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新的麻烦来了
次日上午,王同奎一如既往地站在城西检查站二楼静静地看着下面特工检查来往行人。
不久,他就看到光头从城内走了过来。他随即像是漫不经心地下了楼。
正好,光头来到大门口。
王同奎迎了上去。
光头朝左右看看,看到附近没有其他人,便说:“王站长,我们老大愿意拜见你。时间地点由你定。”
王同奎早就想好了,说:“中午在渝州路湘菜馆见面吧!我不久就过去。”
光头说:“好!我这就回去告诉老大;王站长,我那挑子呢?”
王同奎不动声色,说:“等谈好了,你过来挑走!你那两把破枪,没人会感兴趣的。”
光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他不知道王站长是如何知道挑子里有夹层的,并且,还知道夹层里面装着两把德国造二十响驳壳枪。他抱拳说:“告辞!”
看着光头离开,王同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简单化装之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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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宇逃也似地离开了cd市。
在潜回到wh市之后,立刻来到武汉特务机关报到,向特务机关长武藤义轨“述职”。
在汇报完毕之后,武藤义轨问道:“当时,你能确认武奎元就在常德?”
张新宇非常肯定地答复:“大佐先生,我确认那个女人就是武奎元,因为卞副站长原来就是武奎元的手下。我们为何没有及时将她的照片传到武汉,就是因为确认了。没有必要再请武汉方面辨认。”
在这个世界上,要说武藤义轨对谁最恨,那无疑是余则成。余则成不仅杀害了他仅有的一对儿女,还让他的第三条腿成了残废。这不仅是家仇,还有伴随着他一生的羞辱!
武藤义轨长叹了一口气,说:“刘善尽已经发来消息,武奎元等人离开了常德。这次是干掉武奎元最佳的时机,很可惜啊!”
张新宇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武藤义轨跟余则成的恩怨。他安慰说:“大佐先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个小小的余则成,根本不足以让大佐先生挂心。”
武藤义轨晃了晃食指,说:“不!余则成现在已经尾大不掉了。再想杀掉他谈何容易!”
张新宇不好接茬了。他正要再次安慰武藤义轨。
武藤义轨突然抬起头,说:“张站长,我给你安排了一个新的任务。”
张新宇虽然感觉到不妙,但他知道自己在武藤义轨眼中根本没有地位,甚至不算是“人”。他只好说:“大佐先生只要有吩咐,属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武藤义轨很满意张新宇的回答,他说:“我要派你到重庆去……”
张新宇吓了一跳!到重庆去可不是什么好玩的。重庆的反间谍机构多于牛毛,那随时就可能要掉脑袋的啊!不过,他不敢反驳,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大佐先生,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下属去办?”
武藤义轨点了点头,说:“我们在重庆有一个王牌密派,现在失去了联系。我想让你去重庆建立一个联络点,然后找到她。”
张新宇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可是,他看到武藤义轨眼中坚定的神色,根本不敢违拗武藤的意思。再说,武藤已经将这么机密的事给自己说了,为了保护重庆的王牌密派;自己若是不去,立刻就会被灭口。
他说:“我以什么身份过去?”
武藤义轨说:“你还是以常德大粮商的身份去。”
“我去了找谁联系?”
武藤义轨说出了一个名字和职务。
张新宇吓了一跳,说:“大佐先生,这人是咱们的人?”
武藤义轨摇了摇头,说:“他不是!”
张新宇立刻说:“那我去找他不是自投罗网?”
武藤义轨晃了晃食指,说:“不不!你见了他,按照我教你的说,他一定会帮助你的。”
随后,武藤义轨便教张新宇一套说法。
张新宇最后知道,自己不得不去了。不过,他有个疑问必须问清楚,否则,自己就算是死了,也死得不明不白。他问道:“大佐先生,这么重要的使命,你为何选中我?”
武藤义轨哈哈大笑,说:“对于重庆小朝廷来说,你的身份是最干净的。”
张新宇大概明白了,自己在国统区有合法身份。他说:“那我马上就回到常德站筹集粮食。”
武藤义轨再次晃了晃食指,说:“我们内部有重庆的人;你这次行动是绝密!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否则,还不等你进入重庆,就会被抓住。具体的事情,我早已经安排妥当了。你只要按照我的计划行动即可。”
随后,武藤义轨就将他的计划向张新宇一一作了交代。
张新宇原以为是武藤义轨体谅自己,才及时安排自己回武汉述职的。哪知道,武藤义轨早已经下了自己的米。
张新宇原来在武汉就是粮商,是大汉奸计国桢的下属。在计国桢投敌之后,他被武汉特务机关看中,被派往常德建立了一个联络点。
后来,日军觉得常德越来越重要,便将联络点升格为常德站,并派有特工经验的卞明宽去协助他。
哪知道遇到了刺杀毛德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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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新宇回到武汉的同时,武奎元在石牌余家大院的书房里正在召见林豆赦。
按照武奎元的意思,就要将林豆赦、钱瓶母女俩暗杀掉。因为现在钱瓶的成长惊人。因为她有特异功能,刺杀手段也进步非凡,已经成为余则成手下超越王千滚的第一杀手。
不仅如此,林豆赦也在飞速进步,成为了余则成麾下的顶级杀手。
武奎元担心一旦她俩知道钱鑫是被毒杀的,余家甚至有可能会被她俩覆灭。
可是,余则成在权衡之后,坚决否决了武奎元的意见。
现在,武奎元不得不在林豆赦回到重庆前,先向林豆赦通报钱鑫的死。
武奎元将钱鑫的两次严重违反家规行为作了介绍。
林豆赦不等武奎元说完,立刻就朝武奎元跪下了,她哭着说:“鑫儿年纪小,不懂事。还请主母放她一条生路!请主母放她一条生路!”
武奎元叹了一口气,将林豆赦扶了起来,说:“本来,家主也打算放她一条生路。将她关押在余家大院里。可是……”
知女莫如母!林豆赦一听,就知道坏事!以鑫儿的脾气,哪里能忍受自己被关押而余则成则在外面快活的结果,在她听到武奎元说“可是……”时,立刻就昏倒在地。
武奎元用力掐着林豆赦的人中,好不容易将林豆赦救醒。
武奎元将林豆赦扶着坐了起来,拿起茶杯给林豆赦喂水。
林豆赦喝了一口水之后,眼中全是泪,她看着武奎元,小心翼翼地问道:“主母,鑫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