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没找到打气筒
经过两个月的改造，秦淮河娱乐中心具备开业条件了。
这次改造秦淮河娱乐中心，主要是在原有房子装修、框架的基础上进行的。改造的目的也是桑拿和餐饮包厢。而鸡院原来也就是这么个用途，大部分装修基本不需要动。
素娘原来的玫瑰园全部改为了桑拿。一共三十间包厢。
其他四个鸡院都改成了餐厅的包厢。各个包厢区菜肴的品系不同。京沪杭菜系、川湘系、粤菜、东北菜。四个菜系各霸一方。你想吃什么菜，在这里都能找到。并且，让你吃了都说好。
又经过五天的试营业，将服务员和小“妹”都调整到最佳状态，内部各部门也逐渐协调起来了。
在开业前三天，秦淮河娱乐中心在南京铺天盖地地散发宣传单。主要宣传的内容有餐饮、洗浴。
但重点突出两点；一是有重要人物来剪彩。至于是谁，私下里有风声。
二是宣传各包厢内有一种新玩意儿，就是全自动麻将机。
在民国，麻将在中产以上的家庭是十分风靡的。不过，当时最普遍的麻将牌都是竹子面、骨牌底子的。这种麻将有两个大缺点，一是竹子是拱形的，码牌时放不稳。二是，随便动一动手脚就能认出是明牌。当然，打麻将的高手在洗牌时也会动用手脚。
这次，娱乐中心隆重推出一种全自动麻将机。麻将牌的牌面是塑胶的；平整、规格统一，雕刻也标准化。看起来爽心悦目。
余则成这次花大钱搞的玩意儿就是全自动麻将机。他一共订做了两百台。成本六百块大洋。卖给上海芝竹堂国际洗浴中心五十台。单价一千块大洋。
娱乐中心的餐饮一共有六十个包厢。桑拿三十个包厢，用了九十台。留下十台做备用。单价一千块大洋。
对外留着十台送礼。
还剩下四十台对外出售，单价一千五百块大洋。
余则成开价这么高的基础是，买得起的人不用，用的人不买。将全自动麻将机炒作成最高档的礼品，隆重推出。
南京这边跟上海有区别。南京的有钱人不如上海多，所以桑拿包厢少一些。但南京是汪伪的首都，权贵多。请客吃饭的人多，因而，餐饮作为娱乐中心的重点。
开业了！终于开业了！开业三天大酬宾。桑拿包厢费免单、餐饮半价。
陈碧君来剪彩。这个消息早就在南京各机关中上层疯传了。因而，汪伪政府下属各个机构、部门都派人来恭贺。
有些还有点矜持的文人部长、厅长，自己不好意思来，但也派下属来。来了之后，当然要招待。招待时就看到了全自动麻将机。
麻将是权贵、商人家庭的标配。但谁也没有见过全自动的麻将机。
大家纷纷上手试一试，结果，发现这玩意儿绝了！大家内心里就产生一个想法：高档！绝对的现代化！是倍儿有面子的礼品。
这样，整个娱乐中心内的设施一下子就在南京高层曝光了。
至于桑拿包厢内的妹，反而不是重点了。因为能玩得起桑拿妹的，大都去上海芝竹堂打卡过。
有些消息，在私下里传，比公开宣传好。南京高层都知道陈碧君在娱乐中心有股份。加上娱乐中心确实是高档。下面来南京请客的人，不到娱乐中心去请吃、请玩，都不好意思说来南京请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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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大酬宾，整个娱乐中心人满为患。不要说包厢费不要钱，就算是餐饮对半价，也很吸引人。这里的菜肴口味跟其他的可不一样，有很多新潮的做法，别的饭店里都没有。
现在一票难求的是啥？就是娱乐中心的包厢。没有点身份和面子，根本订不上包厢。不管是桑拿包厢、还是餐饮包厢。
这三天最忙的是素娘，几个股东为了面子答应这个、答应那个，最后还是落在了素娘的头上。
就连余则成的专用包厢，也不得不拿出来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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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碧君看到这生意火爆，回去跟汪精贼一说。
汪精贼眼睛一亮。
