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自己的命格,陆仁炳已经做好了这次清醒时,还是要受罪的准备。闭着眼睛,没睁眼。
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附体的这具身体正在遭受压迫。似乎有人压在他身上,不断的起伏。看来是被人摁在地上了,唉,就不能有个好开局吗?
不过似乎这次似乎不太一样,上面的人似乎是在摩擦,陆仁炳闭着眼睛,忍了大半天,却感觉越来越舒爽,最后竟然低吼一声,进入了贤者状态。身上的那人浑身滚烫的紧紧抱住了他。
陆仁炳感觉胸膛,被两个压扁的大灯笼塞满了。
“真给劲,祥子!不枉我跟我爹闹翻了嫁个你!”说着,还喘着粗气,把头紧紧压在他的肩膀上,带着清香头油的头发散落一片。遮住了陆仁炳这具身体的脸。
“我了个去,这次竟然没挨打,而是在挨榨,果然是有了主角命格么?”陆仁炳有些得意的想到。慢慢的睁开了眼,透过头发缝,看自己身上的这个女人。
正好对方也在看着他,一双铜铃大的眼睛,扑零扑零地。陆仁炳的心就咯噔一下子,莫非睡自己的是个汉子?自己混了几千年,可从来没想过被男人睡啊,虽然很刺激的说。
他下意识的,伸手捏了一下压在自己胸口的两个灯笼一下,嗯,手感还不错。放下心来,是个女人,就没问题。
陆仁炳手上的动作,似乎取悦了身上的那对铜铃的主人,她咣咣的笑出声来,“死祥子,白天看你不情愿的样子,跟死了老娘一样,现在还不是骚的不行,呸,德行!”
因为她的嘴巴,就在陆仁炳的耳朵旁边,陆仁炳算是感觉到了什么是声如洪钟,震得他耳膜直嗡嗡。然后陆仁炳就看到了对方的血盆大口里露出来的一对虎牙。
嗯陆仁炳还是比较喜欢虎牙的,陆仁炳总算从这个女人身上找到一点优点,
“呦,又来劲了,真是个吃啥都没够的臭男人!”身上的女人,呸了一声,捏了一把陆仁炳,伸手一拨弄,复又开始坐起来,开始了体育锻炼,陆仁炳感觉自己就像躺在一个打夯机的夯锤下,被反复的捶打。不时,还被人用两只大手捏一把胸口。
天地良心,他陆仁炳可根本没懂任何心思,完全就是这具身体的本能。陆仁炳就像个小姑娘一样,被折腾了一夜。最后还是忍无可忍的情况下,陆仁炳反客为主,再将身上的这个女人干翻在地。然后两个人,才纠缠着沉沉的睡去。
特么的,当主角还不如当路人挨顿打呢,太累人了。
睡梦中的陆仁炳,过电影似的浏览了这具身体的一生,是的就是一生。也不知道是那根弦,没搭对,他这次接的不是随机任务,而是接了个逆袭任务。任务的发起人,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骆驼祥子!经历了各种磨难的祥子,死在了一座破庙里,死在了黎明前。
临死前回忆自己的一声,他心有不甘,自己这一辈子吃够了苦,他本应该能当爷的,全赖自己年轻时是个榆木疙瘩,取了虎妞,却嫌弃老婆,要面子,不知道死皮赖脸的赖上刘四爷,继承了他的产业,要死要活的非要要面子去拉车,真是个死心眼子。
可惜他不能重生了,但是却有个机会让别人去帮他实现这个心愿。不过即使是让他自己回去,他也没信心能做好。因为他感觉自己这命实在是苦极了,即使有好事也会变成坏事。
不说别的,单说自己好不容易攒钱买了车,却被抓了壮丁,丢了车。好不容易逃出来,得了三匹骆驼,换了30块钱,却得了个骆驼的名声,还被虎妞要了身子,最后钱也没保住,被巡警借机敲了去,娶了老板的女儿,却没捞着好处,最后媳妇也死了,小情人也被卖去了白房子上吊死了。
自己这一辈子图什么呢?祥子复盘了很久,觉得自己即使重新来一遍,也不一定能翻盘,所以就请别人来帮忙吧,他不图自己爽,只是听说别人帮自己逆袭,积攒的功德,能帮自己下辈子投个好胎。
已经混成了老油子的祥子,就图这么点好处,出卖了自己的人生。陆仁炳得到这个机会,本来祥子是有机会在这具身体里,看陆仁炳逆袭的。但是陆仁炳不想别人盯着自己,便出魂力让他投胎去了。
保证他下一辈子能投个富贵人家,祥子的灵魂欢天喜地的投胎去了。陆仁炳才算彻底接管了这具身体。二十四岁的身体棒的很,这仍然是个现实世界,虽说祥子是个小说人物,但是时代确实是个现实世界,因为陆仁炳还是仅能调用一丝丝的魂力而已。
不过这个时代是他熟悉的,又得了祥子的记忆,祥子被他打发走了,算是白得了一世。不用再向上一世那么累,搞得举世皆敌。
当个爷么,很容易的好么。先讨好老丈人,把他的黄包车店搞到手,这就算迈出了第一步。在这四九城就算立足了。
嗯,想到这一点,他翻过身看着身旁打呼噜的虎妞,觉得她那张脸,也变得柔和起来。
说实在的,虎妞不能算是丑,因为营养好,从小又养成了男孩子性格。面目线条有点硬,再加上她主动用手段,把自尊心很强的祥子搞到了手,让祥子内心很屈辱,才觉得她丑。
这样一解释,陆仁炳就接受了虎妞是自己这一世老婆的事实,嗯,陆仁炳绝对不承认自己是看上了她老爹的那个车行。
第二天一早,虎妞起了床,开始下地做饭熬汤,吃完饭喊陆仁炳刷锅碗瓢盆。陆仁炳没有祥子的臭脾气,当然愿意刷锅碗。
虎妞也不是真的要祥子进厨房,这只是她学到的拿捏男人的方式。这个男人,是她用手段骗来的,她始终没有安全感,只能不断的试探。
收拾完了,虎妞对陆仁炳说,她想陆仁炳带着她去逛街,她虽说是被当男孩子养的,但终究是个女人,只在车行内部逞英雄,从来也不敢上街乱逛的。