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水川尾对死气怨灵还是很“喜欢”的。
有任务：【拥有死气的怨灵】在，除灵是有奖励的。
想当初自己加一大截技能点的时候，就是跟上千个死气怨灵对战。
但现在，也不知道是否是异象的原因，死气怨灵竟没奖励了！
水川尾仔细研究了一段时间，才发现大部分新出现的死气怨灵，不过是带着一点残念的死气躯壳而已。
简单来说，就是没有成长空间，实力固定，大部分都弱得要死，而且没有灵魂……
没有灵魂，自然就不存在轮回的说法……那系统还给你个屁啊？！
前段日子，水川尾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跟着里舞戈去除灵。
结果才击杀了一个高级死气怨灵，就赚了3技能点……
吃力不讨好，还搞个屁啊！
“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件事的。”
遭到拒绝，里舞戈愣了下，随后开口道歉。
面前的有为青年还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自己还没来得及报答呢，就要拜托人家帮自己了。
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没事，说不定以后就会答应了呢。”水川尾半开玩笑道。
他从没把自己定位为人上人，也不自认为是坏人；也不定位为救世主，就一直自觉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够了，为国为民的事，于心能安就行。
或许有人觉得，能力越大，责任就应该越大。
但对水川尾来说，那不过是虚假的借口而已。
大部分“有能力”的人，在以前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换句话说，就算是个普通人，在每日付出热爱和精神的情况下，也能成为所谓“有能力”的人。
所谓的“能力越大”，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里舞大哥先坐，要吃点什么么？”
看里舞戈很疲惫的样子，水川尾站起身，打算给他弄点吃的。
没等里舞戈开口，刚才还是一种轻松口吻的水川尾，下一秒表情居然就变得极其严肃。
里舞戈作为剑客，观察能力也是极强的，看出了水川尾的表情变化，刚想问，结果水川尾先一步开口：
“里舞大哥，我的里……感应到了怨灵，我得过去一趟。”
说完。也不等回应，直接就朝店外走去。
一直以来，能感应到的，都是人的灵力，从没像现在这样，感应到了……怨气。
要知道，这里是新宿，大城市。
如果这种情况下还能出现怨灵的话，那可能就不止一个了……
里舞戈听到刚才的话，表情瞬间也变得严肃，马上站起身跟上水川尾脚步……
水川尾在前面“慢跑”着，里舞戈跟在后面速度也不慢。
怨灵的位置在的东北角，正在快速移动，似乎在追着什么。
这也是水川尾比较急的原因，如果真的有遇害者的话，能就下那人自然就更好。
“救命啊！”
“救命啊！！”
“啊！！”
水川尾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接近了目标。
但离目标还有一定距离呢，就听到有人大喊，方向正是目标的方向。
水川尾速度更飙了一节，后面的里舞戈也徐然加速。
倒不像水川尾这般用体质带动的速度，里舞戈似乎用了某种步法，十分精妙。
前面的人群全往反方向逃去，同时大多人嘴里都在大叫着。
有人看到高速往这边赶来的水川尾，还好心提醒他一起逃跑。
结果还没等开口，水川尾的速度就直接冲出那人的视野……
没一会，果然在最后面看到一个怨灵，一个很普通的初级怨灵。
身上穿着麻布衣，装扮十分老土，根本不像现代人，倒像是几百年前的农民。
在怨灵那恶心的外表下，就跟看到了几百年前的丧尸片一样。
“救命……”
此时，周围都没什么人，除了几个拿着手机拼命报警的人外，其余的全往反方向逃光了。
也难怪，看到这宛若丧尸片的场景，普通人哪能不害怕的。
除了远处报警的人外，在场的只有三人，水川尾、里舞戈，和在地上的一个花季少女。
怨灵的攻击目标正是那个少女。
由于怨灵只是初级水准，攻击力无法直接致命，要比喻的话，大概相当于凶狠的野人。
但这也让普通人有招架之力，那少女在地上边哭边喊边防御，看起来是坚持了一段时间。
也正因此，其身上出现了太多伤痕，鲜血染在地上，加上那正撕咬着的怨灵，画面看起来十分惊悚。
“啊！！”
那少女两只手指被咬断，此时正满脸泪涕地大哭。
还没等里舞戈跑上前，水川尾就伸手把怨灵吸过来。
看到怨灵飞过来，里舞戈也没客气，上前两步直接一刀挥下，把怨灵砍成两半，消散在空中。
稍远处那名少女也看到了这般场景，此时正愣愣地发呆。
手臂被撕下好几块肉，被追的时候，后背也受了一次重击，估计也是一条大伤痕，手指也断了两根……
疼痛何止是火辣辣，简直无法忍受！
唯一令她有点庆幸的是，她的脸没有受伤。
‘希望以后有人能不嫌弃我吧……’
也不知是否是心大，女子这时候还能想这种问题。
水川尾赶上前，看了看，伤口虽然挺深，但没有致命伤，只是手指断了两根有点麻烦。
“水……水川君？”忍着痛，女子下意识地喊出前面男子的名字。
她都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神志是否清醒。
刚才抵挡怨灵的时候，视野内空无一人，就只有自己躺在血泊中，地上是自己的碎肉，拼命喊叫也没人回应……
只有这剧烈的疼痛，才带给她一点实感。
水川尾听到呼唤，回过头看了看，感觉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捡起地上的两根断指，走回少女前面。
蹲下身，抓起其血淋淋的手。
“唔！”
刚才的动弹，让女子痛得突然抽搐一下，水川尾差点没抓准，让她的手溜出去。
‘这……这是水川君吧？’
‘我？我还在……我在哪？’
‘我在做梦？做梦……梦到了……怪物？和水川君？’
‘我要死了？死之前还能幻想到水川君，呵呵，我真是……’
‘他把手指对上去干嘛，又接不上……’
正在少女昏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时候。
一股极其舒适的温暖，瞬间包裹全身。
刚才的撕心求救，加上拼力逃跑，忍痛抵抗，又到此时……最原始的温暖……
少女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这温暖……应该是要上天堂了吧……’
这样想着，少女直接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