陈碧君以为夫君看重娱乐中心能挣钱她内心里特别高兴，她说：“这个娱乐中心别看占地面积不大，但挣钱很厉害。比那些大百货公司都挣钱！”
其实汪精贼心里感兴趣的倒不是挣钱多少。他很想去体验一下那些道具。他多少有些耳闻。不过，顾及身份、也考虑安全他没有去过芝竹堂洗浴中心。现在，自己家开了一个那是一定要去体验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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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突然看到一辆轿车和一辆大卡车停在了大门口。从卡车上跳下三十多个荷枪实弹的警卫人员。
素娘再一看轿车里钻出来的是张鲁。她心里明白了一点。
素娘迅速跑下去迎接。
张鲁带着枪兵来到素娘的后院，问道：“老板娘哪里最安全？”
素娘说：“为了让大大长官放心来视察我特地安排了一个独栋。你来看！”
素娘将张鲁引导到自己原来的两层楼前里面是改造过的豪华餐饮、洗浴独栋。一楼是餐厅和休息室、会客厅；二楼是洗浴间、房间。
这个独栋正好跟前院有月亮门相隔。只要在月亮门前派几个警卫站岗，就隔绝了外人。
张鲁很满意，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他说：“等会有大长官过来。你安排一个服务质量最好的小妹伺候。”
素娘在心里鄙视道：‘再好有什么用？两条半腿的货要是第三条腿齐全，淑英哪里会跑来给我胀眼睛？’不过她却不会这么说，她笑眯眯地说：“一定一定！保证让大长官满意而已！来过之后都说好！”
张鲁暗暗地点了点头，觉得这个素娘有两把刷子。
素娘又引导张鲁到一个巷道前，说：“这里有一条隐秘的轿车通道。大长官来的时候从这里将小车直接开到小楼前。既安全，又隐秘。”
张鲁一看，心中大喜！他说：“素娘，这次你要是能让大长官开心了。你的这个店就算是发财了。”
素娘呵呵一笑，说：“那还请张长官多多美言！”
张鲁走后，素娘叫来了芝竹堂国际洗浴中心派来的高手，叮嘱了一番。她最后说：“这个客人很重要，你在服务的过程中，一定要将所有的情况在心里记下来，散场之后一一告诉我。”
“好！”这个高手是曾经跟余则成打过交道的雪莲。
一个小时后，隐秘通道来了客人。
素娘亲自去小楼打开通道。
张鲁先下车，问道：“素娘，你可安排好了？”
素娘朝小楼挥了挥手，说：“都安排好了。进去吧！”
大大长官进去之后，素娘担心安全问题。她又叫来赵猎手，叮嘱说：“一班、二班的人千万不能让他们进来。”
上次那九个忠义救国军的俘虏，都安排在保安队一班；章平姜担任保安班长；吴大奎担任二班班长；平时一班、二班主要负责餐饮这一块的保卫工作。
赵猎手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让三班的人盯着。绝不让他们进来一个。”
赵猎手担任三班班长。
另外还有一个女子班，不过对外是保密的。三个人都是金钗。平时主要护卫素娘、陈碧君、叶吉卿这些股东。
素娘还是不放心！她就守在自己这个院子里。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张鲁带着人撤走了。
素娘连忙来到贵宾小楼，看到雪莲正在懒洋洋地穿衣服，她问道：“雪莲，情况如何啊？”
雪莲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之色，说：“猴子看月亮，光顾的流口水了。”
素娘生怕惹得汪精贼不高兴，问道：“吹拉弹唱都用上了？”
“都用上了。不行！就差一样没用。”
素娘脸上不高兴了，她问道：“为啥还留一样不用呢？你可是高手啊！”
雪莲一本正经地说：“没找到打气筒！”
“噗嗤！”素娘笑出了声！她一脸埋怨地说：“这么大的事，你也开起玩笑来了。你咋不说没有用钢管套着呢！”
雪莲眨巴眨巴眼睛，问道：“大姐，他是谁呀？我怎么感觉看着眼熟啊？”
素娘可不敢乱说，她想了想，说：“他是昨日来卖猪肉的屠夫，你当时在外面看到过。”
