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形下,君士坦丁或许不会答应与我军联手,但只要答应,绝对不敢反悔。而他已经答应联手了。
实际上,并波悉林调集麾下精锐在西面给了拂菻军一个教训对我军是大好事。若没有巴尔米拉之战,我反而不敢答应与拂菻军联手。”刘琦又道。
“没有那一战,拂菻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即使答应联手,中途也可能反悔。”李珙接道。
“正如同丰哥所说。若拂菻人半途反悔,我军打败他们自然轻而易举,可一定会因此耽搁攻打库法城,还不如不联手。”
“这么说,那次拂菻国使者前来,是主动请求联手围攻库法城的?”李珙笑了笑,说道。
“是。”
“之前那场惨败,损失应该不小吧,他为何还要主动与我军联手攻打库法城,而不是作壁上观,等着我军击破库法城,大食国自行败亡后再争抢地盘?”李珙又问道。
他们二人之前也商量过与拂菻国联手,可商量的结果也只是请拂菻国陈兵两河流域西面,堵住并波悉林等人西撤道路,让并波悉林跑不了,在库法城斩杀他。并没有联手围攻库法城的意思,也不认为拂菻国会答应。
“正因为那场惨败才要联手围攻库法城。”刘琦笑着解释:“若参与围攻库法城,君士坦丁在战后就可以吹嘘自家军队在攻灭大食国的最后一战立下许多功劳,淡化惨败。
若不参与,那拂菻军与大食军最后一次大战就是巴尔米拉之战,这一战的惨败就会在国内造成较大影响,对君士坦丁的名声十分不好。
所以他要联手。”
“原来是这样。”李珙听明白原因,笑道:“这位国君还很聪明。”
“是啊,他很聪明。”刘琦也附和一句。
“丰哥,既然说到与大食国联手,我就顺便说一说,与拂菻国达成的土地划分。
两河流域自然归属安西,波斯湾沿岸也分别划归波斯都护府与天方都护府。
叙利亚、安条克、黎巴嫩、巴勒斯坦等地划归拂菻国。
我国在埃及设立埃及都护府,但这个都护府从上到下的官职全都是本地自行决定,安西不干涉,他们只要每年上缴几千两黄金的供奉即可。
这个埃及都护府多半还会偷偷向拂菻国称臣,不过只要拂菻国不实控埃及,就不必在意。
在两河流域南边,是一大片土地,也是天方教的发源地。
这片土地我与拂菻使者商讨时商量了很久。那一片大多是沙漠,人口也很少,占据没有任何用处。不仅我不愿要,拂菻人也不愿要。
可因那里是天方教发源地,若对其放任自流,我担心天方教卷土重来。
所以打算在那边再设立一个都护府,起名为红海都护府,以其西面一片海的颜色为红色命名。
这个都护府会任命一个不信天方教的波斯人为都护,让他带着几千个属下去赴任。都护府以下所有官职这人都可一言而决,实际情形等同于埃及都护府。”
“这样很好,应该能防止天方教死灰复燃了。”李珙对最后这个决定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又道:“可我听你的话,这个分派完全依从咱们过去的谋划。拂菻人怎会愿意全盘答应?
就算大军惨败、从而自知军队远不如我军,也不必全盘答应,应该会讨价还价才对。”
“不瞒丰哥,我也有些疑惑。可缘故从使者护卫中也套不出来,只能当做君士坦丁被那一战的惨败真的下坡胆了。”刘琦当时也觉得不对劲,可想不到别的解释,只能这样认为。
“算了,无论如何拂菻人答应总是好事,不比再琢磨此事。”李珙说了一句,又将话题拉回最初:
“说定我军与拂菻军联手,分别主攻一面城墙。你打算让咱们的兵攻打哪一面?剩下的那一面,是咱们的兵来包围,还是拂菻军?”
“安西自东南向西北来,拂菻军从西北向东南来,我军攻打南面城墙,拂菻攻打北面城墙较为合适。至于西面城墙,也让我军来包围更好。”
“为何?”
“因为库法城西面,较为靠近城墙的地方,有一座天方教寺庙,也是此时天方教最要紧的几座寺庙之一。我要率先夺取这座寺庙。”刘琦说道。
“一座寺庙而已,谁先占据谁后占据有甚不一样的。”李珙对刘琦忽然冒出的想法不以为然。
“这可不一样。”刘琦立刻正色道:“在咱们的想法里,进攻一国都城的话,攻陷宫殿、生擒或杀死君主最为要紧,也能直接表明战争胜负。
可西方人不这样认为。在信教的西方人眼中,教堂是一座城最要紧的房屋,只要教堂不失,这一战就尚未战败。若教堂丢失,此战必败。
所以夺取库法大寺庙的意义极大,绝不亚于夺取皇宫。老实说,若不是惦记皇宫中的财宝,我会将夺取库法大石庙作为最要紧的事情。”
‘而且,我还要考斯一个经典的动作。在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