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玩了!”
黑面魔神这边见悔棋不成,干脆破罐子破摔,表示自己不玩了。
“嘿,就知道你玩不起!”
虎式坦克“呵呵”一笑,表示自己随意。
不玩就不玩呗!
吓唬谁呢这?
就在两人“日常斗嘴”时,一边的语文课代表突然有些“迟疑”的开口了。
“你们两个逗比先停停,你们那边接到系统信息了吗?”
“啥信息?”
黑面魔神一愣,翻开通知栏看了几眼。
发现毛都没有……
最新的一条还是系统提示他“放风时间结束”。
一边的虎式坦克也差不多,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收到什么系统通知。
“这样啊……”
语文课代表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继续道:
“那大概是你们的“魔力侦测”等级太低了。”
“我这边收到提示了。”
“说我“感应”到“扭曲虚空”正在渗透这个世界。”
“扭曲虚空?啥玩意?”
一边的黑面魔神果然再次变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满满的求知欲。
然后惨遭无视。
“扭曲虚空?”
对面放下手里棋子的虎式坦克声音也透露出一股子纳闷来。
“这副本到底怎么回事……”
“剧情天天魔改……到底是几个意思?”
说完冲着语文课代表问道: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语文课代表这会也被这条系统信息弄的有点摸不着头脑,闻言倒是直接就答复了。
“别的没了,就这一条信息。”
接着三人陷入沉默,显然都被胡乱“修改”的剧情给雷到了。
————
虚空
一直在关注三人动静的李奇,看着那个小世界反馈出来的信息也有点惊讶。
“扭曲虚空……虚空的背面吗?”
说实话李奇对于“扭曲虚空”也并没有太多的了解。
他的“系统日志”里并没用太多的记载。
他唯一知道的信息都只是个大概。
比如“扭曲虚空”应该属于“虚空”的背面。
与“虚空”相比,算是不同的“维度”。
其次……
则就是“扭曲虚空”一直在对虚空进行“侵蚀”与“渗透”。
但是所能侵蚀的对象仅限于虚空之中的“衍生世界”。
按照李奇的粗浅理解……
这扭曲虚空,感觉就跟电脑病毒一样。
会扭曲和腐化虚空中的诸多世界。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玩意甚至不需要虚空法典处理。
光是世界意志自己就能解决……
中毒了怎么办?
最简单快捷的办法就是“格式化”。
当衍生世界被世界意志被“重置”之后,扭曲虚空带来的所有影响都会被消灭的一干二净。
一丁点残余都留不下。
而对于虚空生命,扭曲虚空则是根本不会鸟他们。
我一个“电脑病毒”而已……又能拿电脑的使用者怎么样嘛?
完全强人所难!
————
淅沥沥的小雨中,桂月一郎打着伞,沿着街道慢慢的走着。
从现在的角度来看,冬木市从表面上看起来倒是十分的平静。
假如不去注意到处都是的街垒和遍地都是的垃圾的话。
距离上次两人一同出去“侦查”已经又过了五天。
这期间冬木市又发生了几起“仪式案件”。
其中影响最大的……
大概就是昨天那件“市长官邸事件”。
这件事严重到已经是完全不可能再隐瞒消息了。
市长本人包括他的十几名保镖,一天前全部发现被“杀害”于市长官邸。
接下来的展开如同桂月一郎所想。
果然发生了‘怪异事件’。
而且是令桂月一郎十分恐惧的“怪异事件”。
死人……复活了。
或者说……是尸变了。
“死而复生”的他们拥有了比生前强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战力。
军方死了足足将近两百多人,才算是勉强解决了这次“事件”。
作为“代价”,整个市长官邸都被炮火夷为平地。
连带被摧毁的,还有附近的一整个街区。
毕竟这些死人……
并不是傻乎乎等在市长官邸被“军队”围剿的“怪物”。
这些嗜血的怪物在击溃了军方的第一波“围剿”后,有不少都窜入了附近的街区。
具体的伤亡数字官方并没有公布。
而按照桂月一郎的计算,这一次“事件”至少有死了数百名市民。
至于伤者……大概足足有上千人。
而之所以说是“勉强解决”……
是因为当时市长官邸中被确认的十六个“变异体”,官方只确认击杀了九个。
至于剩下的……全部都消失在下着稀疏小雨的街道中。
当然,这是官方和军方的看法。
实际上……
那些“变异体”,一个不漏的全部都被当时埋伏在附近的魔术师组织给“捕获”了。
面对普通人有压倒性战力的“尸怪”,在魔术师面前。
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用玩家的话来说……
你一个区区二阶的玩意,那不就是一波的事吗?
