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如何查出这个卧底?
现在已经是四月中旬了,离六月五日日军大轰炸只有一个半月了。余则成内心里有点急了。
余则成将第二、第三两个行动组都带到警备司令部。对十七个嫌疑人进行全天候监控。
这十七人中,有七人住在司令部集体宿舍中;余则成安排七个人轮流盯梢,只要他们出司令部的大门,就会有人秘密跟踪。
另外十人都住在外面,有的是租的房子,有的是自己买的房子。不管是谁,余则成都安排四个人盯守。除了他们上下班的路上,在他们的家周围,还派有盯梢人员;全天候无死角地盯梢。
余则成本人还是每天照常去司令部防空办上班。
这天,正好蓝佐慧值夜班,她经过几天的折磨,眼圈都黑了,也正好趁机休息一晚。
下班后,余则成没有去那个秘密联络点,而是直接来到于万历家斜对面的观察点上。
这十七人中,余则成最怀疑于万历!
行动三组组长杨青剑亲自蹲点于这个观察点上。
余则成问道:“可发现了什么情况?”
杨青剑有点泄气,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余则成不相信于万历是清白的,他问道:“他家里有什么人出入?”
杨青剑说:“早晨,一个小丫环会送于万历的儿子上学;等那个小丫鬟回来之后,会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妈子去菜场买菜;然后,就是小丫鬟下午五点左右去接那小子放学。一般在下午六点前,于万历会准时回来。再也不会出门。”
余则成问道:“于万历家里就这么几个人?”
杨青剑说:“是啊!他老婆在前段时间自杀了。”
余则成看到没问出什么,便有说:“你可有他们的照片?”
“有!”杨青剑随即从桌子抽屉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了余则成。
余则成仔细看了看,一个小丫鬟大约十三四岁,还没有长成型;应该还没有被于万历纳入房间;小男孩大约七八岁;老妈子虽然穿着普通,但气质还是很好,应该是在大家族里干过。
余则成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便将照片收入公文包中。他说:“你想办法在他家里按装一两个窃听器。”
杨青剑面露为难之色,说:“他家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啊……”
余则成脸色沉了下来,说:“他家里的电不会出事吗?”
“是!”
杨青剑是很畏惧余则成的,毕竟,这位长官身上的杀气太重;还很神秘。
余则成随即离开了。他并没有回到南岸的大院子里;每天来回过渡不仅耽误时间,安全还有问题;现在,他跟魏金江俩就住在三号院,原来他跟魏金凤俩的婚房里。
原来魏老爷子住的房子,还保留在那里;因为这两个家里都安装了电话;因而,成了余则成的秘密联络点。
刚推开门,余则成就看到管迪文坐在客厅里。他问道:“是有谁发电报了吗?”
管迪文立刻站了起来,掏出一份电文递给了余则成,说:“这个频道昨晚又发报了。”
余则成接过来一看,是小剑发出的电文;他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在心里暗道:‘你终于忍不住了吧?’
余则成立刻开始破译。前面几个字是这样的:
请启用第四套密码。
后面的电文再也无法按照上次破译的密码破译。他故伎重演,用“此情报来源于……”来破译。可是,不仅仅是前面的电文,就是最后的电文,也无法破译。
余则成一时处于迷茫状态。他立刻拨通了吕宗方的电话。
俩人随后在秘密联络点见了面。
余则成说:“老吕,小剑又发报了。她又改为第四套密码了。我没法破译!”
吕宗方对余则成是一如既往地信任,他说:“你别急!你是个有能力的人,加上你本来就有他们的源代码,我相信你会很快破译的。”
余则成摇了摇头,说:“这次恐怕很难找到破译的方案了。”
吕宗方岔开话题,说:“这说明小剑又有了新的落脚点。这回,她又盯上了哪个目标呢?”
在余则成心目中,已经将小剑有点神话了。他说:“这个女人不除掉,终究是个大患啊!哪想到,她这么短的时间里,又找到了寄生虫?”
吕宗方仔细看了看电文,沉思了一会,说:“从这份电文中,你还能分析出什么?”
在情报学中,任何线索都是有突破口的;就连死人也会说话。当然,不是开口说话,而是能提示一些启示。
在吕宗方的提示下,余则成紧急思索了一阵,说:“难道说,小剑仍然是在警备司令部范围内活动?”
余则成因为在电文中没有找到“此情报来源于……”,所以,他才会有次猜测。
吕宗方吃了一惊!他下意识地说:“警备司令部难道就是个筛子?”
余则成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敢肯定。也许是小剑新的密码中摆脱了原来的源代码?”
吕宗方摇头之后说:“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她出来带几本密码本,这可能吗?”
余则成也觉得不太可能携带几个密码本;‘难道是小剑又渗透到哪个参谋、秘书中了?’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可想象,还是觉得不可能?
吕宗方随后说:“处里最近又交给我们科一个棘手的任务。嗨……”
余则成看到吕宗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就知道这个任务不简单,他问道:“是什么任务让你唉声叹息的?”
吕宗方说:“局本部得知,中桶在行动处里有一个卧底。他们没有查出来,就推给了我们。”
“卧底?中桶还在行动处里策反了一个卧底?”余则成表情复杂地摇了摇头;‘这锅民党真是烂到家了!’
“可有什么线索?”余则成看到吕宗方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便又接着问。
吕宗方说:“肯定有线索,但也肯定涉及到丑闻,所以,处里根本就没有告诉我;只说有卧底……”
“那怎么查?漫无目的地查?”余则成很生气,行动处总将中工科当作背锅侠。
吕宗方举起了手,说:“徐业道还特地交代不能大张旗鼓地查,否则,会扰乱了人心!”
“还真是无语了!”余则成开始思考如何挖出这个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