法师和太上皇说了些什么吗?”
“当时我和大兄都被皇爷爷赶到了很远的地方,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谈论什么。”
李承乾道:“不过玄奘法师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还带来一个天竺和尚,皇爷爷还和他聊了几句。”
“天竺和尚?是不是看上去很有仙气的那种?”
“咦,师父,你见过那个和尚?”
云浩嘴角抽动道:“为师没见过那个和尚,不过希望不是为师想的那样,要不然为师又要杀人了。”
他这话一出,车厢里的温度骤降。
李承道哥俩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云海则是眉头深锁,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