桂月一郎是出来散心的,他们也成功的“捕获”了一只。
针对那东西的“研究”和“实验”已经进行了整整一夜。
进展说实话有些不理想。
就像舒伯特所说的那样。
这东西是完全独立于现在魔术界之外的“新体系”。
包括魔力构成,运行体系在内的所有,他们都是一头雾水。
完全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
那东西身上携带的“魔力”,污浊而又邪恶,仅仅只是去“感应”,都能深刻的感受到其中流淌的扭曲和混乱。
“多事之秋啊……”
桂月一郎停下身子,从风衣的口袋中掏出香烟和打火机。
“咔哒”一声中,他看着手中淡蓝色的火苗,点燃了手中的烟。
桂月一郎其实已经很久未曾抽烟了。
对魔术师而言,这东西也算是一种“有害”的东西。
但是最近,他的烟瘾却变得愈发的浓重。
每天几包已经成为了常态。
不仅是他,他所在的“小组”中。
大部分魔术师也都重新将香烟变成了自己的“日常消耗品”。
不分男女。
酒和烟草成了大部分人缓解紧张神经的调剂品。
相对于“灵觉”几乎没有的普通人,魔术师们更能感受到周遭环境的“变化”。
空气中……
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充斥着一种淡淡的“违和感”。
给人的感觉……就如同身处某种“用途不明”的巨大结界中一般。
这是许多人都非常不安的主要原因。
因为随着昨天的“尸怪事件”,那种“违和感”已经变得十分的明显。
大家已经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那在身周流淌的“恶意与扭曲”。
到现在,不仅仅是魔术师。
就连普通人,都开始受到这种“扭曲魔力”的影响。
许多人开始变得易怒,失去自制力。
仅仅这一天,冬木市发生的暴力事件和案件,就几乎是之前一周的总和数倍。
不仅仅是市民,就连维持治安的军队和警员。
都开始出现十分明显的暴力倾向。
桂月一郎面对这种情况十分的无奈。
他只有一个人,只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助一下自己的同胞。
这事情的根源,实际上还是流淌在冬木市所有角落的“扭曲魔力”
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桂月一懒盯着远处的街垒瞧了瞧。
上面哨塔里的士兵手持着武器仍然在站岗,从表情上倒是看不出什么。
但是从他那在哨塔里急促的脚步能看出来,这个哨兵非常的烦躁。
空气中的“扭曲魔力”,大概会让人类内心深处的“负面”无限的放大。
这也是这东西对“普通人”来说最可怕的地方。
至于其他的……实际上并没有对“魔术师”的影响大。
因为普通人身上是没有魔力的。
他们的“情绪”,是这“扭曲魔力”唯一能影响的东西了。
至于魔术师……
桂月一郎想着,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手背上,是他精密而富有层次感的“魔力回路”。
原本这曾经让他觉得十分具有“美感”的东西。
现在再看……
就会发现一些微小的“变化”。
如果非要桂月一郎去形容一下的话……
大概就是……
他的“魔力回路”,正在被腐化。
原本闪烁着亮银色光泽的魔术回路,现在感觉略微的暗淡了一些。
仔细观察的话,甚至可以看到其中似乎“滋生”了许多十分不显眼的“污渍”。
对桂月一郎来说,这几乎是颠覆他“常识”的变化。
开玩笑……
魔术回路这东西……怎么可能产生会“污渍”?
他不清楚这种情况是个例还是一种普及型的变化。
至少目前在他们的“团体”中,还没有人提出这个问题。
桂月一郎对此很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目前大家的精神状态已经非常的不稳定了,他不想再挑拨他们敏感的神经。
为此,他甚至连自己最亲密的伙伴舒伯特都没有告知。
思索着,桂月一郎随手将手中烧至半截的香烟丢到了面前的积水中。
换在从前,他或许会十分“讲究”的寻找路边的分类垃圾桶。
但是现在,冬木市的市政系统已经基本瘫痪。
路边的垃圾桶已经看不到了……
取而代之的是小山一般的巨大垃圾堆。
可以说除了电力系统和自来水系统外,整个城市几乎再没有其他的市政系统在运转了。
所有能找的到的燃油都已经被军方强行“征用”了。
这个“征用”甚至包含了冬木市所有车辆的油箱。
一座城市,是一座十分精密的机器。
和平时期,靠着无数人的协力合作。
或许能表现的欣欣向荣。
但在此时嘛……
桂月一郎自嘲的笑了笑。
光看街道上那四处横流的污水,以及堆放的到处都是的垃圾和秽物就知道了。
这座城市……正在死去。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略带异味的“清新空气”,桂月一郎准备回去了。
这几天舒伯特的精神状态愈发的不对劲,这让他有些不放心。
自己的“挚友”,似乎对于这充斥着“扭曲与疯狂”的“新体系”非常的着迷。
可以称的上是废寝忘食的在进行研究。
易怒,狂躁,大吼大叫。
这是所谓的“研究间”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情。
十几个魔术师疯狂的“对喷”,这在往日根本是无法想象的。
那种激烈的程度,让桂月一郎觉得……
他们会不会干脆就在某一刻动起手来?
抬起脚走了没几步,桂月一郎的对面走来了一男一女。
看起来很年轻,似乎是学生。
从衣饰的整洁程度,以及两人的精神面貌来看,最近应当生活的不错。
这只是桂月一郎作为私家侦探的职业病。
他当然知道对面的两人为什么会在目前普遍呈现“病态”的冬木,显得的如此“正常”。
这两个人……都是魔术师。
或者说,至少那个穿着米白色风衣的少女是。
往日宽敞整洁的街道,在目前这种垃圾遍地的情况下,可供通行的地方是不多的。
桂月一郎和对面的少年少女如果想要通行的话,则必然有一方需要暂时“让路”才行。
没有等到桂月一郎有所表示,对面的两人却是主动的让开了道路,示意让他先行。
“感谢。”
桂月一郎微笑着冲两人点点头,之后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举着自己的雨伞就这么离开了。
“士郎,那个人……也是魔术师。”
站在路边,远坂凛嗅着已经习惯了的“异味”,盯着远处桂月一郎的背影和身旁的卫宫士郎低声提醒起来。
“是吗……”
旁边一直在走神的卫宫士郎扭头朝着桂月一郎的背影望了一眼。
“需要特别在意他吗?”
然后还自嘲式的笑了笑。
“现在的冬木市,魔术师几乎可以说是遍地都是吧?”
“不……我不是说这个。”
听着卫宫士郎十分“丧气”又“心不在焉”的声音,远坂凛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不一样?”
“是的……相比那些状态看起来十分不稳定的家伙……”
“这个人,让我感觉非常不一样。”
远坂凛的话让卫宫士郎楞了楞,稍显疲惫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勉强的笑容。
“哈?”
“凛,你不会是想和我说……”
“你这是独属于女人的“第六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