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只好给老教授解释，从头说起，他在学校的开发区开了一家科技贸易公司，在去年参加了一个到俄国伊尔库茨克的商务考察团。
遇到前俄国远东最大的钢铁厂拍卖钢厂资产，他一看钢厂实验室设备仪器仪表很新，放在老毛子手里白瞎了，于是就只用了原价的十分之一买了下来。
买实验室的目的主要是为自己毕业论文做实验使用，别的也没有什么大用。
老教授即使是搞科研的，不是经商的，依然发出了有钱人就是任性的感慨。
冯教授继续问道：
“说实话，你这篇文章准备了很长时间吧。”
张子健顺杆爬问道：
“冯教授，这篇文章可以当毕业论文吗？”
冯教授回答道：
“当然可以了，即使是学校里博士毕业也足够了，但你还得学完剩余的学分才可以。”
“我答应过你，等你学习课程结束，学分都完成，还写出你上一篇水平论文，就可以批准提前毕业，进行论文答辩。”
老教授又问道：
“你想提前毕业吗，如果想提前，这个学期学完之后学分全部得到，下一个学期开始你就可以申请毕业论文答辩了，我来主持。”
张子健想了一下后说道：
“教授，我的想法是不想搞特殊，如果这一篇论文可以作为毕业论文，我还是想与大家一样，在下一个学年的后期统一进行论文答辩。”
老教授点点头，这个学生人品不错，并不因为写了国际大论文和申请了技术专利就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依旧按部就班喜欢学习。
随后老教授提出了想要参观张子健的私人材料实验室。
张子健满口答应，老教授又特意叫来学校实验室负责人，几个人一起，张子健开车，来到了开发区的张子健的私人实验室和工厂进行参观。
大院落，大厂房，二层楼，办公室，以及整个一层的实验室设备和仪器仪表，但是空无一人，土豪的作风，比学校的实验室阔气多了。
在实验室方面老教授和实验室负责人是两个真正的行家，对于各种实验设备和仪器仪表如数家珍，而张子健所了解的实验设备都是十年之后的，对于目前国内外的实验室设备行情并没有太深入的了解，因此他乖乖在一旁听两位行家说话，免得露馅。
两个行家对实验室设备逐一点评，使得张子健这才对自己实验室设备和仪器仪表目前水平真正有所了解。
老教授参观完整个实验室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现在国家大搞经济，努力实现四个现代化，全国大学争先恐后地申请资金建设各种实验室，可是国家那里有那么多的钱。”
“我们的学校多亏是航天部所属唯一大学，科研经费比较多，材料实验室投资较大，设备仪器仪表比较先进。”
“但是学校里科研项目多，老师和学生多，实验室规模不够，很多人想要到实验室进行实验，需要申请排队，有的等上好几个月都排不上。”
“而且与你这个实验室比较起来，实验设备还有很多不足，你的实验设备大部分都是欧美最新产品型号，比如电子热天平、氮化炉、碳硫分析仪+元素分析仪、扫描电镜、金相显微图谱分析仪等，甚至还有我们没有的合金流动性测试仪和原子力显微镜。”
老教授临走时说道：
“我们国家还是穷呀，俄国还是败家呀。”
“你这么大的实验室就一直空在这里，不觉得浪费吗？”
“我建设实验室主要是为了写毕业论文实验用的，现在也没有时间继续研究，也没有精力搞科研，差不多就行了，放在这里等将来看情况再说。”
“有没有想将实验室出租给学校用，一是减轻学校实验室压力，二是你的实验室也不闲置浪费。”
“老师看您说的，我的实验室就是您一句话，随便用，要什么租金呀？”
“那不行，虽然知道你有钱，但是也不能占你便宜。”
“这样吧，跟我一起来的吴老师是学校实验室的负责人，回学校后，他与你商量一下，签一个实验室租赁合同。”
“一切按照商业规则来，以你为优先使用原则，你不用的时候，可以由学校来使用。”
“知道你懒，管理都不用你来做，实验损耗品和材料等由学校负责，费用按照使用时间或者实验设备使用次数来定，如何？”
“都可以，教授您和吴老师说了算，我怎么都行，越简单越好，我是什么事情都不管的。”
……
回到学校后，吴老师与张子健签订了一个实验室使用租赁合同。
张子健无所谓，实验室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帮助学校一下。
开学已经有几天了，张子健和冬妮娅，包括卓娅课程都很少。
几个人又凑到一起，吃饭也在一起，因为卓娅汉语正在努力学习中，但是交流还是不行，在冰城也没有认识人，只好与张子健和冬妮娅在一起，继续当电灯泡。
这一天吃完晚饭时，几个人又聊起在俄国关于高尔克的黄金宝藏游戏。
还是卓娅提起了这一件事情，现在几个人没有什么其他事情，于是一致决定游戏继续进行。
张子健想了一下说道：
“现在我们虽然知道最后一列黄金列车上的几个主要负责人员姓名，以及大致行程，但是时隔多年，想要找到当年的资料，不同于俄国，在目前的中国可能困难更大。”
“根据我以前所看到和了解的关于龙江历史和记载来看，日伪时期的档案资料估计没有剩什么了。”
“当年俄国红军进攻东瀛关东军，而冰城的伪满警察厅和日军司令部的重要档案早已经带走或者就地销毁了。”
“俄国红军占领冰城时期，对于残留的不重要日伪政府资料文件，也没有地方放置，听说当时就是放到了冰城工业大学的图书馆里暂时存放，因为当年也没有其他合适地方放这些破烂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