雪莲知道素娘是开玩笑的，她翻了素娘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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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听说麻三从号子里出来了，并且还要担任政警总署的队长，便给面子让他包了两个包厢。
麻三这次从岗村适三那里拿到了三把手枪，便召集自己在江湖上的朋友和兄弟，一共九人。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娱乐中心玩个三天再说。
饿了有饭吃，吃了饭打麻将赌钱；打累了去洗个澡，再叫个妹来伺候一下。
第三天，素娘跟雪莲分开之后，来到餐厅这边，听到一个包厢内还热闹哄哄的，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麻三一看是素娘，连忙站起来喊道：“素娘，快来喝一杯！”
服务员一看是老板来了，赶紧搬一把椅子过来，放在麻三的身边。
素娘也不客气，走过去之后，端起酒杯，说：“来！借麻兄弟的酒敬各位兄弟！”
麻三等人感觉特有面子，纷纷一口喝干！
大家又统一敬了素娘一杯酒。
看到素娘要走，麻三陪着走了出来。在走道里，他轻声问道：“素娘，我向你打听一个人。”
素娘说：“谁？”
“你最近可见到过江龙了？”
‘五天前还见过。’素娘当然不会说出来。她问道：“你打听他干什么啊？他也欠你的钱吗？”
麻三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说：“不是，我找他有事！”
素娘说：“麻三，你要是找到过江龙，请你一定要给我带个话；三个月之前，他在我这里还欠有一百块大洋。让他来尽快将钱还了。那可都是姐妹们卖肉的钱啊！缺德不缺德啊？”
麻三连忙问：“三个月之前，过江龙来过你这里？”
“是啊！来了三个人，在我这里玩了三天，最后掏出一百块大洋扔过来。把老娘气得差点活不过来了。他那一百块大洋，不够他们三人吃的、喝的。那些姐妹们发嗲、用力干的活，全都白陪了。”素娘脸上露出义愤之色。
麻三并不知道素娘是岗村适三关注的重点。不过，他明白在这里打听不出来过江龙的去向了，笑着说：“一定！一定！”
看到麻三回到了包厢里，素娘这才往回走。
回到院子里，素娘从自己得地道里来到余则成的包厢里。
今晚是每月四天的日子之一。她跟余则成俩先喝了一瓶红酒，然后站着走进洗浴间。
出来时，素娘就横着了。
躺在床上，素娘说：“麻三在找过江龙。”
余则成没有意外，他听六子说过了麻三被骗进政警总署的事。从那里能出来，大部分是变了节的。他说：“没事多跟他接触接触。不要主动打探消息。”
素娘浑身没有力气，说话声音格外温柔。她说：“麻三说，岗村适三要任命他为队长。这次他招呼了九个人，就是要组建行动队。”
余则成杀气腾腾地说：“岗村适三最好不要将矛头对着你，否则，南造云子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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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人刚刚拿到了一个餐厅的包厢。
包厢里只有两个人。一个叫桂明奇、一个叫陈三思。
桂明奇本来要大张旗鼓地为陈三思接风的。
陈三思拒绝了！他说：“桂处长，那样对你不好！你是我的靠山。你不好了，我怎么会好？”
陈三思虽然被捞出来了，但不能去无线电总台上班了。
桂明奇在思考着接下来怎么安排陈三思？在喝了几杯之后，他问道：“三思，接下来，你可有什么打算？”
陈三思这次在里面吃了不少苦，内心里早有打算，但他不会说出来。他说：“一切听从处长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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