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玥表情有点尴尬,默默扭头看颜枭,颜枭已经脸黑了,还是白建国开了口。
“雷花婶子啊,叔儿他现在神志不清楚,身体也不咋好,晚上叫睡地上是要冻出毛病的。”
“啊?”
雷花有点懵:“咋会出毛病哩?
他我以前怕他冻出毛病,我娘叫我踹他下炕我都没舍得,后来我娘我爹都没了,看他还阿词阿词的,叫在地上冻了一晚,看他发热我还怪后悔的,第二天他自个儿就又好了。
我就又试了机会,挺管用的,冻不坏,而且多来几回他就长记性了。
已经好几年没范阿词阿词的毛病了,这也不知道又咋的了。
真没事,你们不用操心。”
雷花非常淡定的表示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
众人沉默,姝玥扭头望了望房顶的屋朳,再瞅了瞅被白建国搬到炕上,现在神志有些不清醒的,爷爷,先前就听见他嘴里嘟嘟囔囔的听不清楚。
现在仔细再听,还真是好像是在喊阿词,哦,还有阿瑾阿璨?
大伯叫瑾之,自家爸爸叫璨之。
所以……
姝玥心情复杂。
白烈被白珩予找来,刚到门口他就听见这么一番话笑了。
“婶子啊,您怎么调教男人我们管不着。
可咱们给收拾了这么个干净屋子,是想要叫他睡的舒舒服服暖暖和和的,接他出来是想叫他享福的,他是我们老子他还有我们俩儿子,有我们一口吃的总能给他省出来半口来。”
雷花想要解释什么,白烈继续。
“您别着急,我没说您错了。
他是个傻子是个疯子,不这样他不长记性,我都知道,我们都知道。
可是啊婶子,他是人不是畜生。
狗喜欢追着鸡咬,你看把鸡抓在狗子面前,看它咬了就抽他一顿,直到它看见鸡调头就跑,这种训畜生是管用的也是有效的。
可能在咱们这地方,自己睡在炕上,亲爹缩在冰窟窿里,我们当儿子的要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是不孝那是畜生不如,那是得被人戳脊梁骨骂的。
您说他是招赘到你们家的,他是个什么性子我们这些当儿子的,几个老爷子这些当兄弟的清楚的很,他要是清醒着,是万万不可能答应这样的事儿的!
但是我们为啥啥都没说呢!
那是因为他这些年,要是没您,怕是早就饿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事儿我们做不出来。
您是救了他的命。
我们都没想要改变啥,但是啊婶子,我不知道天赐是怎么看见亲爹在地上受苦还能睡的这么安稳的,但我们是不可能做事不管。”
雷天赐挠了挠脑袋表情羞愧,雷花倒是没生气,就是有点纠结。
“你们村里和我们山里的一点都不一样,咋还那些子麻烦的,那你说他要是再喊啥词啊啥的咋办?”
白烈:“……”
你男人喊得那是他前面一个老婆,你问我咋办?
白烈有点牙疼,他索性看颜枭,“老头啥时候能好?”
这个问的是脑子。
老头子自己的事儿做什么要他来越俎代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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